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席維桓這個名字,單是西風律師事務所,就已經足以讓人震動了。
女警察知道嬴子衿是讓律師來,但沒想到會是西風律師事務所。
西風律師事務所不是用錢就能請到的,尤其是滬城離著帝都還遠,有上千公裡。
女警察接過名片,很客氣:“您請坐。”
“客氣了,事情很簡單,就幾句話,不用坐了。”席維桓笑了笑,“本該是嬴小姐自己來的,不過有些人她不想見,便托我來了。”
“一樣的。”女警察點頭,“您是委托人的律師,可以進行交涉。”
“律師?”鐘曼華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她難以置信,“你說你是誰的律師?”
這麼點小事,還要請律師?
她隻是想讓警局幫著把嬴子衿叫回來而已,怎麼還牽扯到律師了?
鐘曼華心裡突突地跳了起來,突然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嬴夫人是吧,我是嬴子衿小姐的律師。”席維桓像是才注意到鐘曼華一樣,笑收起,神情也很冷淡,“我來,是為了處理你對嬴子衿小姐汙蔑一罪。”
“我汙蔑?”鐘曼華幾乎都要笑了,“好啊,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汙蔑了?我要是汙蔑,她能不自己來?”
席維桓沒有回答,而是拿出了幾份文件,一一擺在了桌子上。
第一份文件,就是那塊丟失的粉鑽。
“這塊粉鑽是O洲一場拍賣會上的拍品,最後由嬴天律先生用八百萬的高價拍下,並轉送給了嬴玥萱小姐。”席維桓開口,“如果盜竊罪的罪名徹底成立,那麼偷盜者會被判五到十年的有期徒刑。”
鐘曼華神情不悅地打斷了他:“我什麼時候說要判刑了?”
她隻是要叫嬴子衿回家,又不是真的要把嬴子衿送進去。
等人來了,帶回了嬴家,剩下的事都會私下處理。
第二份文件,寫的就是偷盜罪,金額不同,懲罰也不同。
金額越大,罪名也就越大。
“嬴夫人沒有證據,就直接說是嬴小姐做的,是犯了汙蔑罪。”席維桓指著第三份文件,聲音冷得沒有了溫度,“根據法律規定,有以下情節的,處以五日以下拘留。”
“情節較重的,處以五日以上十日以下的拘留,並罰款五百元。”
他指著其中一條,上麵寫的是——
捏造事實誣告陷害他人,企圖使他人受到刑事追究或者治安管理處罰的。
鐘曼華又驚又怒,直接氣笑了:“所以呢,你就有證據不是她做的?”
“嬴夫人,我必須要提醒你,你是原告,要拿證據的是你。”席維桓淡淡,“如果你拿不出證據,汙蔑罪成立。”
他轉頭,指著桌子上的那份口供:“這是你汙蔑罪的證據。”
女警察也點頭:“嬴夫人,我再三問過你,你說你確定。”
“我根本沒那個意思!”鐘曼華哪裡會知道這些,她麵上躁得慌,有潮紅湧上,“我就是想讓她回家!”
女警察的神色也冷下:“也就是說,你根本沒有證據。”
“我……”鐘曼華張了張口,還要說什麼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她的難堪這才被衝散了一些,接起了電話。
“媽,你在哪兒呢?”電話那頭是嬴玥萱,“粉鑽找到了,是傭人打掃的時候怕損壞,所以放在了外麵,結果掉到書櫃的夾縫裡去了。”
“我和你說了不是妹妹做的,您不會真的跑到警局去了吧?”
鐘曼華渾身冰涼,麵色“唰”的一下慘白。
“媽?媽?”
電話裡嬴玥萱還在叫她,但是鐘曼華什麼也聽不見了,耳朵嗡嗡的響。
“看來是東西找到了。”席維桓頷首,“那麼就能確定,嬴夫人你的確犯了汙蔑罪。”
他轉頭,又對女警察說:“涉及的金額太大,拘留十天恐怕不夠。”
這一下,女警察對鐘曼華的印象直接跌入了穀底。
她可是聽得明白,鐘曼華說偷盜者是她二女兒。
這要是盜竊罪真的成立了,不就是把自己女兒送進去了?
“你給子衿打電話。”鐘曼華終於慌了,“我真的隻是想讓她回家,沒想這樣。”
她要是真的被拘留了,還被罰款,她的臉往哪裡擱?
其他貴婦,還怎麼看她?
“不好意思,嬴小姐不想見你,才讓我來。”席維桓禮貌地笑了笑,“而且我提醒一下嬴夫人,嬴小姐的戶口已經從嬴家遷出去了,領養關係也已經解除。”
“從法律層麵上來講,您不是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