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帥印,他便是十條命也賠不起。
汪帆咬牙,回想了一遍上次拿出帥印到現在的所有經曆,仍毫無頭緒。
最後,他想起離開營地前,韓厲那句莫名其妙的“彆落了東西”。
他恍悟,麵容扭曲起來,狠狠錘了一下桌麵。
“韓厲!你就這麼想我死!”
無牙坡上,軍帳內。
韓厲穩坐將軍椅,看著麵前書桌上的方形金色大章。
這是帥印,能夠調遣十萬西征軍的帥印。
夜行潛入是炎武司拿手活,從一個太監的營帳裡偷換一件東西,是他十歲就可以做的事。
你說這東西不值錢吧,千金萬金也買不到。
你說它值錢吧,嗬,他用一塊石頭就換出來了。
想拿的動調遣十萬大軍的帥印,得有與之匹配的實力。
就憑汪帆,還差得遠。
大豫朝的十萬男兒,不是給他一個太監留名的工具。
鍍了金漆的帥印反著誘人的光。
韓厲見過類似的,在大哥的營帳裡,那塊比這塊要小一點。
大哥帶著它叱吒疆場,數萬將士緊跟在他身後。
遼王應該也有一塊,同樣比這塊小。
當他拿著帥印,將軍隊的矛指向皇城時,心裡在想什麼?
韓厲伸手,眼看著要撫上那方印。
燭火隔著手掌在帥印上映下陰影。
他遲疑著停下,但也隻遲疑了一瞬,便握上了青銅把手。
玉石沉重厚實的質感傳到人心裡。
他閉上眼。
在他手中,握著十萬大軍,整整十萬。
而這,還不是權力的最高峰。
但他可以用這十萬大軍逼向那座高峰。
到那時,他能讓奸佞小人跪地求饒,也能肅清朝中所有的汙穢。
他可以給晉王府正名,還大哥一個公道。
他還可以,光明正大的祭拜家人。
實現這些,隻需要兩年的酣戰。
兩年的酣戰……到那時,大豫的土地上,將會屍橫遍野民不聊生,隨之而來的便是內耗之後空虛的國庫。
韓厲深呼吸,緩緩睜開眼,麵前仿佛坐著紀心言。
她笑著說:“我們可以在草原騎馬看星星,還可以去大漠看日落,多好呀。”
那才是百姓想要的生活。
他們不關心誰是皇上,他們隻想過安穩太平的日子。
做喜歡的事,賺踏實的錢。
他看著手中的帥印,慢慢鬆開手指。
就快了。
小皇帝雖然軟弱,但至少心善聽話。
夏君才雖然愚忠,但至少耿直嚴明。
朝中還有很多有識之士,他們都已經遠離旋渦中心,待風平浪靜就可以一一調回來。
等他將那皇上堂弟救出來,再帶著四萬人衝出無牙坡。
大軍戰後休整尚需時間。
他可以趁機連夜去京城。
汪帆沒了帥印,就無法調遣大軍,他必是自顧不暇,哪管的上朝中動蕩。
就快了。
韓厲穩穩坐著,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枚金色方印。
作者有話要說: 糾結,這兩本不知道先開哪個好……
《兩隻妖怪約架,地點選在我家》,現代玄幻輕鬆日常,劇情線較輕。
《魔尊總在暴走邊緣》,古代修仙蘇爽,劇情線略重。
想聽聽大家的意思,麼麼噠~
兩本文案都放在這:
《兩隻妖怪約架,地點選在我家》——
羅喬喬繼承了一間鄉下祖宅,多方考察後,她決定將宅子改造成民宿,為此欠了銀行一屁股債。
古香古色的新式小樓建成當日,恰逢兩隻上古大妖約架。
眼看著發家致富的小樓被損,羅喬喬氣得七竅生煙——
打開老祖宗布下的捉妖陣,左手鎮妖鈴,右手現代科技。
羅喬喬:真巧,正想給自己找隻契約獸。
三千年前,大師兄和二師兄立下戰書,不死不休。
三千年後,他二人相繼赴約,誓要將對方打得魂飛魄散。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兩隻呼風喚雨的大妖怪全都載在一個小丫頭手裡。
城府深沉清冷內斂大師兄,暴躁順毛驢小學雞傲嬌二師兄,活潑外向以賺錢為己任做得一手好菜現代大學生。
做做飯、拌拌嘴、捉捉妖的山林生活
《魔尊總在暴走邊緣》
“穿成稀世珍寶後,人人都對我居心不良,但他們全都鬥不過我”
無人能敵的魔派尊者,被正派仙門聯手設計,與攝走自己一魂一魄的魂石一道困於澗下。
仙門老祖留下神獸權疏鎮守於此。
陷入沉睡前,魔尊大人以自己千年修為滋養魂石。
千年後,魂石成精化形……
韋依依穿越了,醒來時身無一物,躺在一位不知死活的絕世美男旁。
無奈之下,她隻好伸出狼爪,扒了美男的衣服,騎上美男的駿馬,溜了。
一時間,正邪兩派人仰馬翻——
正派仙門:壓製魔王魂魄的魂石被賊偷了,還把老祖留下的神獸一並搶走了!此賊之強實不可小覷,快請老祖出關,捉拿賊人!
魔教眾徒:壓製尊上魂魄的魂石被賊偷了,還把尊上那身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火蠶衣一並扒了。速來迎接尊上回府,記得帶身衣服。
按計劃蘇醒後,魔尊大人的首要任務是奪回自己的一魂一魄。
但是,為什麼他身上隻蓋一片樹葉?他的衣服怎麼不見了?還有那塊應該乖乖在旁邊等他醒來的石頭精哪去了?
都說石頭成精,心智不開,懵懂愚鈍,魔尊大人發現,他養出的這隻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