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覺得他應該挺愛洗澡的！”蘇西頗感無語。
“你這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茜茜露出了審視的目光。
“哦，母親。不是這樣的，是因為在教廷的時候，我和蘭斯洛特還有阿方索一起長大，所以多少知道一些事情，阿方索的潔癖在教廷中還是挺有盛名的……”蘇西試圖解釋。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茜茜居然會思考那麼多問題。
她仔細想了想，好像接觸阿方索的時候，她從來沒有在阿方索的身上聞出來什麼怪味道，而是一種說不上來的味道。
“寶貝……你還太年輕，我覺得你現在的審美需要重新塑造！”茜茜溫柔的撫摸著蘇西的臉，她現在的內心卻飽受掙紮。
哦，她多麼好的女兒，怎麼奈何眼光不太好。
“你看看知識之神費曼德，你覺得他不好看麼？他可是舊神之都裡麵最為和善的神明了！”茜茜有些不甘心。
她好好的女兒，當然要更好的印記。
“好看好看好看！”蘇西胡亂的點頭道，“但是母親，我覺得我們不應該這樣做！費曼德根本就不是自願的！如果‘舊神之都’有審判者的話，我一定會被抓走審判的！”
蘇西可不想到時候被整個‘舊神之都’的神明追殺！
“誰會抓走你？！”茜茜根本就不相信蘇西的話，“而且你怎麼知道費曼德不是自願的呢？！”
“您都把他給弄暈過去了，他能是自願的麼？”蘇西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許是講的有些累了，蘇西忍無可忍的坐在了蓋著白布的床上。剛一坐下，蘇西就感覺坐到了什麼。她還沒有出聲，躺在白布下的費曼德突然咳嗽了一聲。
蘇西：“……？！”
天啊！
蘇西現在恨不得有個地縫可以讓她鑽進去。
費曼德慢悠悠的起身，他睜開了眼睛。蘇西這才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費曼德的眼睛是漂亮的褐色，但是現在好像根本就不聚焦。
“很抱歉……”費曼德先開了口。
“我不應該偷聽兩位女士的談話，但是……我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醒來。請原諒我，我不是故意偷聽的。”費曼德的語氣好像真的很不好意思。
聽了費曼德的話，蘇西感覺自己的腳趾都能夠扣出一座城堡了。
她也是萬萬都沒有想到，她剛剛在和茜茜辯論的時候，費曼德居然都是一直醒著的，而且還把她們之前的掙紮都聽了進去。
如果可以的話，蘇西現在真的很想換一個星球生活。
但是茜茜好像對費曼德話思考不在意，她注視了費曼德一會兒說道：“費曼德，你現在的眼睛……”
費曼德伸手撫摸上了自己眼睛的周圍，絲毫不在意的說道：“哦，茜茜。我現在很有可能你不符合你的‘期盼’了，因為我現在也不完美了。你沒有看錯，我的眼睛現在已經廢掉了。”
“真的奇怪，像是你這樣一直老老實實的待在‘舊神之都’的家夥能夠遇到什麼危險。‘舊神之都’裡的神明不是不讓內鬥麼？”茜茜不解的問道。
“或許是我太弱了吧。”費曼德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他的手放下了，歎了口氣對茜茜說道：“真的是很抱歉，辜負你的期望了。我現在的情況真的不算好。”
蘇西：“……？？？”她真的沒有懂費曼德到底在搞什麼，他為什麼要和茜茜說抱歉。
他現在到底搞沒有搞清楚，現在是茜茜把他給擄到了這裡？
“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茜茜看到費曼德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心情也不算好。她試圖和蘇西商量，“寶貝，你覺得費曼德怎麼樣？如果你真的不喜歡的話，我還有其他的選項……”
“母親母親！您停下吧！”蘇西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
她覺得，如果她再不說停下來的話，茜茜很有可能又去‘舊神之都’抓其他的落單的神明。
這種事情……如果被發現的話，那他們很有可能被一群神明追殺吧。
“我想你不用擔心，這位……女士。”費曼德的頭精準的‘看向了’蘇西的方向。
如果不是他剛剛親口承認自己是個瞎子的話，那麼蘇西簡直不敢相信。
“我想你不用顧忌會有什麼後顧之憂。”費曼德輕笑了一聲，“茜茜女士當初幫助了我，我答應過她，在有需要的時候……會滿足她一個心願。”
