“這種事,談不上什麼**吧?我也隻是聽說罷了,又沒去醫院調取您母親的病曆,陸董事長現在的反應……是不是有點過了?”付綿綿笑吟吟的,對於男人的怒氣衝衝,她並不覺得害怕:“難道說,這裡麵還有什麼是不能讓警方知道的?”
“怎麼會呢?陸董事長整日裡為了公司勞心勞力,一直都是個守法公民,沒有什麼是不能讓警方知道的,對吧?”
這是威脅!
陸宇宸臉色鐵青,呼吸也重了起來,他的眼神開始變得飄忽不定,似乎正在心底盤算著這群人究竟是在虛張聲勢,還是真的知道了點什麼。
終究,他還是不敢賭,站在門口的位置不動,已經是他最後的倔強了。
“你們到底想要如何?”
付綿綿露齒一笑,但是落在男人的眼中,就是典型的陰險狡詐。她歪了歪頭:“陸董事長這麼聰明,應該從剛剛咱們所交談的三言兩句之中,知道了我們此次主要目標是陸明良總經理吧?所以貴公司方便讓警方的技術人員去總經理辦公室看一看嗎?我相信陸董事長身為知法懂法的公民,一定會積極配合的。”
“……”陸宇宸咬緊了後槽牙,最後終於鬆了口:“沈秘書,把幾位警官送去總經理辦公室。”
然後他帶著七分煩躁、三分不耐煩的再次看向了正對麵笑的燦爛的女人:“付警官可滿意了?要是沒有其他的……”
“陸董事長怎麼從方才開始就一直都很著急的樣子?即便現在知道了陸明良總經理有可能牽扯到兩起命案,您好像也不是很吃驚?親戚之間,這點子關心都沒有嗎?按理來說,您都能在半年前把人安排到自己的公司裡來,理應互相之間的感情很好才是。”付綿綿忽然又似笑非笑的來了這麼一句。
這下,陸宇宸是真的確定了,警方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
等到沈嫣聽話的帶著兩名技術人員前往陸明良的辦公室後,男人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緒,複又回到了原本所坐的沙發上:“二位警官,當今社會時間就是金錢,你們也彆繼續拐彎抹角了,到底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直說就是。”
“其實也簡單,就是想從陸董這裡了解一些有關於陸明良的基本信息,而且聽說他在半個月前就出國了,短時內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陸董可否幫個忙?”周琛臉上表情十分的溫和,還順手將茶幾上已經半冷的茶水往對麵推了推,頗有種反客為主的氣勢。
陸宇宸盯著那被推到自己身前的茶杯看了許久,末了輕笑一聲:“周警官客氣,你們想了解什麼,儘管問就是了。”
“不過……他什麼時候出國,又什麼時候回國,這我可控製不了。他畢竟是個獨立的成年人,即使表麵上我是老板,又是他的親戚,可我也不能過多乾涉他的人身自由,不是嗎?”
這話就算是婉拒了。
周琛麵上也不見失望,而是抬起頭看了一眼在旁邊來回晃蕩的付綿綿。
付綿綿會意,走過來坐在了周琛旁邊的另一個單人沙發上,待到看見對麵的男人臉色劇變,她便笑的愈發誠摯了幾分。先是從同僚那裡接過了一個檔案袋,隨即把從中抽出來的照片一一擺在了茶幾上,這些照片大多數都是在囚禁人質的庫房及漁船上拍的,色調壓抑,場景淩亂。雖然沒有什麼受害者出鏡,但是那股子壓抑的感覺卻能透過照片撲麵而來。
陸宇宸的視線落在照片上,神情雖無明顯的變化,但臉上的肌肉瞬間緊繃了不少。
“陸董事長可能不大明白整件事情的嚴重性,現在陸明良先生除了那兩起命案,還牽涉到多起人口失蹤案。前幾天,經過警方的不懈努力,我們成功解救了十餘名失蹤人口,也掌握了一些指向了陸明良先生的重要線索。”
“不過現在警方還尚未能夠確定幕後的犯罪團夥拐賣這些受害者究竟是要做什麼。”
“對了,冒昧的問一下,董事長您母親之前得的到底是什麼病?半年前您母親病倒,陸明良隨後就進入了騰飛科技……”付綿綿說著就拉長了聲音,指向性相當的明顯。
陸宇宸幾乎咬碎了一口後槽牙,現在的感覺豈能用‘慪的慌’來形容。
付綿綿眼瞧著時機已經差不多了,便燦然一笑:“現在陸董事長依然覺得,陸明良總經理短期內還是回不了國嗎?”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粽粽粽粽’的火箭炮!
謝謝‘張張張張娉’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