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諾頓大學你都找不到,你怎麼……”賀珣的瞳孔猛地收縮了起來,驚愕了,“你說什麼?”
像是聽了個最好笑的笑話,他金絲眼鏡下的眸子裡浮起了嘲諷之色:“難不成你還真有麵試資格?你進得去諾頓大學麼?”
除過諾頓大學的在校生,外人根本不知道諾頓大學的具體方位,更彆說進去了。
但即便是學生,也需要有通行證才能去諾頓大學。
他的通行證隻剩下最後一張了,隻夠他這次帶著三個學生去麵試,順便完成自己的考核任務。
可以說,隻要沒有留校,離開諾頓大學後,就再也回不去了。
可留校,那比通過考核還難的多。
A級學院的學生,一百個裡麵也最多有一個人有留校資格。
賀珣隻覺得嬴子衿太過自以為是了。
真以為在那場公開問答上把他們問的啞口無言,就能得到諾頓大學的青睞?
未免可笑到了極點。
“你知道諾頓大學在學術界的地位麼?”賀珣的諷刺之意更甚,“你連諾頓大學的學生都不是,你怎麼拿麵試資格?諾頓大學你開的?”
“也請賀先生記住你說的句話。”嬴子衿沒回答他,微微頷首,眉眼漠然,“不屬於你的東西,會被拿走。”
賀珣皺眉。
沒等到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女孩已經走了。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好一會兒,才一瘸一拐地朝著自己租的公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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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老夫人今天下午才悠悠轉醒,醒來之後,就抓著鐘曼華問嬴露薇的情況。
鐘曼華也知道沒有辦法再瞞下去了,隻能硬著頭皮說出來。
嬴老夫人氣急攻心,差點再一次暈了過去。
她捂著心口,手指顫抖:“我不信!一定是那群人汙蔑薇兒!”
鐘曼華苦笑。
壹字隊是上麵直屬,嚴格執法,連帝都的家族都要對其畢恭畢敬,又怎麼會專門針對嬴露薇?
就算嬴露薇沒有進去,十六年前的事情,也讓她沒辦法再和嬴露薇共同生活下去了。
嬴露薇被抓走後,鐘曼華反而鬆了一口氣。
這樣一來,就更不會有人知道當年被扔掉的嬰兒到底是誰了。
“電話!”嬴老夫人顫顫巍巍,“鐘曼華,把你手機給我,我要給江家那邊打電話。”
“這麼大的事情,他們那邊為什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就眼睜睜地看著薇兒被帶走嗎?”
鐘曼華把手機遞過去,張了張嘴,想說江家那邊在第一時間就擺脫了關係。
但嬴老夫人已經把號碼撥過去了,口吻帶著指責,怒斥:“葉素荷,你什麼意思?為什麼不管薇兒?當初是怎麼說好?!”
葉素荷是現任江老夫人的大名。
她隻比嬴震霆大了幾歲。
接到嬴老夫人的電話後,葉素荷不惱也不氣,隻是淡淡地笑了笑:“管?難不成讓她連累漠遠?”
“至於當初?和你說實話,這都多少年了,我也不怕你把事情曝出來,看看到時候是你倒黴還是我。”
嬴老夫人被氣得一口氣沒緩上來:“葉素荷,你、你……”
“江家已經退婚了,麻煩你們嬴家彆強賴著。”葉素荷又笑了笑,“我們漠遠的條件這麼好,我還要為他重新選擇名媛千金,怎麼可能娶你那個劣跡般般的女兒?”
“不過,你女兒隨了你,挺下三濫的。”
說完這句話,葉素荷就掛掉了電話。
她轉頭:“傅夫人,我們繼續。”
傅夫人自然也是聽到了葉素荷打的電話,裝作不經意地問:“那是?”
“一個快死的老太婆。”葉素荷喝了一口茶,嗤笑,“自己女兒進去了,還想禍害我兒子。”
她原本就不喜歡嬴露薇,耐不住江漠遠看上了,還有嬴老夫人手中有她的把柄。
現在江氏雖然由江漠遠做主,但不少老股東都想把江畫屏迎回來,還在抗爭。
這種事情,她可絕對不允許發生。
眼下傅家,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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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的時候,溫聽瀾的情況好多了。
他身上的鬱氣散了些,但落寞還在。
溫風眠也看出來他的不對勁了,很是擔憂:“夭夭,愈愈的病情是不是又加重了?”
“不是,您彆擔心,我會安排好的。”嬴子衿打開電腦,頓了頓,又說,“爸,我可能要去國外一趟。”
“國外?”溫風眠擰眉,“怎麼忽然要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