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沒錯,我真的特彆不願意跟梁現結婚。”明姒順著柯禮傑的話,十分敬業地說完台詞,發現梁現毫無反應,於是伸出胳膊肘,輕輕撞了下他,低聲道,“說句話。”
梁現慵懶地靠著椅背,聞言掀了下眼皮,“我也是。”
營業得十分不走心。
“發生這樣的事大家都不願意的,”柯禮傑滿意地作出最後總結,“但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我們也隻好欣然接受了。”
明姒:“……”
什麼叫“生米煮成熟飯”?
怎麼聽起來好像她跟梁現之間發生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一樣。
成昱抱著明姒給他買的包包,一臉狐疑道,“你們真的沒有合起夥來騙昱昱嗎?你們發誓?”
“沒騙你,我發誓,”明姒的耐心已經被消耗得差不多了,不情不願地舉起一隻手,“行了吧?”
“還有現哥呢。”成昱不依不饒。
梁現隨意地舉了下手,“以我的良心發誓。”
偌大的包廂裡依然熱鬨,不遠處有人唱歌,燈光旋轉過來,恰好落在他的眼角眉梢。
一看就不是認真的。
明姒忽然覺得有點好笑。
從小到大,他們總是被成昱按頭和好,現在明明和好了,卻要被按頭承認關係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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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禮傑還說,以前兩人關係怎麼樣,以後還是怎麼樣,更不會對五個人的友誼產生影響。
成昱仔細一想,也是這個道理,於是情緒恢複得很快,沒幾分鐘就活蹦亂跳了,又張羅大家玩起了遊戲。
俞念念鬆了一口氣,看剛才成昱的樣子,她真怕自己闖了禍。
她挽著男朋友高高興興地坐下,也不敢多提明姒跟梁現的話題,隨便說了幾件趣事,然後幾人一道玩起了骰子。
這是一種酒桌上常見的玩法,叫“大話骰”。
每個人隻能知道自己骰盅中的點數,卻要猜中與對方的合集,取勝不僅要靠經驗還要靠膽識。
明姒很不走運的,幾次抽簽,對手都是梁現。
她玩這個的水平不算差,但不知怎的,梁現卻好像總能勝出一籌。於是短短的幾輪,她已經喝了不知幾杯酒。
又一局對上他。
梁現並不急著開始,他手肘撐在桌台上,側眸看她,眼裡似笑非笑的,“讓讓你?”
看不起誰呢?
明姒沒好氣地說,“不要!”
梁現輕笑了下。
也不知他是真的讓了,還是純粹發揮失常,總之這一輪,明姒獲勝。
這次輪到她得意。
明姒靠在沙發,食指輕輕敲著黑色的骰盅,翹了下唇角,“還來麼?”
梁現一時沒回答,他正在喝酒,手中的玻璃杯折射出透明的光暈。
從她的角度,恰好能看到他的喉/結輕輕滾動,好像有一點點的,性/感。
察覺到這個想法,明姒忽然有點尷尬,她瞥開視線,像是掩飾般地輕咳了聲,順手接過侍應生端上來的一杯酒。
酸酸甜甜的柑橘味,意外的很好入口。
她不再看他。
慢慢喝完。
“明姒!”柯禮傑忽然大叫了聲。
明姒被他嚇了一跳,“乾什麼?”
“這……這是我點的酒,”柯禮傑看著那個空玻璃杯,懊惱地抱著腦袋,又問,“你沒哪兒不舒服?”
“你給自己下/藥了?”明姒看他一眼。
柯禮傑:“……”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不是,這酒濃度特彆高,”柯禮傑解釋說,“上次我喝了一杯,第二天直接他/媽的失憶了。”
梁現看向那隻玻璃杯,“斷片酒?”
“啊。”柯禮傑承認。
其實這酒,還有個不那麼純潔的稱呼,叫“失/身/酒”。不過,都是指酒精濃度過高就是了。
明姒也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玻璃杯。
柯禮傑的酒量在幾人中算是不錯的了,他喝一杯就倒,那她豈不是更糟?
不過,喝都喝了,再追悔莫及顯得多不淡定。
“誰讓你不說清楚?”明姒放下酒杯,托腮無所謂道,“不過,我覺得還行。”
這酒後勁大啊!
柯禮傑在心裡默默地說。
果不其然,沒幾分鐘,明姒就趴在了桌台上,連成昱聲嘶力竭的《死了都要愛》都沒能把她叫醒。
梁現傾身上前,拍了拍她的肩,“明姒?”
沒有反應。
“送她回家吧。”梁現說著,站起身來。
話音落下的時候,成昱他們其實已經想上前扶人了,但下一秒,大家就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齊刷刷地朝梁現看了一眼,又迅速後退了一步。
那動作過分整齊,以至於還發出了“唰”的輕響。
梁現:“……”
作者有話要說: 昱昱/小柯/喻川:你自己的老婆自己來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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