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估計沒有,我當初是在京華大學的圖書館翻到的。”司徒澤遺憾的搖頭,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了。
京華大學也經曆了一番變革,很多教授被打成了牛鬼蛇神,希望那些書籍沒有遭到迫害吧。
“那你都記得?”桑語驚訝。
司徒澤點點頭,表示看過的書他基本都記得。
桑語忍不住羨慕,對比自己好像什麼都不記得,需要的時候才冒出來的腦子,司徒澤的腦子可太好用了,相當於過目不忘了吧?
司徒澤見她是真的喜歡,又給他講了不少曆史小故事,不過還是囑咐她,“寫文可以,但彆累著自己。”
“好好好,”桑語安撫道,“你不是找了王嬸子來看住我嘛,還擔心什麼。”
說不擔心是假的,隨著桑語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司徒澤恨不得日夜加班,好爭取早點完成任務。
好在又經過兩次檢查,醫生說大人和孩子都很健康,隻安安心心地養到瓜熟蒂落就是,不必那麼焦慮。
桑語自己沒啥反應,該乾什麼乾什麼,可有時候她半夜醒來,就能看見司徒澤坐在她身邊,要不盯著她的肚子麵露擔憂,要麼奮筆疾書,費力計算。
一月下來,桑語還沒怎麼樣,司徒澤卻憔悴了一大截,肉眼可見地瘦下來。
桑語安慰了幾句,想要他放鬆下來。
可沒辦法,司徒澤越發崩的緊。
桑語無奈歎氣,給他用了不少靈泉水,可彆在這個節骨眼病了。
感受到他焦慮的情緒一日日加重,桑語拜托了王嬸子給他講照顧孕婦孩子的注意事項,好歹轉移一下注意力啊。
司徒澤很認真聽著,一絲不苟做著筆記,然後每天拿出來複習。
桑語被他弄的沒辦法,隻期待著早點卸貨,彆再折騰了,不然她這個媽沒事,司徒澤這個爸爸就要瘋了。
等到天氣剛剛降溫的時候,桑語夜裡被雷聲驚醒,然後被閃電晃了一下眼,身子抖動一下,就感覺到羊水破了。
桑語立刻捏住身邊司徒澤的手臂,“我好像要生了。”
司徒澤警覺,她一有動作就醒了,聽到這話腦子先是一懵,然後頓時驚醒,從床上爬起來。
他直接打開門冒雨跑出去,過了十來分鐘,全身濕透地跑回來,“彆擔心,汽車已經等在外麵了,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他的聲音裡都是顫抖,可手卻很穩,把桑語抱起來,不忘拿傘給她遮雨。
桑語搖搖頭,“不著急,離生產還有好一會兒,你先換衣服,然後把櫃子裡的包拿出來。那是我去醫院需要的所有物品,已經都收拾好了。”
司徒澤頓了頓,輕輕把桑語放下,抹了一把臉,迅速去換衣服了。
兩分鐘後,他背著包重新回來,此時司機已經進來了,幫著打傘,司徒澤把她抱出去,放進汽車裡。
桑語坐進後座,看到王嬸子也在,感激的笑笑,“打擾嬸子休息了。”
“沒事,你快彆說話了,趁著現在肚子還不疼,靠著休息會兒。”王嬸子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桑語聽話的靠在她肩上,手緊緊抓著司徒澤,感受到肚子傳來輕微的陣痛,然後一點點加深。
她身上冒出冷汗,司徒澤忙用帕子給她擦拭,“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疼?我讓師傅開快點。”
“彆,”桑語忙阻攔,下大雨呢,怎麼能開快車。
再說這裡離醫院很近,走路隻要十分鐘,開車的話會繞一下,也就七八分鐘,實在不必要那麼冒險。
很快他們就到了,醫院裡還有幾位醫生當值,知道他們是來生產的,立刻給安排好。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雷聲轟隆,伴隨著時不時亮起的閃電,桑語被推進了產房。
肚子一陣陣緊縮,疼痛似乎極近又極遠,她有點恍惚,聲音變得暗啞,突然,她嘶啞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響徹整個產房。
醫生護士們先是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緊張起來,“還有一個。”
是的,還有一個,可這個似乎還有點調皮,怎麼都不願意出來。
桑語躺在床上,眼神微眯,似乎看到了醫生的焦急之色。
她意識到不妙,可疼痛占據了所有感官,她仿佛不會思考,條件反射地把手指放入口中,一道清涼的液體從指尖流入喉嚨,為身體注入了活力。
護士以為她疼的咬手指,怕她把手咬出好歹來,忙上前要拉開她的手。
桑語微微搖搖頭,精神了一瞬,暗叫了一聲,又是一道嬰兒啼哭,和前麵的哭聲彙聚到一起,仿佛帶來了生的希望。
“出來了,太好了,沒事了。”
醫生的話像一道鎮定劑,桑語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開始有餘力思考了。
趁著這機會,她大口大口喝了不少靈泉水,感覺整個身體都輕鬆了,才敢把手拿出來,隨後就暈睡了過去。
等到桑語再次醒來,已經在病房了,周圍很安靜,隻有司徒澤眼也不眨的盯著她,眼眶裡都是紅血絲。
她沙啞道,“水。”
司徒澤立刻起身,先用棉簽給她潤潤嘴唇,然後才一點點喂她喝水。
桑語覺得舒服了點,喉嚨也不乾了,才道,“我睡了多久?孩子們呢?”
