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昀深淡淡,“保質期很久,放心,沒過期。”
嬴子衿將圓盒子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沒說話。
這種藥膏,她也製過類似的,很麻煩。
一般來講,如果不是多次受到致命傷害,譬如肝臟被穿透、琵琶骨斷裂等,是不會用這種藥膏的。
想到這裡,嬴子衿抬頭,若有所思地望著男人的衣襟口。
她觀察過他的手臂,上麵沒有過傷痕。
不過手臂的位置,一般也不會有致命傷。
她的目光很直接,傅昀深的感官一向敏銳,不可能發現不了。
他桃花眼一彎,笑了:“小朋友,怎麼又盯著我看?”
“哦。”嬴子衿收回了目光,“看你好看。”
“……”
可以,都學會接他話了。
“給你辦了持槍許可證。”傅昀深也隻是逗逗她,談正事更重要,“下次遇到這種事,可以直接放槍。”
“殺人犯法。”嬴子衿理了理頭發,口吻還挺認真的的,“我是守法的好公民。”
當然,那位潛入滬城的神槍榜第七,並不在華國法律保護的範圍之內。
“不殺,嚇暈他們。”
“……”
“然後等我過來,就地正法。”
“長官。”嬴子衿慢條斯理地叫出了這個稱呼,“你的部下要是知道你這麼不務正業,應該會組隊來打你。”
“嗯?”傅昀深很是從容,單手插兜,笑得玩世不恭,“都這麼久了,他們還沒習慣?”
嬴子衿神情一頓。
她忽然就覺得,IBI的局長和一眾探長探員挺可憐的。
最高執行長官不僅不管事,還在通緝名單上。
“走了。”他抬手,拍了拍她的頭,“今天太晚,不回訓練營了,找個酒店住。”
Queen酒店全國連鎖,帝都也有。
嬴子衿頷首:“我給夢夢報個平安。”
**
嬴子衿和傅昀深走後,穆承回來了。
他敲了敲包廂的門後,才進來。
地麵上依舊是一片狼藉。
碎酒瓶,鮮血,還有一些嘔吐物。
穆夫人就在地上跪著,穆沉舟在她一旁。
穆承也沒管這兩人,走上前去,很恭敬:“老爺,嬴小姐的朋友那邊也已經安排好了。”
幸好那些學生並沒有吸入太多的致幻劑,影響並不大。
“嗯。”穆鶴卿點了點頭,“到時候派人把他們安全送回去。”
他也知道,華國人才保護計劃。
騰韻夢和封越,可絕對不能夠有任何損傷。
穆承又壓低聲音:“查了下,這件事情和修家大小姐有關,是她把嬴小姐的照片和信息發給了馮樺。”
穆鶴卿一時沒能反應過來:“修家大小姐?那不是……”
穆承提醒:“修顏。”
“她?”穆鶴卿冷笑了一聲,“她算哪門子的大小姐,估計都忘了她這個大小姐的位置怎麼來的了。”
穆承歎了一口氣。
修家,那才是真的亂。
“修顏還跟嬴小姐是一個競賽訓練營的。”穆承又說,“我和嬴小姐說了,讓她多注意。”
穆鶴卿頷首,表示了解了。
他轉頭,看向身子不停顫著的穆夫人:“致幻劑,是你拿來給你兒子的,沒有許可,販賣致幻劑犯法。”
穆夫人地抖得更厲害了:“老爺子……”
“老頭子我認法不認親。”穆鶴卿淡淡地笑了笑,“何況,你也算不得什麼親,世新七年前犧牲了,你們的婚姻關係,也早都解除了。”
穆夫人猛地抬頭,眼神都在顫。
穆世新,是穆鶴卿的五兒子。
在一次邊防維護的行動中,不幸被流彈擊中,傷重而亡。
“你是世新的遺孀,他去的早,我一直覺得對不住你。”穆鶴卿很平靜,“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也看在眼中。”
“你愛慕虛榮權勢,手段不光明,但也沒傷害彆人,我就沒說什麼,隻是讓人給你提過醒。”
穆夫人的耳朵嗡嗡地響:“提……醒?”
“前天,你欺負唯楓和雨溪。”穆鶴卿目光冷淡,“今天,又害了小嬴,於情於理,穆家留不得你。”
他轉頭:“穆承,把致幻劑交給壹字隊那邊,讓他們依法執行。”
穆承接過:“是。”
聽到這句話,穆夫人癱在了地上。
壹字隊是什麼,她當然很清楚。
她一直都認為嬴子衿隻是一個孤女,連嬴家都不要嬴子衿了,嬴子衿還能有什麼後台?
早知道如此,她怎麼可能說出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