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沒有戀愛的經驗,但據我從各種文學藝術作品中的了解來看,不坦誠一定是情侶之間鬨掰的罪魁禍首第一名!”
……看著尤莉這張臉,卡厄斯總覺得如果有一天她移情彆戀,她也會用這種真摯坦然的表情告訴他她出軌了。
“如果我要說,你這就是算出軌呢?”
尤莉的眼神頓時驚恐起來:
“也、也不能算吧……畢竟,雖然我表麵上好像是在為他難過,但實際上,好像本質也是在為你難過?”
卡厄斯嗤笑一聲,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脆弱的螻蟻為何要同情天空中的獅鷲?”
“因為人類的痛苦,又不能用個頭大小,實力強弱來劃分等級啊。”
尤莉說著說著,往卡厄斯所在的方向挪了挪。
“無論是和米粒一樣大的螻蟻,還是像堡壘一樣堅不可摧的獅鷲,在難過的事情麵前,痛苦也是一樣大的。”
卡厄斯靜靜
地望著她。
“那你覺得,我會因為什麼而難過?”
尤莉其實一直很好奇。
誕生於宇宙混沌中的卡厄斯,究竟是用什麼樣的心態,分離出光明與黑暗兩位神祇的。
獨自一個人,作為宇宙間唯一的碳基生物的卡厄斯,他是否也會在漫長而死寂的時間長河中,一個人孤零零地自己和自己說話呢?
隻要這樣想象一下,尤莉就會覺得既難過,又憐愛。
就算她的男朋友在所有人的眼裡,都是強大又殘暴冷酷的創世之神。
但在她的眼裡,她通過黑暗神的那雙眼眸,穿越逝去的舊紀元,看到的卻是一個被無儘黑暗包裹著的,孤獨而無言的存在。
“或許……”少女突然沒有征兆地湊上前,在他眼睫上吻了吻,“你在難過,我沒有早一點來找你?”
她的眼眸明亮,唇畔的笑容狡黠又可愛。
“確實有點遲。”
卡厄斯抬手撫摸著她柔軟的唇瓣。
“所以,你要補償我。”
……哎?
她隻是一時戀愛腦上頭心疼一下,但實際上早不早晚不晚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女人在床上說的話怎麼能信!
可是還沒等她為自己開脫,事情的發展好像不對勁起來。
直到被卡厄斯親得七葷八素頭暈目眩,尤莉才慢悠悠的意識到——
哦。
原來他說的補償是這個補償啊。
那、那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啦嘿嘿。
“……等一下,親親為什麼要摸彆的地方?”
尤莉稍稍推開他,臉色泛著潮紅,害羞又緊張地摁住卡厄斯的手。
少女穿著的睡衣款式華麗而複雜,純白色的睡裙綴滿了手工鉤織的蕾絲,前襟更是有一整排密密麻麻的紐扣。
每次穿這條裙子,光是扣子她都要扣五分鐘,因此尤莉時常耍賴要艾比幫她一起扣扣子。
然而此時,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尤莉就感覺前襟的扣子被解得七七八八,隻需拉開腰間的係帶,就能輕鬆地將她身上這件礙事的睡裙剝下。
當然,這對誰而言礙事,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卡厄斯:“……我什麼時候解開的?”
尤莉漲紅了臉,不知道是生氣多一點還是害羞多一點。
“這話要問你自己啦!你你你的手也太快了吧!”
她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剛一開始還是一個和平時一樣的親親,然後就越親越不對勁,呼吸不對勁,他的手也不太對勁,最後連她自己的腦袋好像也暈乎乎的不太對勁了。
尤莉還沒想明白原因,就感覺到了一點涼意。
再低下頭一看,大事不好!
如果說以前的卡厄斯滿臉都寫著“沒有那種世俗的**”,那麼此時此刻的他,從頭到腳好像都寫著他“很有那種世俗的**”!
這太突然了!
她得想想自己今天的穿的內.衣是什麼顏色的!
“……”
卡厄斯也頓住了。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親吻心愛的女孩,但他還是第一次這樣的……
放縱自己的內心。
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一點不太對勁。
“……睡覺吧。”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卡厄斯突然鬆開尤莉,替她將被子蓋好,而自己卻從衣櫥裡另外找出了一床被子蓋上。
被裹成粽子塞進被窩的尤莉目瞪口呆。
“……就、就這?”
與尤莉相距目測一米遠的卡厄斯側頭看她。
“你還想讓我幫你把扣子扣好嗎?那恐怕有點困難,因為我現在隻有解開扣子的心思。”
尤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