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項鏈(1 / 2)

嬌啼 盛晚風 6979 字 6個月前

周邊忽然混亂起來,在桑窈還無知無覺時,酒樓忽然變的喧鬨。

桑窈耳邊亂糟糟的,她聽不見他們都在吵什麼,隻看見地上刀刃上的鮮紅尤為刺眼。她知道自己沒受傷,一時尚未反應過來那是誰的血。

謝韞仍然在緊緊摟著她,他力道很大,桑窈甚至覺得自己的腰被箍的有點痛。她回過神來仰頭看向謝韞,男人臉色沉的滴水,出口成冰:“去追!”

桑窈聽見他的聲音,心中稍安穩了幾分。因為驚嚇,眼中有幾分濕潤。

她抓緊了謝韞的衣袖,謝韞低頭輕聲安撫她道:"沒事了。"

桑窈忽然想起什麼,急忙從他懷裡掙脫,同他拉開幾分距離,一句你呢還沒問出口,就看見了男人滴著血的指尖。

她倒吸一口冷氣,目光上移,刺目的血液從手腕綿延而下,深色的衣料被血液浸濕,手臂處被劃開一個巨大的破口。

可衣料重疊,血液浸在深色的衣物上並不分明,桑窈看不到他到底傷成什麼樣,

眼淚瞬間湧滿眼眶,砸了下來,她緊抿著唇,小臉皺在一起,眼淚一顆接著一顆,沉默的看著謝韞,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

謝韞問她:“受傷沒?”

桑窈盯著他的傷口搖了搖頭,小小的回答了一句:"沒有。"謝韞重新把她攬到了自己身邊,沒有說話。

他心跳很快,手臂直到現在都還在控製不住的顫抖。

隻差一瞬,隻要剛才他反應再慢一些,他就護不住她。

謝韞自入朝堂以來,與皇權博弈,與世家製衡,理謝家旁枝,以及自己本職公務,所有的一切都擠在一起。

忙碌,胸有成竹,有條不紊,幾乎日日都是如此。

他幾乎從未感受過心緒大起大落。可就在方才,他看見掠起的白刃懸在桑窈身後,在那短短一瞬,他生平第一次生出恐懼。

即便在他掌控之內,他仍然會害怕。

隔了一會,他才拍了拍桑窈的後背,像在安慰,也像是自己鬆了口氣,他跟她道:"沒事。"桑窈還在掉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她低著頭不說話,默默的去看謝韞身上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謝韞拉住她的手,道:“先回府。”酒樓的人原就不算多,事情一出後又都散

了個乾淨。

沒過一會,一行人便回到了謝家。

謝韞一路都跟沒事人一樣,還能騰出手來安慰她。直到回去,謝韞身上那層衣服被脫下,桑窈才具體看清他的傷口。

小臂上的傷口足有兩指長,血肉模糊,她連看都不敢多看,平日她被繡花針紮破手指都覺得好疼,更彆提謝韞此刻。

本來止住的淚水又忍不住滾了下來,可她不敢說話,生怕影響了太夫包紮,於是隻能自己一邊哭一邊抹眼淚。

淨斂站在桑窈身邊,見少夫人哭成這樣實在心疼壞了,他忍不住安慰道:"少夫人,您彆擔心。

"公子未曾傷及要害,休養兩天就可以了,這是小傷。"

他說的是實話,這次的傷在手臂,看著嚴重,其實算不上深。

他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以前主子還在邊境時,受的傷可比這個嚴重多了。方才那人混在人群裡,主子又出手心切,一時不查才會給那人可趁之機。

桑窈又抹了抹眼淚,抽抽搭搭的不滿道:“都那樣了還是小傷,淨斂你怎麼這樣子,你不關心他……"

不是,他怎麼不關心了?他說實話啊,看主子那麵不改色的樣子,就是小傷啊!

算了,淨斂默默閉了嘴,他跟這新婚小夫妻計較什麼?

等到太夫包紮完,謝韞對著桑窈招了招手,桑窈才走過去,心疼壞了,輕聲問道:“疼不疼?”

謝韞看著少女哭成小花貓的臉蛋,用另一隻手把桑窈攬進懷裡,然後去吻她的臉上的淚水,故意道:“有點。”

桑窈更心疼了,可她沒辦法讓謝韞不疼,隻得道:“都怪明融。”謝韞笑了笑,道:“我有個辦法可以不疼。”桑窈正色道:"什麼?"

站在一旁的淨斂麵無表情的想,還能乾什麼,當然是吻他啊!謝韞道:"你中午還沒親我。"竟然猜對了!

淨斂不著痕跡的抬了下頭,目光開始四處漂移,企圖讓自己可以“不小心”看見他倆親親。才瞟上,就跟冷著臉的謝韞對上了目光,男人沉聲:“還不滾。”

"……屬下告退。"

淨斂走了以後,桑窈聽話的主動親了親他。

/>然後還給他倒了杯茶,乖巧道:“你如果有什麼需要,一定要跟我說哦。”“我今天不出門了。”

謝韞嗯了一聲,緩緩道:"你不是還要去送繡樣,然後順便去繡坊看看嗎?"“彆人送也是一樣的。”

她又同謝韞道:“對了,剛才見我的人是明融,她想讓我幫她求你,讓她離開京城。”

謝韞嗯了一聲,語調有些冷,他道:“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這次的事明麵上其實跟明家沒有關係。

明融還是能做她的太子妃,陸荔不會跟她解除婚約,隻是不同的是,一開始陸荔與明氏聯姻,為的是拉攏明氏。

但如今陸廷已死,陸荔手裡拿著這樣一個把柄,明融就算嫁過去了,也不能為家族爭取什麼。反倒會讓明氏一族,徹底淪為陸荔上位的工具。

陸荔不會善待她,明氏更是會想辦法直接除掉她讓這樁醜聞隨同婚事一起作罷,所以明融才會把主意打到桑窈頭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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