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妹紙完全忘記了,在她口口聲聲說環翠還隻是個孩子的同時;忘記了其實她自己如今也不過才十歲大小,同樣也隻是一個孩子而已。
“也不知道環翠這丫頭是怎麼樣帶著這麼多的東西,避過了幽靈宮裡麵層層的巡視守衛;來到了這石室裡麵?”
葉晴雪的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看到環翠小丫頭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來一大堆的東西時;心裡麵大概奇怪至於,同時也不由得欽佩萬分。
這個叫做環翠的小丫頭,不但對白飛飛挺忠心;而且看起來似乎並不像是她表現出來的那麼無用,一道精光在葉晴雪的眼睛裡閃過。
前幾個世界裡,葉晴雪的身邊都不乏伺候自己的婢女、丫鬟之類;既然到了這個世界,撇開白飛飛那神秘的身世暫時不提;單單衝著係統每次給的銀子,妹紙也不願意委屈了自己。
耳畔聽著環翠不停的碎碎念著,葉晴雪心裡麵卻開始考慮起來;自己是不是等到時候離開幽靈宮的那天,索性將環翠這丫頭給一起帶走算了。
雖然這個小丫頭看起來膽子有點小,而且又比較喜歡碎碎念;單單衝著她對原主的這一片忠心,葉晴雪就覺得環翠身上其他的幾個小缺點;她都可以忽略不計。
環翠並不知道因為她的出現,使得自家原本打算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離開幽靈宮的葉晴雪;在她離開的計劃中也帶上了自己。
而這一切也是環翠命運改變的開始,蝴蝶效應在任何一個世界都存在著。
環翠小心翼翼的替葉晴雪褪下了她身上的上衣,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替自家的少宮主上金瘡藥;可是當葉晴雪的上衣褪下之後,露出了傷痕累累;遍布了新傷舊傷,根本就沒有一塊完整肌膚的背部時。
小丫頭還是忍不住倒抽了幾口冷氣,一張圓潤的蘋果臉更是慘白的不見一點血色;眼睛裡迅速的蒙上了一層水汽,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愣愣的看著葉晴雪。
半天方才語帶哽咽的說道:“少宮主,你是不是很痛啊?”
“你說呢?”
葉晴雪沒好氣的朝著環翠翻了一個白眼,心裡麵早就在罵娘:“臥槽!痛死姐姐了,看你被人打成這副模樣;到時候痛不痛?廢話那麼多,沒一點眼色的家夥;沒看到姐姐我都痛得渾身直冒冷汗麼?還不快點給我上藥,還真的打算痛死姐姐不成?”
“少宮主,你忍著一點;奴婢這就給你上藥,等上了藥很快就會不痛了。”環翠一邊說著話,一邊小心翼翼的對葉晴雪的背後吹著氣;希望借此可以減輕葉晴雪身後的一些刺痛來。
儘管環翠的動作已經夠輕,可是金瘡藥一接觸到葉晴雪背後的傷口;那種非人的刺痛,還是讓葉晴雪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嘴裡更是發出了一聲隱忍的悶哼。
“少宮主,很痛是不是?對不起,都是奴婢不好;粗手粗腳的連上個金瘡藥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小丫頭說著說著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劈裡啪啦一個勁的往下掉。
葉晴雪這人一慣心軟,最是見不得有人在自己的麵前哭哭啼啼;特彆對方還是一個小丫頭的時候,總會讓她萌生出一種;就好像是自己欺負了她一樣的感覺來。
“好了,不要哭了;不是說要給我上藥,還不快一點;你家少宮主這會子都還餓著肚子呢?”葉晴雪實在是說不出來不痛的違心之言,隻好用話來轉移小丫頭的注意力。
果然環翠在聽到自家的少宮主居然還餓著肚子的時候,小丫頭也不哭了;手上給葉晴雪上金瘡藥的動作卻變得迅速起來,也越發的輕柔起來。
不過這個小丫頭倒是蠻可愛的,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忘記替葉晴雪打抱不平:“少宮主,宮主不是你的娘親嗎?為什麼世上會有這麼壞的娘親?居然對自己的女兒下得去這麼重的手。”
葉晴雪自嘲的笑了笑說道:“環翠,有的時候我也很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娘親的女兒?為什麼娘親會如此的恨我?”
這句話與其說是葉晴雪問的,還不如說是白飛飛殘留在這具身體裡最後的執念;葉晴雪這句話一出口,眼角滑落了一滴淚水;葉晴雪知道從這以後,白飛飛算是徹底的從這具身體裡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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