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小石榴一本正經的背著,小奶音加上圓嘟嘟的包子臉,看上去特彆的可愛,慶嫂看的心都要化了,連連誇小石榴聰明。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閏餘成歲,律呂調陽……”
慧嬸子摸摸小石榴的頭發,忍不住念叨,“哎呦,要是我家孫兒長大了有小石榴一半聰明,我就知足哩。”
“嘿,慧嬸子你就放心吧,你家孫兒我瞅著肯定聰明。”何慧芳在邊上聽見了,心裡彆提多高興,在她心裡小石榴最聰明,可自己誇和彆人誇終究不一樣,她是小石榴的奶奶,難免有自誇的嫌疑,彆人誇那是實打實。
慧嬸子點頭,笑著道,“借你吉言咯。”
前幾天何慧芳買了些老豆腐回來做毛豆腐吃,經過四五日的時間,一塊塊四方形,二指厚一寸寬的老豆腐上已經長滿了絨絨的白毛,和小兔子身上的一模一樣,甚至更加蓬鬆,這樣的煎起來肯定好吃。
何慧芳把毛豆腐身上的白毛毛給擼平了,在鍋裡熱上油,把毛豆腐煎的外表焦黃,一陣陣勾人的香味從灶房裡飄出來,聞著便叫人
留口水。
最後淋上一層豆瓣醬和香油蔥薑末一塊調製出來的醬汁,再撒上幾簇碧綠小蔥,就能吃哩,鮮醇爽口,又香又辣,配上一碗茶,吃起來特彆美。
“欸,咋不見蓮香來吃?”何慧芳一邊摘圍裙一邊問。
沈澤平吃著油炸毛豆腐,蹙著眉說,“她說不想看到我,一看我就來氣。”
“咋了?你們又鬨彆扭啦?”何慧芳看著沈澤平,這倆孩子打從見第一麵起就投緣,說說笑笑和睦的很,不過自從斜對麵搬來一家麵館後,他倆三天兩日就鬨彆扭,何慧芳坐下來,“你又幫麵館的三娘做事兒了?”
沈澤平喝口茶潤嗓,然後點點頭,“今早上三娘叫我幫她挑了幾桶水。”
“她叫你挑,你就去挑啦?”何慧芳忍不住瞪沈澤平,“你咋這麼憨。”
沈澤平疑惑的抓了抓頭發,“三娘提不動,我就幫了,再說,不是伯娘你還有嫂子,哥教我要與人為善嘛。”
安寧無奈的笑著搖搖頭,把一碗盛好的毛豆腐推給沈澤平,“給蓮香端過去,哄哄她,說以後不幫三娘做事了,快去吧。”
“蓮香是為三娘生我的氣?”沈澤平大驚。
這下安寧和何慧芳都更無奈了,安寧點點頭,“快去吧。”
吃了幾塊豆腐,喝了一碗茶,何慧芳叫文嬸待會收拾桌子洗碗,她呢擼了擼袖子往斜對門去了。斜對門這個三娘今年才二十,是個年輕的寡婦,剛來的時候可會做人了,總送吃的、喝的過來,何慧芳還挺喜歡她的,寡婦過日子不容易,何慧芳是過來人,更添一層惺惺相惜的感覺。
可她總巴著沈澤平算咋回事,攪得蓮香總和沈澤平鬨彆扭,何慧芳可忍不了,今兒非得給這沒安好心的三娘一個厲害看看。
“娘,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您……”安寧攔了一把。
何慧芳衝安寧點點頭,“你放心,我有分寸。”
說完大步往斜對們的麵館子去了。
三娘見何慧芳來了,笑盈盈的出來,“沈老太太,您可好久沒來看我哩,我還以為哪兒做的不對惹您不高興了。”
何慧芳撣了撣衣襟上的灰,冷冷瞅了三娘一眼,伸手不打笑臉人,可三娘這種麵上笑,暗地裡壞的人,她是見一個打
一個,“原來你有自知之明啊,我當你不曉得咧。”
“嗯?”三娘的笑容僵在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般人可能就要發脾氣了,可三娘忍下了,眨巴著大眼睛,臉上頗有幾分委屈勁兒,“我有什麼不妥的,沈老太太您直說。”
這我見猶憐的勁兒,恐怕是個男人都會被哄住,何況沈澤平這樣的毛頭小子,他心善把三娘當做姐姐看,可三娘的心裡不知藏著啥齷齪心思呢。
何慧芳懶得和她打太極,直接把話給挑明了,“以後你家有啥體力活,叫你自家店的夥計做,彆總使喚澤平,他過了年就要成親哩,你該懂得避嫌,少在這給我學妖精興風作浪,在我眼裡,你那點小心思藏不住,下次再攪事,彆怪我不給你臉。“
對付這種人,就該直接撕破臉皮。
果然,何慧芳說完,三娘臉都氣白了,啥也不敢說,轉身回進麵館了。
何慧芳回到自家鋪子,看見蓮香和沈澤平又湊在一起說話了,沈澤平追在蓮香身後,“蓮香,我明天帶你去茶樓聽說書去不去?”
一對傻孩子,何慧芳心滿意足的跨進來。
安寧迎上來,忙問何慧芳,“娘,你們聊的咋樣?”
何慧芳把小石榴抱起來,邊抱邊笑,“沒事,聊得可好哩,我稍微提醒了幾句,希望她知趣吧。”
若不知趣,哼,等著吧。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啾12點前二更噻感謝在2020-09-0721:25:02~2020-09-0820:05: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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