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很冷漠,沒有什麼溫度:“你說什麼?”
那種先天的攻擊性,仿佛利刃撕裂空氣,幾乎要劃破人的喉嚨。
哪怕是久居高位的賢者女皇紗羅,對上這樣的視線,也忍不住心中發寒。
二十二賢者第八,賢者戰車,TheChariot。
在塔羅牌中,戰車這張牌象征著勝利。
“抱歉。”紗羅稍稍地後退了一步,避開了男人銳利的鋒芒,“諾頓,你怎麼看?”
修微微皺眉:“諾頓?”
他記得最開始的時候,戰車並不是這個名字。
不過年代太過久遠,不少賢者的真名他基本上都忘了。
甚至有些賢者從未提過他們的真名。
就連和他關係最好的力量和正義,他們彼此之間稱呼的也隻是封號。
紗羅淡淡地嗯了一聲:“戰車的名字現在是諾頓,你這樣稱呼他就可以了,他不喜歡彆人叫他戰車。”
頓了頓,她又說:“你不是幾百年前去過七大洲四大洋?諾頓大學就是戰車建立的,聽說是個挺……很厲害的大學”
修當然知道諾頓大學。
作為W網和NOK論壇的創始者,他一直很關注七大洲四大洋的消息。
世界第一大學,壟斷了幾乎所有的煉金和占星人才。
難怪了。
居然是賢者戰車建立的。
諾頓隻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微笑:“很久不見,隱者。”
“啊,是很久沒見了。”修猶豫了一下,和他握了握手。
同為賢者,修知道賢者都有這樣的能力。
將自己完全偽裝成一個普通人,斂去所有的力量和記憶,變得普普通通。
在這個偽裝的期間內,連賢者自己都不會知道自己就是賢者。
直到重新回到賢者院,這部分力量和記憶才會恢複。
一般出現這樣的狀況,都是受了重傷,需要靜養。
畢竟賢者也要負責維護世界之城以及七大洲四大洋的運轉。
還要對抗自然災害,不少還沒發生的十級地震,就需要賢者去擋。
有時候受傷在所難免。
修不是戰鬥型賢者,基本上沒受過傷。
賢者力量不同,有幾次重傷垂死。
當時修會去七大洲四大洋建立NOK論壇,其實是因為要找賢者力量。
更是那時,他碰見了嬴子衿。
嬴子衿幫他算出了力量在什麼地方。
也是這件事情之後,他和嬴子衿以及賢者力量、賢者正義成了至交。
修懷疑諾頓也是這樣的情況。
當然,也有彆的可能性。
那就是賢者隕落後,轉世重生。
所以世界之城才一直會有這樣的傳言——
如果在世界之城出生的嬰兒,是黃金血,那麼這個嬰兒很有可能是賢者的轉世。
二十二位賢者已經很久沒有聚齊過了。
久到十幾個世紀了。
除了經常在世界之城出現的三位賢者——教皇、女皇和魔術師,修也並不清楚一些賢者的情況。
但絕對有賢者隕落過。
“修,素問的事情,隻要諾頓同意我也就同意。”紗羅再次開口,“否則我也可以同樣下令,斷了素問
修的神情瞬間冰冷:“紗羅,我也可以懷疑萊恩格爾家族大家長失蹤的事情和你有關,否則你怎麼一再阻止?”
“阻止?”紗羅眉眼淡淡,“我是根本不信什麼古醫,連魔術師會都沒能把素問救醒,古醫就可以?”
“彆忘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魔術師製作不出來的藥。”
諾頓靠在牆上,他仍微笑著:“女皇,你怎麼這麼關心一個普通人?古醫能不能治好她,和你有什麼關係?”
“也是。”紗羅避開了他的視線,“我的確沒必要關心一個普通人。”
不是賢者,就是普通人。
凡人之軀而已。
“嘖。”諾頓抬手,懶洋洋地指了指那枚手令,“麻煩,借用一下。”
修遲疑了一下,遞了過去。
諾頓挑挑眉,隨手在手令上簽了字。
兩位賢者的手令,絕無僅有。
紗羅的眼神逐漸凝固,手攥緊。
隻是修,她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