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井小暮不明所以,但還是乖巧點頭,接著她又按照源稚女的吩咐,以郵件的形式將這邊的發現轉達給了海上的源稚生。
郵件發送完畢,等待片刻後依舊沒能收到回應,源稚女猜測可能是海上的情況不容樂觀,沒有糾結直接選擇撥打哥哥的電話。
然而出乎意料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也不知道是正在開會還是正在戰鬥,想了想他轉而撥打了哥哥的貼身秘書矢吹櫻的電話。
依舊無人接聽。
就在他疑惑之際,門口突然傳來一個沙啞的,充滿了戲謔的聲音:
“不用白費功夫了,這裡的信號已經被我切斷,你什麼消息都傳不出去的。”
危機感驟然浮上心頭,源稚女豁然轉身看向堵在門外的墨綠色身影,眼中有濃濃的殺意浮現:
“橘政宗?不對,應該是赫爾佐格,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跑回來找死?”
“哦?”渾身浴血的蜥蜴人聞言挑了挑眉……頭皮,視線落在源稚女手中的黑色筆記本上,能止小兒夜啼的醜惡臉龐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原來如此,看樣子我來的正是時候,你還沒來得及將我的秘密公之於眾。”
橘政宗,或者說赫爾佐格笑著,滲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粗糙的臉頰,剛才他成功潛入實驗基地後,並沒有急著去自己的實驗室,而是先去了中控台開啟信號屏蔽器,防止自己暴露之後引來蛇歧八家的圍剿,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竟然還成功守住了自己的秘密沒有泄露。
嗯,隻要殺了源稚女和這個女人。
他並不知道某封信息量巨大的郵件已經抵達海上基地,還在那兀自慶幸最先采取的應對措施正確,他以為自己是蒙著麵的蝙蝠俠,實際上隻是畫著滑稽妝容的小醜。
源稚女眯著眼在赫爾佐格身上掃視一眼,通過那些新鮮的血跡以及掛在身上的武器,確定蛇歧八家的人應該都已經遭了毒手。
雖然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麼悄無聲息地殺光了整座基地內的搜查人員,但他很清楚現在並不是揭穿對方小醜身份的最佳時機。
獸困則噬,有路可退和無路可退的猛獸會有兩種不同的應對措施,一旦赫爾佐格發現自己的退路被完全堵死,那必然會將封堵退路的人噬咬至死。
儘管此時赫爾佐格身上沒有攜帶那該死的梆子,可源稚女此時的狀態也不算特彆好,跟淪為怪獸的赫爾佐格貼身肉搏未必能占到便宜,尤其這裡還是對方的老巢,在不熟悉的場地戰鬥落入下風是遲早的事,必須要慎重抉擇!
“真遺憾呐稚女,原本我對你抱有極大的期待,為你量身製定了一個精彩紛呈的劇本,結果劇情還沒正式開始主演就要換人了。”身高兩米的蜥蜴怪人嘴角裂開直至耳根,堵在實驗室門口自說自話:
“不過能在死之前知道事情的真相,倒也是一件榮幸至極的事。”
源稚女看著這頭衣衫不整隻穿著褲衩的怪物,將黑色筆記本放入櫻井小暮手中,骨節分明的手掌按在腰間的古刀之上,緩緩上前兩步正對著赫爾佐格,嘴角牽扯出一個不屑的冷笑:
“我原以為你身為蛇歧八家大家長,淪落至此還敢孤身回返,麵對我等必有高論,沒想到竟說出如此瘋癲之語。
我觀你生平,先是在德國搞研究,後是在蘇聯搞政治,最後來日本搞黑道,雖然都取得了不小的成就,但全都以搞砸一切收尾,你說伱與那三姓家奴呂布有何不同?
人家再不濟也勇武過人乃三國第一猛將,長的也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威武不凡,反觀你這老賊醜如夜叉,晚年不詳一身綠皮,著實讓人貽笑大方。”
雖然歌舞伎劇是日本的三大國劇,但為了迎合時代也多有創新,其中也有人在華夏璀璨繽紛的三國時代獲取了諸多靈感,而源稚女也看過三國演義,對呂布與貂蟬那淒美的愛情頗為欣賞,還想過未來將其改編成歌舞伎劇。
此時他便當作提前練習,將赫爾佐格編入了戲曲台詞之中,好生罵上一段。
聽著那三姓家奴、一事無成、蠢笨如豬、罪惡深重、天地不容等罵名,被源稚女以唱戲的方式懟臉輸出,饒是以赫爾佐格的心性,也是忍不住怒火中燒。
“給我閉嘴,你懂什麼?”變成怪物之後,赫爾佐格的性格都被體內不潔的龍血改變,易燃易爆炸,此刻就忍不住上前幾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消瘦纖細的源稚女。
“該住口的人是你!”源稚女麵對壓迫感十足的怪物卻半點不懼,甚至上前兩步直視著那雙冰冷充滿煞意的眸子,就差指著對方的鼻子罵了:“無恥老賊,豈不知天下之人,皆願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饒舌!
三臣賊子,你枉活這麼多年,一生未立寸功,隻會助紂為虐為他人做嫁衣,一條斷脊之犬還敢在我麵前狺狺狂吠,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而就在最後一個音節落下的瞬間,源稚女雙眼猛然變為黃金瞳,純白的領域浮現將相距甚近的一人一怪籠罩在內,被罵的心神不穩的赫爾佐格瞬間中招,凶惡如狼的眼神開始渙散。
言靈·夢貘!
屬於赫爾佐格的噩夢,開始構築!
後方的櫻井小暮早已知曉了源稚女的打算,在那綠皮蜥蜴被控住的時候便掏出了執法人標配的槍械,上前幾步瞄準那燈籠大眼,轟然射出了灌注水銀的爆裂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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