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東西?”
猛地被一個眼珠子會冒光的人攔住去路,48號還有點懵,但畢竟見慣了三教九流的人物,她很快反應過來把高仿包包護在身後:“我警告你彆亂來,這可是龍哥的地盤,想惹事的話會死的很慘的。”
龍哥是附近這一塊很有名的混子,也是她認的大哥,工作和居住的幾條巷子都是他在罩著,所以也不怕有人來找事。
可眼前這人麵上卻無半點懼色,依舊是死死盯著她,操著乾啞難聽的聲調仿佛在低聲咆哮:
“我說,是不是你特麼踹了老子的車?!”
48號見他這瘋瘋癲癲的模樣心裡也有點怵,擔心這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畢竟被瘋狗咬了可以去打狂犬疫苗,被他咬了可沒有狂人疫苗。
眼看著快到點上鐘了,女人也不想拖延,轉身打算從另一條巷子繞過去。
然而那人卻不依不撓,才剛轉過身就拿手按在了她肩膀上,尖銳的指甲隔著衣服都能感到明顯的刺痛。
“我有讓你走了嗎?”身後那人的聲音帶著滿滿的慍怒,如同遭到小倩背叛的樹姥姥。
女技師被掐的生疼,側頭看去發現自己雪白裙麵上被抓出了一道明顯的汙痕,頓時也來了火氣,掄起包包就要朝著身後之人腦袋上招呼:“你特麼有病啊?”
可是就在她抬手的瞬間,肩膀上按著的手猛然收緊。
“噗嗤”一聲,指甲直接穿透了單薄的布料紮進了肉裡。
“啊——!!!”尖叫聲嘹亮刺耳,驚的巷子那頭正在翻垃圾堆的流浪狗都忍不住朝這邊望來,回以疑惑的犬吠。
劇痛從肩膀上傳來,女技師不敢用力掙紮,隻好抬起恨天高直接往後邊踩去,試圖逼對方放手。
尖細的鞋跟若是踩實,尋常人要麼被戳個窟窿要麼骨裂,無論哪種都會因為疼痛鬆手,女技師曾用這招解決過不少想要找麻煩的客人,然而她身後這人卻完全沒有多少反應,手上的力道不減反增。
腳上傳來的觸感像是踩在了堅硬的水泥地上,震得她腳底發麻,即便她神經再大條也察覺到不對勁了,身後這人有問題啊!
此時巷口有人被這邊的動靜吸引,探頭朝裡邊張望,但因為太黑啥也沒看清。
“汪汪汪!”那流浪狗還在叫,路人以為是野狗搶食兒嚇到了誰,撓了撓頭又離開了。
被擒住的女技師方才本想大聲呼救,然而在話將出口的時候被人捂住了嘴巴。
那捂嘴的手就像在化糞池泡了兩天又去垃圾堆裡挑挑揀揀,味道湧入鼻腔熏的她胃裡翻滾不停,若非腹內空空如也她肯定也會為其增添一些食物發酵的酸臭味。
“唔嗚嗚……”女技師奮力掙紮,卻被身後的男人死死按著,陰惻惻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踹了我的車還想跑,想得美。”
說話間,粘稠且泛著惡臭的唾液從嘴角滴落,如微末燭火般的瞳孔中閃爍著名為殘忍暴虐的凶光。
“嘿嘿~”他冷笑著將獵物拖入巷子深處,“可惜啊,我在這待了這麼久,都快待出感情了。”
“現在因為你,我不得不離開了,你說你該怎麼賠償我?”
看著巷口越來越遠的燈火,恐懼與絕望慢慢爬上了女人的心頭,在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下,她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
她不明白,自己隻不過是踢了一下那攔路的破車,怎麼會惹上這麼個變態。
那跟狼一樣在黑夜中反光的眼珠子,還有跟貓爪子一樣的尖指甲,難道她是遇到了傳說中的狼人?
混跡於三教九流之地,女人或多或少聽過一些都市傳聞,什麼力大無窮能一拳打碎水泥牆板的雙花紅棍,什麼深更半夜不睡覺在街上遊蕩的帶鱗怪物,什麼垃圾堆裡被野狗吃乾淨的骨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