“你睡了八個小時,現在是下午兩點。你餓不餓,要不要喝點粥?我問過醫生了,你醒來就可以吃點東西了。孩子們都睡著了,在這邊呢。”司徒澤指著另外一邊的床上。
這是一個雙人間,但沒有彆的病人,隻有他們一家四口。
桑語暫時還沒感覺到餓,側頭看向孩子,想要看看孩子們的長相。
司徒澤見此,立刻抱起兩個孩子,一手一個,讓她看得仔細,“左邊的是哥哥,右邊的是妹妹。”
桑語掃一眼,剛出生的孩子皮膚皺皺的,紅的像猴子屁股,完全看不出好壞,可她越看越覺得好看。
大概這就是當母親的吧,無論自己孩子長什麼樣,都會覺得好看。
當然了,她孩子確實也不賴,五官比例像極了司徒澤,這以後妥妥也是俊男美女。
桑語正打量呢,兩個孩子就醒了,兩道哭聲同時響起,一聲比一聲響亮,中氣十足。
“怎,怎麼了?”她嚇了一跳,怎麼哭得這麼大聲。
司徒澤安撫她,“沒事,你好好躺著,他們是餓了,我給他們喂奶。”
他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奶瓶,放到兩個孩子嘴裡,哭聲頓時就止住了。
不過他這個姿勢愣變扭,兩隻手臂抱著嬰兒,手還要伸出去給對麵的嬰兒喂奶。
桑語忙道,“把一個給我吧。”
“不用,你躺著彆動,等下傷口該疼了。”司徒澤立馬拒絕。
桑語無奈,隻好躺著看他彆扭的動作。
看著看著,她忍不住笑了,司徒澤大多時候都一副謫仙模樣,在外表現出的就是淡漠和遊離。
到了她麵前會有不一樣的表現,更真實了點,但依然是清俊的男神模樣。
哪像現在,就是一狼狽奶爸。
頭發亂糟糟的沒有搭理,衣服都是皺的,還是昨晚出門前的那身。眼眶通紅,一看就是整夜都沒睡。
最主要的是,他給兩孩子換尿不濕,那又淡定又狼狽的模樣,實在好笑。
桑語等他全部弄好,給兩個孩子把了脈,都很健康,就放心了,催促著司徒澤,“趁著這兩孩子吃飽喝足,你先去睡一會兒。”
司徒澤搖搖頭,“他們兩個小時醒一次,要喂奶,要換尿布,弄好了也不安生。我就不睡了,你多休息。”
“那你也不能一直這麼熬著,孩子你抱過來,放在我身邊,兩小時後我再叫你就是了。”桑語實在不忍心,這都熬成什麼樣兒了。
司徒澤抿抿嘴,看桑語堅持,最終什麼都沒說,把孩子放在她身邊,自己在另外一張床躺下,轉眼就睡著了,可見是累很了。
桑語看他一眼,又看兩個小家夥,“司徒斂,司徒念,瞧瞧你們,可折磨死你們爸了,可乖一點吧。”
似乎聽到了她的警告,兩孩子揮動了一下小拳頭,腳也不老實地踢來踢去。
桑語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娃娃,心裡納罕,真的是沒有絲毫區彆,這要不是一男一女,完全分不出來。
不是說彆的雙胞胎多多少少都有不同之處嗎?
怎麼這兩個小家夥能長的這麼像?
從五官的比例,到手腳的大小,全都一模一樣。
想到以後兩人長大,如果都能像司徒澤,那就最好不過。
司徒澤那張臉,放在男人臉上,就是謫仙般的俊美,放在女人臉上,也是傾國傾城的好看。
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