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黎文軒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黎寒專門跑過來耀武揚威,黎母的心一下子就涼了。
尤其是黎母一想到她當時生下黎寒,被公公婆婆一直打壓瞧不起,她心中對黎寒的怨懟全部都爆發了。
如果她頭一胎就是兒子,她也不會受周圍人的白眼。
黎母抹著眼淚:“你弟弟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你是不是開心了?小寒,媽媽一直都以為你很善良,真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
“好厲害啊,道德綁架。”黎寒又拍了拍手,“嬴學妹,抱歉啊,這女人從小三觀不正的劇看多了。”
“嗯。”嬴子衿轉頭,“看出來了。”
頓了頓,她淡淡:“有點惡心。”
“可不是嗎?”黎寒冷笑,“隔這兒給我裝委屈哭著賣慘,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你媽呢,哭什麼哭?再哭就真把你兒子送走了。”
自從她知道她被借了三年的運,有一天會因為借運而死之後,她對這個家庭再也沒有任何留戀了。
以前黎父打她,黎母還會護一護,現在看來也不過是表麵功夫。
在黎父黎母眼中,隻有黎文軒才是他們的孩子。
黎母麵色一白。
“住嘴!”黎父猛地起身,直接打斷,很蔑然的笑,“你怎麼和你弟弟比?你能傳宗接代嗎?你以後生孩子,那也不姓黎!”
“《民法典》第一千零一十五條規定——”聞言,嬴子衿抬眼,聲音淡淡,“孩子應當隨父姓或者母姓。”
黎父被戳中了痛腳,臉色變了:“我管你什麼《民法典》,黎寒,你……”
“沒讀過書,就少在那橫,什麼亂七八糟的糟粕。”黎寒壓根不在意黎父這種無能狂怒,她隻是笑,“我還不一定要生孩子呢,我為我自己而活,管你們什麼事?”
黎母還在哭,聽到這裡:“你怎麼能不生孩子?你是女人啊,你……”
話還沒說完,臉上被重重地甩了一個小本子。
黎母一愣。
那個本子上,記的是一筆筆錢。
從字跡歪斜到工整,很多年的本子,紙張都泛黃了。
“從我上初中開始,你們就沒給我花過一分錢,現在還想要我的命。”黎寒豎起一根指頭,“這上麵是你們給我花過的錢,到時候我會給你們,不過以後贍養你們的義務我不承擔。”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我已經申請了去O洲那邊的交換項目,你們彆想找到我,反正你們連護照都沒有,也出不了國。”
黎父臉色鐵青:“黎寒,你什麼意思?我把你養大,你得給我養老!”
他也知道黎文軒不成器,但那是他兒子。
他還指望著黎寒掙錢去扶持黎文軒。
但他也知道,黎寒能夠說出來這話,絕對是真的。
“遺產儘管留給你們的兒子啊,連五位數都不到的遺產,我碼幾個代碼一個月就能夠掙回來,說真的,你們是兩個老廢物。”黎寒又指了指床,“他呢,是個小廢物,你們三個抱團吧。”
說完,她拉過女孩:“嬴學妹,我們走。”
黎父被徹底氣瘋了:“黎寒!黎寒你回來!”
門“嘭”的一聲閉上了,直接把他擋了回去。
黎母呆若木雞。
門外。
黎寒跟著嬴子衿下樓,緩緩舒出一口氣,擦了擦汗,聲音冷下:“罵了一通,心裡終於舒服多了。”
反正薛國華也把她當孫女看待,她也不缺親情。
“嬴學妹,我忘了問你赫爾文教授那件事情。”黎寒想了想,“這……這不算我幫你啊,還有彆的事需要我幫忙嗎?”
她這條命都是嬴子衿給的。
讓她因為實驗事故死,她都不想給黎文軒一點運氣。
嬴子衿微微搖頭:“你能答應參加實驗,就是幫我了。”
黎寒一怔,擰眉:“為什麼這麼說?”
嬴子衿抬頭,看向遠處的天空,眸色清淡:“因為這個項目,很有可能十年甚至二十年之內都完不成。”
“而以黎學姐你的能力,你不參加這個項目,五年也能夠在科研界嶄露頭角。”
“噢,這個啊。”黎寒並不在意,“科學研究不就是個持久戰嗎?你彆說,我還對宇宙航母這個項目很感興趣,到時候這人類文明發展的推動有我一個,我還挺高興。”
嬴子衿頷首,隻是問:“需要法律上的幫助麼?”
“不用。”黎寒擺手,“我早有準備。”
她上前幾步,發現女孩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黎寒停下,抬手晃了晃:“嬴學妹?”
“我在想,我可以拍個劇,借此給更多的女生警示。”嬴子衿若有所思,“你們那個村在什麼地方?我讓員工去實地取景。”
黎寒:“???”
她這是間接地給隔壁電影學院的學生們提供了一個職位嗎?
她突然又有了成就感。
**
翌日。
林錦雲帶著人去看樓文海。
樓文海門下的弟子的確很多,走了一批又來一批,病房裡人頭攢動。
這些弟子大部分都才入道沒多久,還不知道古武界的存在,自然不認識林錦雲。
樓文海已經醒了,但是渾身僵硬不能動。
“文海,那位大師是誰?”林錦雲直接開門見山,“用的陣法又是哪一派係的?”
和古醫古武不一樣,卦算可是在夏商周之前就有了,隻不過傳承至今,很多派係都消失了。
誰知道,聽到這句話,樓文海像是遇到了什麼嚴重的刺激一般,眼睛一翻,直接暈過去了。
林錦雲眉頭一皺,看向旁邊的人。
那人是樓文海的關門弟子,他一哆嗦,連忙回:“大人,師傅這是在卦算的過程中,受到了嚴重的反噬,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恢複,也有可能……”
他聲音艱難:“一輩子都恢複不了。”
“這麼嚴重?”林錦雲微微一驚,“你師傅卦算了什麼?”
林錦雲並不怎麼懂卦算,但他也知道這世界上不是什麼事都能夠算的。
而且,按照算命師的能力不同,能夠算的事情也有著差彆。
可樓文海連一個家族的運勢都能夠推算,還能因為什麼被反噬了?
“我也不清楚。”那人很為難,“我當時和師傅並不在一處,隻知道他和那位大師交了手後,就成這樣了。”
林錦雲點了點頭,起身,又帶著人去第五家祖宅了。
但最後,依然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