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放心。”傅昀深神情自若,“我的自控力很強,你信我。”
嬴子衿:“……我並不怎麼信你。”
這一天一夜,他都是用這種話來騙她的。
然後她就沒能下床。
“這次是真的了。”傅昀深低頭,很輕地吻了吻她的唇,“為了以後,這次要節製。”
嬴子衿轉過身,不想理他。
這,還叫節製了?
但傅昀深按摩的技巧的確很好。
再加上他是古武者,熟知人體穴位。
嬴子衿趴在床上,很快又睡了過去。
傅昀深眼睫垂下,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新婚快樂,小朋友。”
曆經這麼多世,他終於徹底擁她在懷。
幾分鐘後,傅昀深起身。
他穿好衣服後,走出去。
大廳裡不少人都圍在一起,見他出來後,都不約而同地噤聲了。
但都是一副八卦的眼神。
然而,礙於賢者惡魔的絕對戰鬥力,也沒人敢真的八卦一下。
“兄弟,了不得。”秦靈宴比了個大拇指,“我們都在猜你們今天幾點能起來,事實證明,我們都猜錯了。”
“我去訂餐。”傅昀深瞥了他一眼,“夭夭體力消耗大,需要吃東西,你跟我一起去。”
“訂什麼餐?打電話直接叫外賣不就行了?”
“那家老店沒有外賣。”
秦靈宴認命一般,跟著出去。
西奈也在大廳裡坐著,遲疑了一下,還是撥通了諾曼院長的電話號碼。
她也沒有什麼愛好,唯一感興趣的就隻有航空和機械了。
賢者院徹底毀滅,阻止人類科技發展的幾位賢者也隕落了。
宇宙航母實驗可以順利進行。
探索宇宙,也是她的夢想。
這個時候,諾曼院長正在設計新的核心動力裝置。
有了工程院的加入,實驗項目的進度快了不少。
“徒兒,你說你要過來?還讓我給你準備好製服?”聽西奈這麼說,諾曼院長挺納悶,“你不是現在最喜歡穿小裙子了嗎?”
西奈:“……我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
“胡說。”諾曼院長不樂意了,理科生的嚴謹讓他直接反駁,“你分明說過要送我小裙子,我還有聊天記錄呢,不信我翻出來給你看。”
西奈:“……”
事實證明,煉金藥物是個害人不淺的東西。
她徹底恢複之後,簡直有些不想認那就是她。
諾曼院長也覺察到西奈又變得少言寡語起來,態度也瞬間軟了:“徒兒,我錯了,你比為師還天才,這種實驗項目當然少不了你。”
“為師早就給你準備好應聘書了,你師妹是第一研究員,你是第二。”
“無所謂。”西奈淡淡,“有的玩就可以了。”
她向來不在意這種虛名。
“行行行。”諾曼院長連聲答應,“你快到了給我說,我去接你。”
“不用。”西奈打了個哈欠,“我自己能行。”
“也是。”諾曼院長嘀咕一聲,“你以前的同學可也說了,你看起來是一座冰山,但炸學院的時候,就是一座火山。”
西奈沒言聲。
她打開手機,開始訂前往G國的機票。
傅昀深和O洲幾個國家的總統都交好。
再加上洛朗家族在全球的影響力,所以G國專門給宇宙航母這個實驗項目開辟出了一個巨大的實驗基地。
因為即便到現在,全球也依然有八成的人不看好這個項目。
以人類目前的科技水平,連另一個宇宙都探尋不到,還想前往?
就算有著Venus集團,業界內也絲毫不看好。
隻有G國總統大力支持。
但西奈相信,五年之內,宇宙航母項目必然會成功。
那時會震動整個世界。
三個小時之後,嬴子衿才起床。
“阿嬴。”西奈走上前,微微地笑了笑,“我和我老師聯係過了,準備去宇宙航母實驗基地那邊,我知道,你很累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嬴子衿也沒客氣,抱了抱她:“好,我讓人幫你收拾行李。”
西奈頷首,上樓。
嬴子衿走出去。
華國南方的雪一向很少。
但今年這新的一個月,滬城倒是下了不少次雪。
今早又下了,將草地蓋住,鋪上了一層銀白。
諾頓沒有和彆人一起打牌,而是在庭院裡坐著。
銀發上落了雪,他也沒拂去。
“你準備去哪兒?”嬴子衿他身後,“還是說,這一世又寂寞了,準備轉世?”
她鮮少見諾頓這個樣子。
隻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諾頓就是這樣的孤傲冷清。
用那雙墨綠色的眼眸冰冷地看著她。
當初的男人,還隻是一個少年。
神情漠然,如冰冷的刀鋒一般行走。
是一個很倔的人。
“不轉了,去煉金界。”諾頓睜開眼睛,側過頭,“好久沒去了,處理一些事情。”
嬴子衿鳳眼微眯:“我想起來了,你那位老師——”
煉金術最開始的起源固然是賢者魔術師。
同時,他也是地球上第一位煉金術師。
但是O洲這邊的煉金術師卻跟賢者魔術師無關。
是一群尋求長生不老的人發現了煉金術這種神奇的存在之後,加以研究。
煉金界跟古武界和世界之城的存在很像。
是地球上原本就有的一個獨立空間。
這個空間內有著很多煉金材料。
是最早的那批煉金術師誤入了這個空間之後定局了下來,之後更名為煉金界。
提起這個稱謂,諾頓墨綠色的眼眸也眯起。
他冷冷地笑了一聲:“應該還活著,煉金術師的壽命,有可能比古武者還長。”
“好,你去煉金界。”嬴子衿沉吟了一下,“等我忙完其他事情過來找你。”
諾頓那個老師,她也隻聽他提起過,還沒有見過。
但總之,不是一個好東西。
“不用。”諾頓微微闔眸,“我一個人能解決。”
嬴子衿微微點頭:“有事儘管找我。”
作為賢者世界,她的能力很大。
但她卻不會去乾涉世界的運轉。
世界萬物,自有其變化的道理。
“行,我知道。”諾頓忽然抬起頭,勾唇一笑,懶懶地抬了抬下巴,“老大,以後運動的時候,注意腰。”
“……”
毫無例外,諾頓被打了。
雖然這點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諾頓重新閉上眼睛,依舊在庭院裡坐著。
直到十幾分鐘後,腳步聲再一次響起。
西奈沒有什麼行李,她出行一向簡潔。
拿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之後,就往外走。
走出去後,西奈一眼就看見銀色短發的男人坐在花園的長椅上,黑色的耳釘微微反光。
孤寂,冷清。
好像那個會下廚房做飯,又喜歡把她提起來的賢者戰車,隻是一個假象。
假象過後,他仍然是高高在上的賢者。
若非她因為煉金藥物變小了,他們之間不會有任何交集。
西奈裹了裹外衣,接著往外走。
而在路過長椅的時候,手腕卻突然被抓住。
力度很大,西奈一時站立不穩。
他坐在雪天中,手卻仍然溫熱,滾燙的溫度傳了過來。
下一秒,她不受控製地跌入了一個懷抱。
男人的身體,堅硬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