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蝶落(1 / 2)

嬌啼 盛晚風 9157 字 6個月前

其實對於桑窈來說,方才聽過了就是聽過了,她當時激動一會兒後就冷靜了下來。

這種話隻有第一次聽的時候感覺最好,後麵就覺得不過爾爾了。

隻是方才僵持太久,大有一種今日她若是不問,謝韞就不讓她下馬車的架勢。他真的很纏人。

所以她十分配合的把這話問出來,看似是謝韞在哄她,實則是她在哄謝韞。她同謝韞也成婚有一段時間了,對這道貌岸然的男人也多少有幾分了解。

聽他這話音,很顯然,這條件恐怕不會是什麼正經條件。

但桑窈覺得自己已經身經百戰,臉皮非常之厚,不過就是床上打架那點事,萬變不離其宗,能過分到哪去。

她就不信這個傷了一條胳膊的人,還能說出什麼更不要臉的花樣來。

話一出口,謝韞果然興奮了些,他拉著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繼而低頭吻了吻桑窈彈潤的臉頰,然後道:“窈窈。”

桑窈嗯了一聲,道:“你說吧。”

這回是做了彆的鏈子想讓她穿,還是想讓她喊阿韞哥哥,還是想換個地方做。就在桑窈腦中發展越發不堪入目時,謝韞卻在此時於她耳邊道:“我想畫個蝴蝶。”

桑窈:"……?

她側過臉,纖長的睫毛掃在男人的下巴,一時間並未把畫蝴蝶和請求這兩件事聯係到一起。謝韞見少女迷茫的神色,有補充道:“實不相瞞,這幾日見你繡的各式物什,我也頗有啟發。”桑窈麵色怪異幾分:"你想跟我學刺繡?"

桑窈這幾天其實一直比謝韞要忙,除了一開始的繡樣,她已經開始接觸府內其他大大小小的事宜。沈妙儀不想讓她勞累,但桑窈覺得閒著也是閒著,就總是在學新的東西。

謝韞一直想讓桑窈在他的衣襟上繡個東西,最好能一眼看出是夫人手筆,可這兩天桑窈都沒什麼空。

所以他難道是打算自己動手了嗎。

桑窈抿住唇,為自己剛才那下流的猜想短暫的羞愧了一會。謝韞搖了搖頭,道:“我隻是想畫一畫而已。”桑窈:"……那你畫嘛。"跟她說乾嘛。

謝韞聞言捧著桑窈的臉親了一口,然後道:"多謝窈窈。"

桑窈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謝韞此時已經拉著她

站起身來,同她一起下了馬車。淨斂已經守著馬車有一會了,他看著衣衫整潔的兩人,不由心道,怎麼回事,感覺主子有點快

啊。

他本身對此事沒什麼經驗,所知皆是從話本裡得來,那裡頭的男主人公動輒就是一個時辰,所以就顯得他主子這點時辰非常的不夠看起來。

謝韞帶著桑窈走下馬車,看著數步開外站著的淨斂,冷冷道:"站那麼遠乾什麼?"

淨斂連忙跑過來,給自己找了個借口道:“回主子,屬下在賞月。”

他又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補充道:“您放心!馬車內的動靜屬下一點都沒聽見!”

謝韞看他的目光漸漸變的怪異,就在他想要說什麼時,桑窈晃了晃他的衣袖,道:“走吧。”

回到房間後,桑窈已經將此事拋之腦後。

趁著謝韞去了趟書房,她便率先沐了浴,等她出來的時候,謝韞已經回到了房間。長條案已經被他收拾乾淨,上麵空無一物。

桑窈隨口問:"你要開始畫蝴蝶了嗎?"

謝韞嗯了一聲,然後對著桑窈招了招手,道:“過來。”

桑窈走過去,才過去就被謝韞攬住了腰身,他單手一摟,就讓桑窈坐在了桌案上。

桑窈雙腳懸空,才要仰頭跟謝韞說話時,男人就開始有些蠻橫的吻她。他的吻技已經十分嫻熟,沒過一會,桑窈就雙腿發軟靠在了他身上。

她有些無力的推了推他,腦袋裡還掛念著自己的賬本,她道:"好了,我要去看賬本了。"

謝韞卻絲毫沒有放過她的跡象,他垂眸看著她,在桑窈還未曾察覺時,手上就已經十分利索的解開了她身上那層單薄的衣物。

雪白的肌膚袒露在男人眼中,柔潤細膩,纖細又軟綿,一時間令人火氣橫生,無論看多少遍,謝韞都覺得她威力巨大。

他沒有著急去舔,或是吻,而是忍著去欣賞了好半天,才去勾她背上顫顫巍巍的係帶。小衣落下,堆在腰間,再無阻隔。就在謝韞抬手妄圖罩上時,桑窈拍了一下他的手,少女目光明亮,道:

"你忘了你還要畫蝴蝶嗎?"

謝韞並未因此收回手,再次繼續了方

才動作,桑窈肩膀一縮,輕吸了口冷氣。他嗯了一聲,道:"但我需要實地檢查一番。"

桑窈低頭看著他有規律的動作,麵色羞恥道:"你畫蝴蝶檢查這裡乾什麼?"謝韞煞有其事道:“因為這是我的畫紙。”桑窈驚呆了。

謝韞的檢查似乎已經告一段落,他指著一處殷紅,凝著眉,好像是在跟她探討什麼重要的地理分

布:"倘若這是副春日圖,這裡,就是海棠枝頭。"

"蝴蝶停在這裡怎麼樣。"

不怎麼樣。

實話說,桑窈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對謝韞的無恥的有了一個明顯的認知,但他顯然總能給桑窈驚喜。

她提起自己的小衣,拒絕道:“我不要。”

謝韞雙手撐在桌案上,靜靜的看著她道:“窈窈要做那出爾反爾的人嗎?”

桑窈想走,可是謝韞將她圈的緊緊的,根本退無可退,她有些驚慌的抬頭道:“可是你這……你也太……"

她實在是找不到一個恰當的詞彙的去形容他,憋了半天,在無邊的羞恥中,又覺得自己在榻上有點被動,不太公平。

可她又想,這種事她主動不起來啊。

榻上的事其實很簡單,她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謝韞不是,他又慣來會哄人,每次桑窈都被他哄的一愣一愣的。

從需求這方麵來看,就已經不公平了。

謝韞垂眸看她,不知什麼時候,他從筆架上取了一隻紫毫筆下來,修長勻稱手指執著筆杆,柔軟的兔毫從桑窈的脖頸一路往下滑。

他聲音輕緩:“我曾在翰林時學過兩年丹青,最擅花鳥,後來覺得此事枯燥無用,便再沒碰過。"

"如今來看,也不儘然。"

桑窈以前的確不知道謝韞還有此等天賦,一開始,她隻是安慰自己,且就瞧瞧這廝能畫成什麼樣,畢竟他都求她半天了。

都是夫妻,什麼沒見過。

後來桑窈就不那麼想了。

謝韞是個無恥之徒,桑窈一邊掉眼淚一邊心想,是他玷汙了丹青一詞,以後也彆再說了。

但謝韞不這麼想。

他覺得他的畫應該畫在該畫的地方。就像是此刻,美人肌膚勝雪,鮮豔的紅極為襯她。

細密的汗粘膩濕潤,密密麻麻的吻裡,他們又回到了那張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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