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後,她打了個嗬欠,有一點點困。
梁現抱她回房間,剛把人放下,手機又響起來。
明姒沾著枕頭,本來想睡了,腦海中卻忽然閃過一個激靈——梁現要打電話打就是了,乾嘛還要避著她?
雖然她也不是愛窺探彆人**的那種老婆,但是,之前哪怕是兩個人還沒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沒有回避過。
現在忽然警惕性這麼強,這問題就大了。
她把燈一關,也沒等太久,梁現就回來了。
明姒當即就坐起來,“啪”得一下把臥室燈打開。
明晃晃的燈光刺得梁現微微閉了下眼,而那邊,明姒已經往被子上重重一拍,擺出了嚴肅的刑/訊姿態,“說!和誰打電話去了,為什麼要避著我!”
整個一拷/問/室現場。
隻是梁現這個嫌疑人還挺悠閒,他不緊不慢地邁開長腿,坐在她床沿,這才說,“工作的事。”
“哼。”她不信,並且試圖把他踢下床。
梁現笑,俯身抱她,看她抗拒得厲害,便拉開了點距離,“真想知道?”
“不是想,是必須知道。”明姒強調完,抬手抹了一下脖子,用餘光瞄著他,“你以前從來不背著我打電話的。”
梁現鬆開她,起身離開臥室,沒一會兒又回來,遞給她一個平板。
明姒坐直了點,打開來看,頭發打著卷兒落在白皙肩頭。
“給你在南非那邊買個私礦,怎麼樣?”梁現抬手把她的一縷長發撩到耳後,“有個品質不錯的鑽石礦。”
這資料上密密麻麻的寫了好多東西,明姒看的時候還以為京弘有意進軍珠寶領域,壓根沒想到是給她的。
明姒很快聯想到顏遠騫,心道,不會是機場的事給了他啟發吧。
不過無論如何,她馬上也是有礦的人了!
顏遠騫那幾口破礦算什麼,也想套她的近乎,梁現給的更好!
明姒放下平板,往前挪了挪,摟住梁現的肩膀蹭了蹭,“嗚,是我錯怪你了。”
這回,輪到梁現“哼”了,姿態冷冷的。
她改為摟住他的腰,既為錯怪他道歉,又很感動他的有心,於是繼續蹭他的肩,“嗚嗚老公太好了。”
梁現依舊麵無表情。
“嗚嗚嗚。”
“嗚嗚嗚嗚。”
“嗚……!”
最後這一聲沒哭完,她直接被人按回了床上,聲音跟著被堵住。男人清冽的氣息鋪天蓋地壓下,吻在她唇上的溫度燙/人。
---
明姒這天晚上,夢見自己坐在輝煌的穹殿,黃金做成的王座金光閃閃,扶手上鑲嵌著紅色的寶石。放眼看去,宮殿上下,無一不是亮晶晶的各色寶石。
而她的臥室裡,王冠、黃金、珍珠、鑽石堆成一座小山,她每晚就躺在那上邊睡覺,和梁現一起。
……
明姒笑清醒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先不說那浮誇到堪稱當代瑪麗蘇的宮殿造型了,晚上枕著珠寶睡覺,難道她是龍嗎還是不怕落枕?
總之是有點無語、但是仔細想想又讓人禁不住揚起唇角的夢。
臥室拉著遮光窗簾,黑沉沉的。她往梁現那邊挪了挪,伸手抱住他的腰,整個人在他懷裡躺得更近,然後,又閉上眼睛睡覺。
昨晚她真的被折騰到沒力氣,哪怕夢是美夢,醒來之後也仍然感覺身上疲憊得不行,所以困意襲來得很快,一下就睡著了。
模模糊糊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有人把她扒開。
明姒不肯鬆手,然後男人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低聲說了句,“有人來了,我去開門。”
“哦。”明姒胡亂應了聲,梁現替她蓋好被子,自己披了件睡衣抬腳出了臥室,路過客廳時,順手撿起煙盒。
這種時候,不用猜,也知道是成昱他們。
畢竟成昱昨晚還發微信,特意問他今天住在鷺江公館還是觀瀾公館。
他本可以在臥室開門,但想想成昱進來估計會把明姒吵醒,乾脆下樓一趟。
門外,成昱暗搓搓的非常激動,“現哥不知道我回來了,等會兒見了我一定特彆驚喜!”
柯禮傑蹲在地上,聞言沒好氣,“十點鐘,我還在被窩裡就被你送驚喜,氣得想爆/炸。推理可得,現哥隻會揍你一頓。”
喻川靠在另一側,看表情,對柯禮傑的話深有同感。
“十點鐘還不起,太陽是會曬屁/股的。”成昱說,“而且這都十一點了,現哥又沒有夜生活……”
話沒說完,大門打開了。
梁現隨意地披著件睡衣站在門內,他斜斜咬了支煙,神情是一貫以來的漫不經心,“大清早的,有事兒?”
成昱剛想開口,臉上的表情突然變成震驚。緊接著,這表情就像是複製粘貼一樣,出現在站起來的柯禮傑和喻川的臉上。
他們看到,梁現身後伸來一雙白皙細/嫩的手,環住了他的腰。
然後,是一道熟悉而又不那麼熟悉的女聲,聲線睡意朦朧,便顯得十分嬌柔,“誰呀。”
梁現身後的女人隻露出小半張臉,甚至眼睛還是閉著的,但並不妨礙幾個人認出她來——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
一時間,門外幾人,三觀儘碎,目瞪口呆。
“我我我……”成昱驚得像一隻即將打鳴的公雞,“我”了半天,那口氣就是上不來。
明姒剛才是憑著不想離開梁現的本能,半夢遊的狀態走下來的,看到門口他的背影,下意識就抱上去了。這會兒,她隱約察覺到外邊的好像是熟人,想探出頭來看一眼,全然忘了自己這會兒身上穿的還是鬆鬆垮垮的吊帶睡裙。
梁現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順勢把她擋了回去,聲線漫不經心的有點兒低,“敲錯門了,你繼續睡。”
成昱/柯禮傑/喻川:“???”
隨後,大門還真在眼前,“砰”得一聲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