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免有些遺憾:“我馬上就要回O洲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夠再見麵。”
說完,赫爾文又轉頭:“裴同學,這麼晚了,嬴同學一個女生不安全,你送她一趟吧。”
裴天意皺眉,並不怎麼想答應。
他看出來了嬴玥萱和嬴子衿雖然是姐妹,但關係並不好。
不管怎麼說,嬴玥萱都是他師妹,他有私心。
他背著嬴玥萱去送嬴子衿,嬴玥萱到時候知道了肯定心情會不好。
“不用。”嬴子衿穿好大衣,已經推開了門,走了出去,“有人來接我,教授,有機會再見。”
“好的,那一定是要再見的。”赫爾文又看向裴天意,第一次皺眉了:“裴同學?”
裴天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還是起身,拿了兩把傘,跟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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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外。
這雨來得突然,天氣預報也沒有說,不少行人都沒帶傘,正在冒雨狂奔。
身姿修長挺拔的男人撐著一把傘,站在台階下麵。
雨落狂流,泥濘蜿蜒,他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依舊是讓人傾心的優雅。
傅昀深沒等多久,很快,他就看到女孩從旋轉門內出來。
這場雨一來,氣溫也是驟降。
傅昀深走上前,微微按住嬴子衿的腰,把她往自己的身邊帶了帶,但很快又放開。
他手中的傘朝著她那邊傾斜過去:“夭夭,你今天確實穿少了,這個溫度,該換羽絨服了。”
聽到這話,嬴子衿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兩秒。
這麼冷的天,他依舊穿著很單薄的黑色襯衣。
這倒是讓記憶一向不怎麼好的她想起他們最開始見麵的那次,大雪天裡,他依舊是這樣的穿著。
嬴子衿眸光微微一頓。
她並沒有在傅昀深的身上發現過煉金術的痕跡。
但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很多神奇的藥材,可以改變體質。
隻不過這種藥材,罕見到幾乎沒有,都是要看運氣的。
“哥哥身體好,重傷也能很快痊愈。”傅昀深注意到她的視線,空出來的一隻手輕敲了敲她的額心,聲調慵懶,“小朋友,你還在長身體,不能比。”
他揉了一把她的頭發,護住她:“走了,上車。”
這個時候,裴天意剛好出來。
他還沒來得及依照著赫爾文的吩咐去送嬴子衿,就見到她已經上了一輛車。
裴天意的眼眸微微一眯,注意到了傅昀深。
他隻能夠看都傅昀深的側臉,雨幕大,最多辨彆出是一個很好看的年輕男人。
而這時,男人似乎回頭看了他一眼。
裴天意心中一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直到新的一輪寒風吹過,冷得刺骨,裴天意這才回神,瑪莎拉蒂卻已經沒有影子了。
他心情有一種說不出的負責,又怔怔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回到了酒店裡。
赫爾文還在會議室,正在收拾,見他就這麼回來了,很不悅:“你沒送嬴同學回去?”
“他家裡人來接她了。”裴天意把傘放下,“我親眼看著他走的。”
聽到這裡,赫爾文也就沒說什麼了,點點頭:“機票訂明天下午的吧,早上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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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鐘後。
瑪莎拉蒂進入溫家的小區之後,雨剛好也停了。
傅昀深停下車子:“夭夭,到了。”
沒有回應,隻有清淺的呼吸聲。
傅昀深眉微動,轉頭,果不其然地發現女孩睡著了。
她蜷縮在毯子裡麵,安安靜靜的,依舊是沒有安全感的睡姿。
傅昀深開門下車,繞到副駕駛座這邊。
這一次,他沒有任何壓力地把她抱了起來。
傅昀深眼睫垂下。
他的手指輕輕地撫上女孩的臉,頭微微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