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治宏坐在沙發主位,點點頭囑咐,“讓司機慢慢開。”
梁進宇應了聲:“謝謝爸。”
他轉身走了幾步,聽見梁治宏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還有起身時衣物輕微的摩擦聲,“梁現,你跟我到書房來。”
梁進宇腳步一頓,暗暗握緊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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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倆一前一後進了書房,鐘莞之借著送茶的名義想打探,卻被管家攔在了外麵。
梁現徑自在沙發上坐下,向後一倚,一隻手搭著靠背,“找我有事?”
梁治宏一看他這散漫的態度,腦門就突突直跳,訓斥道:“你看看你哪裡像一個結了婚的人!”
的確不像,有名無實的婚姻,梁現多數時候自己都想不起來。
於是他也沒狡辯。
梁治宏了解自己這個兒子,從小反骨就比彆人多。小時候還可以打罵教訓,長大了就誰都製不住了。
他歎了口氣坐下,大概是平複了一下心情,過了會兒才緩緩開口,“你跟明姒的訂婚典禮,安排在十月。”
梁明兩家聯姻,意味著平城以往三足鼎立格局的改組,勢必引起不小的風浪。
他們有意將聯合開發濱海項目的消息放出去吸引投資,婚禮上宣布太喧賓奪主,提前安排個訂婚宴則再合適不過。
梁現“嗯”了聲,調子懶洋洋的,“我要去嗎?”
“又說混賬話!你不去還能有誰能去?”梁治宏瞪他一眼。
想想還有正事,他勉強按捺住火氣,“下個月你先去京弘影業鍛煉半年,年後就到總部,從副總做起。你就算再排斥,也該學著打理集團了。”
“總部有一位梁副總,我去了,他的意見恐怕很大。”梁現腦海裡浮現出梁進宇離開時那仿佛吃了餿飯的臉色。
梁治宏回避了這個話題:“進宇的能力很出色,以後會成為你的左膀右臂。”
梁現笑了,“你說這話,隻能騙騙三歲小孩。”
誰都能看出梁進宇野心勃勃,也不缺商業才能。唯一且致命的缺點在於血緣——他是鐘莞之帶過來的兒子。
梁治宏對梁進宇再怎麼欣賞重用,也不會違背原則問題,把偌大的家業交給外人。
“我會和他說,”梁治宏停頓了下,又看向他,“彆忘了,下個月去公司報到。讓我看到你的能力,而不是徒有漂亮的履曆。”
梁現語氣輕飄飄的,“好說。”
看這吊兒郎當的態度,哪裡有繼承人的樣子,梁治宏積攢了一晚上的火終於在此刻爆發出來,“梁現,我真不知道你像誰!”
話音落下,梁現倒是笑了。
“我是您和另一個女人生的,”他的聲線慢淡,目光裡像結了霜, “不像您,當然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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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時候,賀歲正在四處亂飛。
梁現一伸手,它撲棱著翅膀過來,停在他的手指上。
“先生,您心情不好。”石泰站得畢恭畢敬。
一般來說,梁現即使心裡有事,外人看去也是一副風流瀟灑、遊戲人間的樣子,很容易被蒙過去。
石泰也是跟在他身邊的時間長了,才有了一點了解。
像今天這樣沉著臉回來,很不多見。
梁現心裡的確不太舒服,剛才最後那一句話說出口,刺傷的除了梁治宏,其實也有他自己。
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帶著賀歲徑自上樓。
石泰便知道了,這是不希望彆人打擾的意思,於是繼續清理起了鳥籠。
賀歲發現今天晚上的主人格外難伺候——它說話他不應,它耍寶他不笑,它說“恭喜發財”,他淡淡瞥過來一眼:“你不會說點兒彆的?”
賀歲歪著腦袋,想破頭也沒憋出半個字來。
攤上這麼個難伺候的大少爺,真的是太為難鳥了。
梁現上下打量了賀歲一眼,忽然挑了挑唇角。
他不知道從哪裡又找來一隻鳥籠,把賀歲放進去,讓它站在抓杆上。自己則拿著手機,開啟錄視頻模式,好整以暇地坐在旁邊。
賀歲不知道這位難伺候的大少爺又打算乾什麼,在籠子裡踱了幾圈沒想出來,索性放棄思考,習慣性地低下頭梳毛。
梁現等的就是這個時機。
他這會兒特彆像個幼稚的小男生,自己鬱悶了,就想欺負欺負彆人。
於是把視頻發給明姒:「喜歡嗎」
明姒回了個問號。
梁現笑了一聲,有點找打地說:「給你看看」
等了幾分鐘,明姒沒回複。
梁現唇角笑意未退,略微坐直了點:「生氣了?」
打完這幾個字,點擊發送,卻跳出一個紅色的感歎號。
梁現凝視幾秒,輕輕地“嘖”了一聲——
他被拉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再這樣下去你會娶不到老婆,這句話我已經說累了(不是)
ps:明小姒和梁小現的家庭都不完美,不過他們兩個談戀愛關家裡啥事兒呢,家庭戲份也不會太多的。作者很有求生欲地說道。
另外同居會有的!
忘了說了繼續隨機50小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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