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婠婠能夠平安無事的從師妃暄等一行人的手裡逃脫,全靠婠婠平日裡心性狡詐如狐;如果婠婠的心眼稍微少那麼一點點的話,婠婠能不能夠從師妃暄等人的手裡逃脫得掉;這還是一件很難說的事情。【無彈窗.】
婠婠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胸口那一陣又一陣的強烈巨疼差一點痛得婠婠幾乎暈了過去;如果不是婠婠一慣心智堅硬的話,稍微軟弱一點點的她就有可能扛不住。
饒是這樣,當婠婠強忍著胸口的劇痛;不敢休息的她愣是一口氣奔出了四五十裡,一直到她的身體發出了警報;婠婠才堪堪在自己搖搖欲墜之前停了下來。
婠婠回過頭四處打量起來,在確定了自己此刻身處的地方乃是荒山野嶺之中以後;婠婠一顆懸著的心這才塵埃落地。
“師妃暄應該不會那麼快追過來了吧?”不太確定的婠婠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
話雖然是這麼說沒有錯,婠婠還是不敢有絲毫的麻痹大意;她挑選了一處比較隱秘的樹叢然後盤膝坐了下來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婠婠將自己僅剩不多的天魔真氣在自己的身體裡運行了一周天後;原本就因為身受重傷而沒有了什麼血色的精致臉龐,這會子越發顯得慘白不見一絲人氣。
“該死的師妃暄,該死的小禿驢。”
婠婠伸手撫在自己的胸口上,極其小聲的狠狠咒罵了師妃暄跟小和尚兩個人一句:“慈航靜齋、靜念禪院老娘記住你們了,小女子報仇三年不晚;這一次我們的梁子接大了,今天的一掌之仇師妃暄老娘我遲早會找你討要回來的。”
婠婠一慣嫵媚水光蕩漾的雙眸中寒光一閃,一道森冷淩厲的目光一閃而逝;那毫不掩飾的森森殺氣似乎使得婠婠周圍的溫度也跟著變低了下來。
婠婠這一次是真的吃了個大虧,她渾身都是上而且還傷勢不輕來著;受傷最重的還是師妃暄最後打的自己的那一掌,如果不是婠婠事先已經卸掉了師妃暄那一掌絕大部分的掌力的話;婠婠恐怕這個時候就不是僅僅隻身受重傷那麼簡單,說不定一命歸西都有可能?
師妃暄最後的那一掌讓婠婠的心脈受了非常嚴重的內傷,就算有上好的療傷聖藥;恐怕短時間內想要痊愈也不是一件那麼容易就做得到的事情,單單看婠婠略帶鐵青的臉色就不難知道。
婠婠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是個聖女,她一慣信奉的是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呲牙必報才是她魔門妖女應該有的處事風格,有的時候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而已;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欠了我的給我還回來;這才是她婠婠的一慣行事作風。
原本婠婠的武功跟師妃暄兩個人隻是在伯仲之間,再加上一個靜念禪院的小和尚;還有旁邊站著一群對自己虎視眈眈的慈航靜齋跟靜念禪院兩派的門下弟子,婠婠在師妃暄的眼中純粹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複還的那類人。
這一回婠婠在師妃暄的手裡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栽了這麼大的一個跟頭,要說婠婠的心裡麵對於師妃暄以及慈航靜齋、靜念禪院的人就真的沒有一點點的想法的話;這話說出來給誰聽誰都不會相信,即便是婠婠自己也不相信。
“嗬嗬……姐姐我什麼時候居然變得這麼的偉大?以怨報德……婠婠啊婠婠!你如果當真做出那麼蠢的事情來的話,姐姐我鐵定會鄙視你!”
婠婠說話的時候語氣稍微重了一點點,一個不小心又牽扯到自己的傷勢;痛得婠婠當即就不管不顧的爆了一句粗口出來,同時心裡麵忍不住暗暗地泛起愁來;自己的傷勢那麼重,很明顯就算是有傷藥在手;恐怕一時半會的傷勢也好不了。
更何況……婠婠眉頭緊鎖的沉吟了起來,她身上如今可是連金瘡藥都沒有;堪稱兩袖清風的人說的正好是自己這一類人,婠婠忍不住泛起難來;沒有療傷的藥她要拿什麼東西來給自己療傷呢?
婠婠可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什麼藥都不用吃也不用敷;就當真可以傷勢痊愈吧?
人就是那麼的奇怪,明明早就已經知道了結果如何;但是有的時候卻依舊會鬼使神差的做出一些連當事人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來,例如此刻一樣。
婠婠抱著一絲僥幸的心裡在自己的身上尋找起來,希望可以找到治療自己傷勢的傷藥;原本這隻是婠婠下意識的一個無心的舉動,誰知道居然當真讓她找到了一個錦囊。
“這個錦囊是……”
婠婠看著自己手裡非常眼生,她同時也並沒有任何印象的淡綠色的錦囊;兩道彎彎的柳眉蹙得緊緊,心裡則一個勁的隻犯嘀咕:“這個錦囊看起來眼生得很,應該不是自己的東西才對;怎麼會無緣無故從自己的懷裡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