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麼想的。”嬴天律淡淡,“不過要讓這個人失望了,我就是腿骨折了,人還好著呢。”
車子衝出高速路的那一刻,他也以為他死定了。
就算不死,恐怕也跟植物人沒什麼區彆。
但就在車子栽下去之後,關鍵時刻,車子裡彈出了好幾個氣囊。
連車門,都自動掉了下來。
嬴天律不得不承認,科學技術改變一切。
他摔得不輕,但爬出去的力氣還有。
而他剛一爬出車子,整輛車就炸掉了。
一切過分的巧合。
就差那麼一點,他就車毀人亡了。
聽到這句話,鐘老爺子氣得差點心梗:“你這是什麼話?你人要是不好,你還能躺在這裡跟我說話?”
一個一個,都不讓他省心。
“外公,你幫我拿個東西。”嬴天律咳嗽了幾聲,“在我的西服外套口袋裡。”
鐘老爺子冷哼了一聲,還是上前了。
他展開嬴天律放在一旁的西服,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錦囊。
鐘老爺子疑惑:“這什麼?”
“上次去風水聯盟求的護身符。”嬴天律說,“您給我扔過來,我這手沒法動。“
鐘老爺子瞥了他一眼,將手中的錦囊扔了過去:“小小年紀,還挺迷信。”
嬴天律又咳嗽了一聲,很是無奈:“您不是也挺信?”
“誒,那我和你不一樣。”鐘老爺子可驕傲了,“我隻信我外孫女,誰知道你遇見的都是什麼騙子神棍。”
提起嬴子衿,嬴天律的神情一振:“子衿過來了嗎?”
“她從學校過來呢。”鐘老爺子晃了晃手機,“不過你外公看你沒什麼大事,還能跟我吵架,我就讓她回去了。”
嬴天律:“……”
親外公。
他閉上眼,氣得開始睡覺。
**
醫院外。
嬴子衿其實已經到了,隻不過確實沒進去,在路對過的一家咖啡館坐了下來。
傅昀深看了她一眼。
隨後抬起手,修長如玉的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眸色微微沉下:“你沒有事?”
“還好。”嬴子衿點了一份提拉米蘇,淡淡,“放心,身體上沒有,我也不虛弱。”
嬴天律畢竟是普通人,而且他的劫點也不像商曜之那樣,是個死劫。
更不像第五月那樣,是命格,短命。
但是按理說,她救血脈至親之人,會受更大的傷。
可除了她的神算能力被封了一個月之外,其他的都沒有。
她都做好了她會損耗一定的身體本源。
嬴子衿眼睫垂下,陷入了沉默之中。
傅昀深試了試她的脈搏之後,手指才鬆開:“那就好。”
他知道,無論是華國和O洲,都是有這樣奇能異士的存在。
隻不過兩邊的叫法不同。
在華國,這種人被稱為卦算者。
在O洲,叫占卜師。
卦算者的曆史要比占卜師還要久遠,最早可以追溯到三皇五帝時期。
雖然現在的卦算者越來越少,卦算的能力也越來越低,但至少還有第五家族的存在。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彆的卦算世家的後代,自發地組成了一些組織。
可O洲那邊不一樣。
1480年到1780年間,一場女巫審判,把不少占卜師都斬首示眾了,尤其是在18世紀最後,占卜師一個都不剩了。
所謂女巫,也隻是一個代稱而已,並不是真的有巫術。
這也是神算者當時留下來的預言之一。
現在O洲殘留下來的那些占卜師,是在這場浩劫之後才出現的,隻不過他們的能力大大不能夠跟之前的先輩相比。
但無論是卦算者還是占卜師,隻要幫彆人改變了命運,自身肯定會受到相應的懲罰。
“以後還是少做這些事情。”傅昀深將一杯熱牛奶推了過去,“會損害身體。”
“心裡有數。”嬴子衿拿起叉子,“我不是救世主,不是誰都救。”
傅昀深眉挑起,聲音緩緩:“嗯,你救我就夠了,渡也渡我一個。”
嬴子衿的手一頓,瞥了他一眼:“彆做白日夢。”
她吃完,打了個哈欠。
傅昀深抬頭:“困了?”
“嗯。”嬴子衿從自己的包裡拿出毯子蓋上,“我休息一會兒。”
雖然身體是沒有大礙,可是確實脫力了。
她睡著之後,雲山悄悄地走進了隔間。
傅昀深淡淡:“查清楚了?”
“查完了,少爺,不查不知道。”雲山壓低聲音,“這個嬴玥萱,竟然是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