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忠揚應聲而來。
“大人,西戎人今日殺雞殺羊,似乎準備大擺酒席,不知要慶祝什麼。”
韓厲並不清楚雲州府衙會送十萬兩白銀與一眾男女過來。
他隻冷笑一聲,道:“慶祝什麼?就是想借機羞辱我們。”
他再次看向營地,說:“正好,等他們擺酒,我們就行動。”
紀心言在府衙住了兩晚,開始懷疑唐廣元根本不知道她進了府衙。
所以抓她的人級彆很可能比唐廣元高,是能與韓厲做對手的。
不能這麼等下去,要想辦法逃走。
她把主意打到送餐的侍女身上。
每天都有一個侍女給她送一日三餐,這些侍女似乎是隨機派來的,沒有任何規律。
她們將飯菜送進來就在門口候著,等她吃完再給端出去。
這日,又是一個侍女來送飯。
紀心言把飯端到小桌上,挪到床邊吃,這個位置門衛看不到。
等她吃完,那侍女走到床邊收拾小桌。
紀心言當著她的麵,慢條斯理地拿出小罐子,屏住呼吸,學著趙小虎的動作,揚手朝那侍女灑去。
就如上次她中招時一樣,那侍女搖晃兩下便倒了下去。
紀心言將人扶到床上側躺著,脫下她的外衣。
她記得這個藥時效不長,便用毛巾與布條綁住她的嘴和手腳,再把自己的小胡子貼到人家臉上。
然後,她給人蓋上被子,直蓋到嘴巴,僅露出半撇小胡子。
她穿上侍女的衣服,從俊俏滑頭的小胡子掌櫃變成眉眼低垂的漂亮小丫鬟,端著盤子低頭離開。
門衛往屋裡看了一眼。
見那掌櫃老實地躺在床上睡覺,蓋得嚴嚴實實,隻有一翹小胡子翻出被麵。
沒有異樣,他便安心落了鎖。
紀心言順著牆角快速走著,拐個彎將盤子放到假山後,按印象中的方向往小門去。
一隊巡邏的士兵經過她,她往旁邊讓了讓,與他們擦肩而過。
又拐了一道彎,前方忽然傳來唐廣元與另一個尖細的嗓音。
紀心言現在無法判斷唐廣元是敵是友,她能順利從房間逃出,主要得宜於平時總以男裝示人。
但她和唐廣元更熟悉,她不確定唐是否會認出她。
她左右看看,正不知往哪躲時,見一跛腳中年人抱著一堆雜物蹣跚走著。
她跑過去,幫那人接過一些東西,順便半擋著臉。
那中年人見她穿著府衙侍女的衣服,很客氣地道了謝。
雜物間內放著數個大箱子,中年人將手裡的東西放進其中一隻空箱中。
紀心言這才注意到,這些全是唱戲用的道具。
這時,外麵傳來人聲:“把那些箱子也搬到車上去。”
“哎!”中年人大聲應道,又對紀心言說,“謝謝姑娘,隨便找個箱子放就行了。”
他說完,就離開了。
一堆人往這邊走來。
紀心言來不及躲藏,想著這些箱子既然要放到車上,應該是要拉出府的。
她乾脆找了一個鑽進去,把裡麵的戲服胡亂堆在身上。
透過木箱縫隙,她隻能看到六七個人的腿。
這些人兩兩一組挨個搬箱子。
有兩個人將她藏身的箱子提起來,晃晃悠悠地往外麵走。
一個人抱怨:“怎麼這麼沉。”
另一個人道:“少說話,趕緊著,等著發車呢。”
箱子放到馬車上,很快,車輪轉動。
紀心言不敢出聲,怕旁邊有府衙的人跟著。
走了大約一柱香時間,車子停下,不過一兩分鐘,又再次動起來。
車子不停,外麵時而有侍衛交談聲,顯然府衙一直派了人跟著。
紀心言尋不到機會偷溜,想著隻要出府了就不著急,走得越遠越好,不如等徹底安全了再出去。
既是戲班道具,無外乎就是從一個戲台轉移到另一個戲台。
隻是這次的戲台間距似乎太遠了點。
車子直走了大半天,估摸著天都黑了,才停下來。
車外傳來清晰的交談聲,卻是她聽不懂的語言。
簾子被人撩開,沒有半點光亮進來,果然天黑了。
有兩個人用大豫語低聲說話。
“就送到這?我們不用進去吧。”
“不用,把人和東西交給西戎人,就撤。他們也不讓咱們進。”
“唉……送這麼些人來……”
另一人打斷他:“閉嘴。”
紀心言在箱子裡挑眉。
這是哪?西戎?她沒聽錯吧?
韋珞不是說西戎距離雲州有幾百裡地嗎?怎麼半天就到了?
她是想逃遠點,但也沒想逃這麼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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