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電影院那邊擺攤去了。”吳曉夢說道。
“怎麼上那邊擺去了,他們不是跑舞廳的嗎?那舞廳的誰跑?”
吳曉夢沉默片刻,說道:“我們現在和舞廳不合作了。”
“為什麼?”陸韞問道。
吳曉夢頓了頓才笑道:“電影院那邊生意更好啊,忙不過來,就取消合作了。”
陸韞隻看了她兩眼就確定了她在說謊,肯定是昨天發生了什麼,歌舞廳的生意那樣穩定,吳曉夢他們不可能主動放棄,那就是歌舞廳那邊出了問題了。
“我記得你之前跟他們簽過合同的。”
吳曉夢點頭,“是啊,簽了兩年的合同。”
“現在才半年都不到吧。”陸韞皺眉。
吳曉夢點頭。
“把合同給我。”陸韞說道,“對方分明就是欺負人,他們心裡沒點數?要不是你們,他家生意能這麼好?過河拆橋,交給我來處理。”
吳曉夢本來不想給他添麻煩,“算了吧,我們重新找地方賣就行了。”
陸韞有些無奈地說道:“之前你不願意我幫忙,那時候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現在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我幫你是應該的,吳曉夢,你到底當不當我是你對象啊?”
吳曉夢最後還是將合同給他了,陸韞拿著合同就往悅舞走。
孫健一聽陸韞來了,連忙出來招待,“陸總來了,有失遠迎,我幫您安排貴賓包房吧?”
陸韞笑眯眯地說道:“彆了,孫總,我今天來是有事情要找你。”
孫健連忙將人請去辦公室,態度很是恭敬,“您有什麼吩咐?”
陸韞拿出那份合同,讓孫健自己看,孫健看了兩行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了。他不清楚吳曉夢和陸韞是什麼關係,當初是陸韞將吳曉夢推薦給自己的,他本來就忌諱這個關係,沒想到陸韞竟然會為了給對方出頭親自找上門來。
陸韞指了指合同,說道:“孫總,你們這樣過河拆遷可不厚道啊!”
孫健也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之前考慮過吳曉夢是陸韞推薦過來的,兩人可能是那種關係,後來他又想,要是真是那種關係,背後那人還會命令他這樣做嗎?也就放在了一邊,沒想到陸韞這麼快就找過來了。
“陸總,這事您千萬彆誤會,我知道悅舞的爆火跟吳曉夢他們兄妹有很大的關係,但是我也沒辦法啊,要是我不這樣做,歌廳就要關門大吉了。”
“你是說有人指使你這樣做?”
孫健苦笑,他可不能將背後人的老底抖給陸韞,他們是神仙打架,自己一個小蝦米夾在中間不是找死嗎?
陸韞揚起下巴對準合同,“合同寫得清清楚楚,簽的是兩年的協議,這樣吧,我也不讓你們為難,吳曉夢他們一個月在舞廳差不多掙三百塊錢,現在合同還剩一年零九個月,也就是二十一個月,按一個月三百塊賠,你們賠給她六千三百塊,這事就完了。”
六千三百塊,在彆人眼裡是天文數字,孫健卻猶豫了,合同裡寫得很清楚,任何一方無故終止合同都是要賠償的,陸韞的要求也不算過分。他們可以輕視擺攤的吳氏兄妹,卻不敢得罪陸韞。隻是這個事他做不了主,得去跟老板商量一下。
“這樣吧,陸總,您在這做一會兒,我去跟老板請示一下。”
沒讓陸韞等太久,半個小時後,孫健打完電話回來了,“陸總,我們老板的意思是願意賠償五千塊,這事就算完了,您看怎麼樣?”
陸韞見好就收,對方要是真不肯賠,打官司還不知道要拖多久,而且拿不到這麼多,也就爽快地同意了:“行吧,付現金。”
十點半,陸韞拿著一包報紙抱著的東西回到了夜市攤,吳曉夢連忙迎上來,“怎麼樣了?”
陸韞沒說話,隻是衝她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臉上也有得色,吳曉夢猜他應該是已經將事情辦妥了,卻不知為何不肯說。
收了攤,陸韞開車送吳曉夢他們回家,進了吳家的火屋,坐了下來,陸韞才將那包東西拿了出來,擺在桌上。
吳曉夢問:“這什麼東西?”
“悅舞的賠償。”這回陸韞沒賣關子了。
吳能富好奇地表麵的報紙撕開,裡麵花花綠綠的一疊大團結露了出來,幾人頓時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