蘇西：“……？？？”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不是說，印記對你們神明很重要麼？”蘇西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很重要。”費曼德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輕柔，“但是對我不重要，我現在這個樣子，留著它也沒有什麼用不是麼？”
他的語氣平靜，好像真的不以為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從你們剛剛的對話中，我知道……茜茜女士是想要幫助你成為神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的神力薄弱，可能對您沒有什麼大的用處。”費曼德玩著自己的手指，“而且，剛剛聽這位女士的意思，她好像有更為心儀的神明。黑暗神和光明神……”
“對的，我也覺得這兩個家夥不怎麼好！”茜茜好像遇到了老朋友，擺了擺手說道。
“我想你理解錯了，茜茜。”費曼德直視著茜茜，“黑暗神的神力強悍，這個世界上可能沒有光明，但是一定會有黑暗。他也是最為遠古的神明之一了；光明神……他的聖光照耀著每一片大陸，信徒無數。他們兩個不管是哪一個都比我現在這個沒落的神明要很多了不是麼？”
“費曼德，你……”茜茜皺眉。
費曼德笑了笑，“茜茜，我想你應該了解我的。我是最為遵守承諾和規則的，既然當初我答應了你，那麼我一定會遵守這個承諾的。但是現在……你的女兒明顯有更好的選擇，不是麼？”
正當茜茜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費曼德突然打斷了茜茜的話。他認真的說道：“茜茜，我想你應該知道，你現在身上的絕大部分神力應該是來自於……那個名字都不能說的神，對吧？”
蘇西：“……？？？”
蘇西覺得這下感覺自己的身世好像更為混亂了呢！
什麼還有那個連名字都不能說的神明？
伏地神麼？！
“好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費曼德。”茜茜現在的神情好像突然變得冷靜了下來。
她靜默的看了費曼德一會兒，或許是費曼德忍不住了，他先說道：“哦……如果這位女士需要我的神力的話……”
“我不需要！我不需要！”蘇西連忙打斷了費曼德的話。
蘇西忍不住的看了看茜茜的臉色，發現茜茜現在的神情真的莫名的有些不一樣。
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費曼德提到了那個連名字都不能說的神明上。
“我想現在的事情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是麼？”蘇西真的很想把白布繼續給費曼德蓋上，讓他不要再說話了。
她看向了費曼德說道：“偉大的知識之神，我想你現在應該需要休息，如果休息夠了的話你應該回到‘舊神之都’了是麼？”
費曼德：“……這位女士，我覺得你好像不是很歡迎我？”
“當然不是了！”蘇西頗為無語，她忍不住的提醒道：“知識之神？您是不是遺忘了什麼？你根本就不是來這裡做客的，你是被……拐來這裡的……”
“哦，我不在意。”費曼德根本無所謂，他笑了笑看向了蘇西，“說起來，這位女士。雖然我不知道你長了什麼樣子，但是我感覺你一定很像是你的母親。我想你應該不知道吧，當年你母親到底乾了多少驚世駭俗的事情。所以現在我根本一點都感覺不到冒犯……”
“費曼德！你的話太多了！”茜茜說完，就拉著蘇西走出了費曼德的房間。
“好的好的，茜茜女士，我想我現在確實應該閉嘴。”費曼德的臉上還是掛著得體的笑容。
在茜茜說完這句話之後，費曼德做了一個“把嘴關上”的手勢之後就真的閉嘴了，沒有再說出一句話。
蘇西直覺茜茜好像有什麼事情，她也不敢多問，就跟著茜茜離開了房間。
在走了一會兒之後，茜茜終於停了下來。
從茜茜的臉上，蘇西能夠看到她的各種糾結。
蘇西現在有很多的疑問，但是看到茜茜那麼糾結的樣子，這讓蘇西把想要問的話都咽了下去。
“寶貝，我想你現在應該有很多東西想要問我？”茜茜突然自己開口說道。
“嗯……但是母親，你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的。”蘇西覺得她也不是特彆想要知道。
畢竟費曼德也說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和她也沒關係是麼？
“寶貝，我想你應該很好奇，你的父親是誰吧？”茜茜突然開口說道。
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