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而易舉解決了護衛,上杉越趁著人少沒有陷入包圍,迅速衝入猛鬼眾總部,想要擒賊先擒王。
然而就在接近那最奢華的建築,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卻不知因何暴露了身形,被迫將遊戲模式從潛行改成了無雙。
上杉越前進的腳步一頓,將背上的源稚女放下,而後又似無事發生一般繼續向前,速度沒有絲毫減緩。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即將抵達的大阪是惡鬼的大本營,更不知道此刻在惡鬼的老巢內,正有一場腥風血雨在醞釀。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道黑影掠過,冒牌王將們便卷入了無儘刀光之中。
說著,他又轉頭看向另一邊的源稚女,有些好奇小兒子是什麼言靈。
伴隨源稚生的昏厥,恐怖的重力驟然消失,上杉越狠狠鬆了口氣,卻又很快咧起個大嘴:“不愧是我的種,這能力也太強了。”
然而在他踏入距離源稚生五米之內的空間時,便感覺有一股沛然巨力施加在自己身上,整個身軀都沉重了數倍不止。
隻可惜,他們的行動並不順利,在收到源稚生帶人前往大阪的消息之時,他們早已離開了東京範圍之內。
原本他是打算回大山裡先躲一下,但那裡早已暴露,不止橘政宗,連王將都知道在那裡可以撿到被圈養的超級混血種。
隻可惜,那胸口中刀的怪物閃身擋住飛射的木屑,未能破防。
餘勢不減的黑衣老者瞧見另外兩個分身手持武器攔在自己身前,眸中金光暴漲,屬於皇者的威壓毫無保留宣泄。
可就當上杉越甩掉潔白刀身沾染的血跡之時,離他最遠的那個王將分身突然從懷裡摸出了兩根短棍,沉悶的梆子聲響起,如同歌舞劇中演員登台獻唱時奏響的鼓點一般急促。
話落,那仿若催命鼓響的梆子聲再度傳來。
這梆子聲雖然沒能對他造成影響,但效果確實詭譎無比,而且似乎也並非專門針對身懷皇血的白王血裔,更像是針對自己的兩個好大兒。
來不及多想,上杉越腳下猛然用力將染血的瓷磚地麵踩出一個深坑,胸口插刀的怪物還想要抽刀與其互搏,可眼前一花便被重拳轟碎了腦袋,魁梧身軀轟然倒下。
趁著對方被憑臨眾生的氣勢震懾瞬間,旋身鞭腿將當前一人腰肢踢斷,如離線風箏一般撞上牆壁,肌肉骨骼發出悲慘哀鳴。
在那分身掏出梆子的瞬間,上杉越便意識到了不妙,他曾聽兩個兒子提起過那詭異的梆子聲,雖然未曾親眼目睹那恐怖的效果,此刻身體也沒產生異樣,但還是沒有等對方敲完一曲的閒情雅致。
單臂發力手中長刀飛擲而出,他欲要將那敲梆之人釘死在牆上,順便打斷那令人生厭的梆子聲。
對於他這種層次的超級混血種而言,區區數倍於己身的重量根本不值一提,但他能看到大兒子眼中的掙紮,顯然是有意克製著言靈的效果,否則此刻他感受到的重量或許是十倍甚至數十倍。
對此,犬山賀自然無話可說,也就是不清楚源稚生他們前往大阪是何用意,加上還有大家長的安危要顧及,否則他現在肯定已經坐上了飛往大阪的專機,親自去請少主歸位。
據他所知,真正的王將老謀深算狡詐如狐,也許對方此刻就隱藏在這群假貨中隨時準備發起偷襲,也許這群“王將”隻是對方甩出來的誘餌,為其逃離爭取時間。
隻是當效忠家族的幫派傳回消息,諸位家主卻是齊齊露出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看到的消息。
刀光連閃,握著梆子的雙手跌落,而後是齊肘而斷的前臂,再是半截被斜切分割的身軀,以及那猩紅與蒼白交織的頭顱。
“呼——嗬——”源稚生喉中發出低沉的嘶吼,胸腔內仿佛藏著如獅虎一般的龐然巨肺。
雖然後續又失去了他們的行蹤,但多少確定了出沒範圍,蛇歧八家直接發動麾下一眾幫派,混入各大公共場合尋找少主,其中重點關注對象是各大車站。
麵對這堪稱混血種最強戰力的男人,或許也隻有那個快到超脫時間束縛的最強屠龍者,才能將其擊敗甚至殺死。
可飛出去的古刀被一隻戴著麵具的猙獰怪物攔下,它渾身肌肉隆起,青銅色的鱗片密布,關節處有尖銳的骨突,怪物有著如此駭人的身軀卻沒有向上杉越發起攻擊,而是用胸部肌肉與骨頭夾住攜有恐怖巨力的古刀,壯碩身軀都因此向後踉蹌了幾步。
詭異的梆子聲停下,上杉越飛速趕到源稚女身邊,發現他此時渾身抽搐不已,唇角溢出白沫好似癲癇發作,毫不猶豫抬手要重擊他的脖頸,試圖用這種土方法讓小兒子陷入昏睡,擺脫梆子聲的乾擾。
時間倒退四個小時,源稚女遭遇王將分身襲擊後,源稚生擔心蛇岐八家派人圍剿,迅速帶著一家老小和身受重傷的家臣離開了千代田區。
上杉越的黃金瞳亮如大日,渾身肌肉高高隆起好似一個健美先生,細密的鱗片包裹著他壯碩的身軀。
緊隨而來的源稚女認出了那群人的身份,都是猛鬼眾的高層,不知為何被人一網打儘。
察覺到小兒子的異樣,上杉越已經抬手抽出了腰間長刀,準備將這群冒牌貨儘數砍了。
“該死的王將!”上杉越低聲咒罵一句,快步上前想要故技重施,讓大兒子也陷入深沉睡眠之中。
當然這些並不重要,真正令他感到難以置信的,是滿滿一屋子的“王將”,足足二十多號戴著麵具的王將圍在會議室互相噴臟話,如果不是有麵具阻攔,估計可以把口水吐對方臉上去。
而在這期間,蛇歧八家無孔不入的情報網一直在關注源稚生等人的消息,在收到千代田區發生大規模火並的消息後本家執法人火速趕到,通過附近的監控確認了交戰雙方是自家少主和猛鬼眾。
將染血布料塞入源稚生耳朵中,而後抬手在他脖頸處一按,瞬間青年強撐著不倒下的身軀無力軟倒,摔在父親懷中。
而源稚生英俊的麵容也失去血色慘白一片,身體抖若篩糠儼然已經到達了極限,鼻血控製不住滲出,如兩股溪流般劃過纖薄嘴唇,淌過光潔下巴,最後緩緩滴落。
但無論如何,它將其攔下了。
結果這一眼望去,便發現那原本陷入沉睡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就站在自己三米開外的位置,一雙黃金瞳中閃爍著冰冷無情的森然寒光。
早已失傳的古老語言被少年輕聲吟唱,無論何人何時念起都始終充滿威勢的龍文在他口中變成了催眠的短歌,透明的領域在瞬息間擴散,將生父與兄長一同包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