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她今天沒有開免提,要不然她的臉都丟儘了。
副會長也知道顏安禾的心情很差,自覺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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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子衿簽完最後一個名字,已經是五點半了。
這個時間也快到最後一節課下課了,她立刻收拾了東西,帶好口罩,從帝都大學的西側門出去了。
如果再晚一些,嬴子衿估計她今天得在帝都大學住下了。
西側門因為偏,出去是一片小樹林,沒有幾個人。
傅昀深也就沒有戴口罩,靠在車子上,長腿屈著。
嬴子衿坐上車,給他看她的手腕,表示自己完全不想動:“簽了三個小時的名,手麻。”
“嗯,辛苦了。”傅昀深神情懶散,“你這麼受歡迎,我心裡有壓力。”
說著,他頭低下來,給她係安全帶。
男人深邃的眉眼斂著,神情很是認真。
從這個角度看去,能夠看到他翩長的睫羽,高挺的鼻梁。
嬴子衿抬起左手,戳了戳傅昀深的臉。
然後覺得,好像這樣戳手感還真的挺好。
於是她又戳了戳。
等她第三次戳的時候,手被抓住了。
指間被分開,那隻手和她扣在了一起。
電流乍然生起。
車內的空間很小,仿佛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傅昀深慢條斯理地把女孩圈到臂膀裡,額頭和她相抵:“小朋友,你老實和我說,你最開始的願意理我,是不是隻因為這張臉?”
嬴子衿看了他幾秒:“嗯。”
“現在呢?”
“因為你這個人。”
女孩的聲音依舊是慣聽的平穩寡淡,但輕而易舉地能夠將心弦挑動。
強烈的情愫爆炸般地襲來,瞬間淹沒了心臟。
傅昀深桃花眼彎起,他摸了摸她的頭:“我也是,女朋友。”
他起身,轉動方向盤開車。
嬴子衿靠在車窗旁,半闔著眸休息。
修羽還在O洲那邊。
畢竟修家要和曼森家族長期合作,有很多事情要商討。
至於貝文家族那邊,莉塔把她煉製的解藥給貝文家主服下之後,貝文家主很快就醒了。
現在的貝文家族,正在全力搜查內奸。
紅燈處,傅昀深的手指輕敲了一下方向盤:“夭夭,你是要參加軍訓?”
“嗯。”嬴子衿鳳眼半眯著,懶洋洋的,“休假,玩玩。”
“這樣。”傅昀深撩起眼皮,唇勾起,“你缺不缺教官?我可以申請。”
嬴子衿睜開眼,看他:“教官?”
“嗯,帝都大學往年的軍訓,都是和壹字隊合作的。”傅昀深說,“不過大部分教官都是備用隊員。”
畢竟壹字隊的正式隊員事情太多,根本忙不過來。
帝都大學的軍訓,也是那些備用隊員的一項考核任務。
不過即便隻是備用隊員,實力也比一般的教官們要強很多了。
“反正不要你。”
“……”
行。
夠無情。
“那我到時候隻能以領導的身份視察了。”傅昀深抬手鬆了鬆衣襟,“看看我們家小朋友,這訓練成果怎麼樣。”
嬴子衿瞟了他一眼:“你這麼說,我也是領導。”
她在壹字隊,還掛了個名,地位僅次於聶亦。
“那領導——”他轉頭,聲音帶著笑,“我有什麼特權?”
嬴子衿微微眯眼,手抬起。
下一瞬,傅昀深的背脊瞬間繃緊了,聲線沉下,帶著幾分啞意:“夭夭?”
“長官。”嬴子衿慢慢地收回了手,還打了個哈欠,“你腹肌手感,是挺好的。”
傅昀深頓了頓,尾音揚起:“嗯?”
觸感已經消失了,但那種戰栗感還在。
隔著襯衫,也能讓人失控。
有些人,真的是不撩則已,一撩驚人。
頭一次,傅昀深對自己的克製力和自控力,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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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帝都大學女生宿舍。
大一新生們還都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今天的事情,都眉飛色舞。
有一個女生很苦惱地揪著頭發想事情。
“你想什麼呢?”舍友拿著澡籃子,“我去洗澡了,你去嗎?”
“我去啊,但我還很糾結。”女生撓了撓頭,“你不覺得今天那個電話號碼有些熟悉嗎?”
“沒有誒,我到現在都沒有把我新手機號背下來,彆說彆的號碼了。”舍友歎了一口氣,“不過我也想知道,誰把顏安禾嚇成那樣,解氣!”
學生會當時來招新,有幾個學姐學長就端著架子,趾高氣揚的。
今天顏安禾在嬴子衿那裡受挫,他們隻覺得很爽。
女生一邊收拾洗澡工具,一邊還在絞儘腦汁地想。
突然,她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
舍友也停下來:“什麼?”
女生迅速從書架上拿出新生手冊,翻出來一看。
最後一頁,有著學校領導們的辦公室座機以及工作手機號。
很清晰,很明顯。
帝都大學校長陳俊先:189xxxx46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