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爸爸不滿意單子就談不下來,年終業績上不去,分紅就泡湯,還要被家中長輩批評。
相比之下,畢長林隻是罵罵,根本不是事。
就是白日無聊了些,她不得不陪著畢長林下棋讀書,卻也間接地認了不少字。
畢長林像所有老人一樣,少眠,夜間總要起個一兩回。
每當這時,他就叫睡在隔間的紀心言給他溫水倒茶,除此之外還算好伺候。
隻不能提韓厲,一聽到這個名字,畢長林就要大罵特罵,一副老子出去就活撕了他的樣子。
紀心言雖不知韓厲到底怎麼把人家老先生抓進府衙的,但想想那張經常陰陽怪氣懟人的臉,確實挺招人恨。
一邊恨著韓厲,一邊她又日日期盼他能快點把劇情過完。
她現在不比剛穿來時,局外人看戲的感覺幾乎沒有了,隻希望事情快快了結。
裡,當江泯之得知自己真實身世後,他表現出的失去生活希望的絕望感,透過作者有力的文筆清晰傳達到讀者心中。
當時的紀心言狠狠地為男主難過了一把。
而現在,她隻盼著韓厲儘快挑明江泯之的真實身世,讓他趕緊灰心喪氣放棄報仇。
這天夜裡,她照舊穿著常服沉沉睡去。
睡了不知多久,她一頭大汗地驚醒。
窗外一片漆黑,不時傳來的蟲鳴鳥叫聲,她沒敢亂動,右手握上枕邊匕首。
打更人報時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不甚清晰。
紀心言緩緩籲了口氣,擦擦額汗。
主屋裡傳來畢長林清嗓子的聲音。
“丫頭,溫茶。”
紀心言起身,拿過早就備好的熱水,摸著黑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下,這才往主屋去。
正要點蠟時,院中忽然響起兵器交接聲。
紀心言握起匕首,一步躥到門口,拉開一道縫往外看。
隻見數名黑衣人纏鬥在一起,眼花繚亂地看不清楚。其中一個光亮亮的頭反著月光,竟是原野。
所以韓厲除了自己去畢府偽裝外,還暗中派人保護畢長林?
原書裡有這段嗎?太細了,紀心言不記得。
她第一反應江泯之來了,但隨即又否定了,江泯之從來都是單打獨鬥且不蒙麵。
還沒容她想明白,侍衛急敲房門。
“大人,有刺客,速速離開這裡。”
紀心言抓起大氅,給畢長林披上,與他一同到院中,在數名官兵保護下,沿著屋簷往拱門處移動。
一名黑衣人看到他們,虛晃兩招,抓了個空子,持劍向這邊刺來。
原野衝上來提劍就擋。
紀心言低呼一聲,扶著畢長林開始小跑。
畢長林到底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這一跑幾乎全靠紀心言扶著。
眼看著要出拱門了,哪知那刺客毫不戀戰,一心殺人,再次晃了兩下,繞過原野持劍衝來。
劍身在月光下銀光亂閃。
紀心言隻覺腦後有風聲襲來,她完全是本能地,一把推開畢長林,回身舉起匕首格擋。
“鏘”地一聲,劍與匕首相撞。
紀心言被震地往後退了兩步,匕首鋒刃上露出一個豁口。
“大人小心!”有侍衛去扶被推倒在地的畢長林。
畢長林轉身,見紀心言尚未擺脫刺客攻擊,喝道:“都愣著乾嘛,去幫忙!要活口!!”。
刺客一擊不中,再次抽劍襲來,長劍徑直向紀心言麵門刺去。
眼看著劍尖離自己越來越近,紀心言無處可逃隻得向後仰去。這一仰,整個人竟來了個近一百八十度的大下腰。
長劍從她身體上空劃過,割斷了一截揚起的衣袖。
與此同時,原野抽身衝來,向刺客背心使出一劍。
刺客無奈,隻得持劍回身抵擋。
就在此時,紀心言放鬆身體,遵循肌肉本能,就勢彈起。
刺客側麵對著她,正在抵擋原野的進攻。
紀心言想都不想,手中匕首向前一送,劃中他持劍的胳膊。
匕首當中的裂縫受力無法再支撐,不負眾望斷開了。
刺客右臂受傷,動作微滯,原野瞅準時機一劍刺中對方身體,登時鮮血湧出。
另兩名刺客同夥見狀,對視一眼,不再戀戰,飛身攀上屋簷逃走。
“留活口!”俞岩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原野迅速上前,一把捏住刺客下顎,用力一掰,同時將他蒙麵黑巾扯了下來。
但已經晚了,暗黑色的血從刺客嘴角流下,他雙目爆睜毒發而亡。
紀心言此時才逐漸找回意識,她的雙手劇烈顫抖,不敢相信剛剛接連兩次揮舞匕首的人真的是自己。
但匕首上沾染的血明明白白告訴她這是事實。
她知道這些都是原主杏花的本事。
她盯著手中斷掉的匕首,麵上神情複雜。
畢長林在侍衛攙扶下走到她麵前,見她臉色蒼白,心知她嚇壞了,不免有些心軟,便客氣道:“多謝姑娘舍身相救!”
紀心言茫然抬頭:嗯?
作者有話要說:紀心言:其實我也不想,但我控製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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