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帶著木製的麵具,將麵容完全遮住,卻不掩周身氣魄。
清絕風華,大氣內斂,混若天成。
卻讓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
座位上有人變了臉色。
“影座?!”
“真的是影大人!”
司法堂除了長老團外,就隻有影有話語權和絕對的懲處權。
但他太神秘了,比長老團出現的次數還少。
丹盟的大長老愣了愣,很快反應了過來:“影座,不是我們沒請司法堂,是想著這隻是古醫界的事情,犯不著讓司法堂興師動眾。
“邪醫危害古醫,古武者負責保護古醫,司法堂也在追查這件事。”傅昀深靠在椅背上,“越過司法堂隨隨便便整一個投票,就要扣押嫌疑人,誰給你們的權利?”
“……”
大廳裡一片寂靜。
傅昀深抬眼,神情冰涼,笑:“膽子,可真大。”
明明白白的犀利,在座的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連謝念都閉了嘴。
不出意外,影絕對是古武宗師。
這他們誰打得過?
誰拳頭硬,誰才有權利。
“影兄,好久不見。”程瑾打了個招呼,“怎麼你回來了,也不去武道聯盟轉轉?”
“沒空,少煩我。”
程瑾:“……”
傅昀深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大長老身上:“我問你們話呢。”
大長老擦了擦冷汗,也很緊張:“影座,絕對不是您想的那樣,是先有的證據,再有的投票。”
“物證可以偽裝,事關邪醫,怎麼敷衍了事?”傅昀深淡淡,“嬴小姐有沒有證據,證明自己不在場?”
嬴子衿看他:“有。”
雲山也帶著麵具,站在傅昀深後麵,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行了,彆裝了,裝什麼呢?”謝念不耐煩了,“你要是真有證據,還能被抓來?早乾什麼去了。”
跟林清嘉一樣,表麵純潔高尚,背地裡不知道是什麼齷齪樣子。
她最煩這種人。
程瑾被傅昀深噎了一句,心情也有些不好,直接懟了回去:“那你們給這位小姐澄清的時間了嗎?”
謝念目光冰冷:“程瑾!”
林清嘉轉頭,微笑:“謝小姐,彆激動,程公子隻是把事實說出來。”
謝念臉色更冷:“林清嘉你也給我閉嘴,你什麼東西?”
要不是來看熱鬨,她根本不會屈尊來這裡。
門在這時又被扣響了。
大長老生怕又是什麼惹不起的大佬大駕光臨了,連忙去開門。
門外,是一個抱著電腦的伏家護衛。
他腳步匆匆,將電腦放在了桌子上:“嬴小姐,您要的電腦,錄像已經導進去了。”
這句話一出,眾人有些意外。
錄像?
謝念看見電腦,有些惡心。
謝家一向拒絕外界的所有高科技產物。
她作為嫡係,謝家給她配了手機,她都扔了。
倒是其他幾位沒有見過電腦的長者,都有些愣。
“麻煩了。”嬴子衿抬手,“看看吧。”
護衛第一次接觸電腦,手忙腳亂地打開後,放出了那段錄像。
錄像中的畫麵,正是嬴子衿所在的煉藥室。
又有人變了臉色。
這是丹盟專門給嬴子衿配備的煉藥室,誰沒事還在自己的房間裡按一個攝像頭?
接下來的視頻中顯示,在前天晚上,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走了進去,提著一個袋子。
他在煉藥室裡轉了一圈,最後將袋子放到了一個很隱蔽的地方。
這個袋子現場的人也很熟悉,裡麵裝的就是那些有害人體的佛牌。
這個人最後東張西望了一會兒,才湊了出去。
錄像到此結束。
“我早說了,有人陷害她。”秋蔓冷哼,“丹盟嚴查不利,是誰把外人放進來的?”
大長老苦笑:“盟主,我們也不知道。”
“稍等。”傅昀深聲音平緩,“我來之前,已經派人去查了。”
門再一次被打開。
“影座,查到了,丹盟外的一處荒山上,發現了一具屍體。”雲霧走進來,單膝跪地,“屍體隻剩下了白骨,據勘察,這具屍體就是錄像中出現的人。”
毀屍滅跡。
“厲害厲害。”謝念眼眸一轉,拍了拍手,“嬴子衿,真厲害,你不把屬下當成人看,辦完事就殺了他,好殘忍,我比不了你。”
這句話,讓已經扭轉的局勢再一次陷入了僵局中。
“不錯。”古神醫傲慢開口,“這段錄像也證明不了她不是邪醫,反而更能確定她就是邪醫。”
“不不不,還有一段錄像呢。”護衛急忙開口,“你們看。”
第二段錄像,顯示的是嬴子衿昨天晚上在帝都的一處酒吧裡,一直從晚上六點待到了淩晨兩點。
“從帝都回古武界,需要三個小時。”傅昀深雙手交握,“我隻看證據,不看人,她淩晨兩點的時候還在世俗界,屍檢結果夢清雪是十一點死的,她是怎麼回來殺人?”
大長老說不出話來。
謝念嗤笑:“也不是不行。”
嬴子衿微微挑眉,不緊不慢:“你是不是想說,我找人假扮了我,再把我的令牌給他,讓他去殺夢清雪,故意把令牌留下,目的就是為了讓古醫界追查到我?“
謝念神情陰沉,麵色鐵青。
她的確是想這麼說。
但邏輯根本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