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紀一航也是一愣。
他信嬴子衿,也信嬴子衿說那顆藥是能夠治好他的嶽父。
但是他確實不知道,嬴子衿還會醫術。
不過溫風眠能這麼說,那麼肯定就是真的。
“對,我想看,怎麼?”紀一元微愕過後,是冷諷,“不是會醫嗎?那你解釋一下現在怎麼出事了?”
“顏安禾小姐可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那顆藥不適合服用,你怎麼沒看出來?”
“嗯,等我回來。”嬴子衿這個時候還在O洲,在跟溫風眠視頻通話,“爸,你先把二伯帶出去,審訊室潮冷,對身體不好。”
溫風眠點點頭,把一瓶水遞給紀一航:“二哥,先走吧。”
紀一元的臉色很難看:“憑什麼你能帶他走?溫風眠,你可還沒繼承紀家。”
紀夫人的父親那是紀家元老,就算紀夫人親自去內院求情,那都沒有用。
“不好意思,功勳榜剛升到第28名。”溫風眠不冷不淡,“有保釋資格。”
紀一元臉都氣綠了:“你、你……”
溫風眠這才回到紀家多長時間,就一躍功勳榜前三十了?
而且,他明明已經讓人去支開溫風眠了。
溫風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紀一元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紀一航被溫風眠帶走。
他的神色陰晴不定,站在審訊室門口,撥了個電話:“喂,顏小姐,我能跟您侄女見一麵嗎?問一點關於藥理方麵的事情。”
譬如,怎麼讓一個病重的人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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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一元從研究院出來之後,去市中心的咖啡館和顏安禾碰麵了。
賽車拉力賽結束之後,顏安禾就立刻從O洲回來了,都沒有多停留。
畢竟她在第一賽段就因為輪胎報廢出場了,實在是太過丟人。
紀一元將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是的,我可以確定,八成把握。”顏安禾淡淡,“難道他的症狀,跟我說的不一樣?“
“一樣,很一樣。”紀一元點頭,“安禾小姐的醫術,我很信,我這次來,是問問安禾小姐有沒有辦法讓一個人在病重中死去。”
顏安禾喝咖啡的手一頓,驚訝:“你是想……”
紀一元笑了笑:“安禾小姐,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我就是來問問。”
顏安禾隨口報了幾個名字:“用這些,見效快,查也不好查。”
“謝謝安禾小姐。”紀一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立刻離開了。
顏安禾還坐在原位,慢慢地合著咖啡。
紀一元的智商是低了點,但是他在紀家的話語權大,對她姑姑顏若雪也有好處。
她能幫,就幫一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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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內院護衛隊再一次來了,隨行的還有紀一元。
病房那邊傳來消息,紀夫人的父親病再一次加重了,都轉入了重症加護病房。
重重跡象表明,跟紀一航有關。
畢竟紀夫人父親服用的藥是紀一航保管的,其他人都沒辦法動。
紀一元冷笑了一聲:“紀一航,我看你這次怎麼逃脫。”
他手下的人已經行動了,就準備讓紀夫人的父親死在醫院裡麵,全部嫁禍到紀一航的身上。
溫風眠隻有一次保釋資格,這次可沒有了。
這一次,護衛隊把紀一航帶到了刑罰室。
隻等內院正式把文件批下來,就可以對紀一航用刑。
這一用刑,這輩子就廢了。
畢竟研究員要用手。
手沒了,實驗都沒辦法進行。
最後的下場,要麼死,要麼被逐出紀家,沿街乞討。
紀一元等這一天很久了,他拿起旁邊的一個刑具,又笑:“你說,我把你的手燒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