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
冰山少年依舊是惜字如金,看的路明非怒其不爭,就這冷淡模樣還怎麼跟女孩子拉近關係?
不跟人家拉近關係,我怎麼間接完成讓您每日開一百次金口的任務?
彆到時候我都能跟夏彌互噴垃圾話了,你還不知道怎麼跟人家搭茬。
於是內向靦腆的路師傅不得不主動引導話題:“那師兄你這個名字有沒有什麼說法啊,取自什麼典故或者詩詞歌賦?”
“……不知道。”楚子航看上去對這個話題不怎麼感興趣,畢竟嚴格來說他現在的名字應該叫鹿芒,跟他的繼父一個姓。
媽媽當初讓他改名字,也是抱著放下過去重新開始的念頭,想讓他擁有更美好的未來。
隻是他沒能像媽媽一樣成功放下過去,兒時的記憶對他來說彌足珍貴,即便如今那個男人再怎麼不堪,父子之間的關係再怎麼冷淡,那也曾是他心目中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路明非也知道他的家庭情況,沒有多說,轉而看向好奇打量著這邊的夏彌:“你呢,跟夏大叔一個姓,彌是阿彌陀佛的彌嗎?”
“是曆久彌新的彌!女孩子的名字怎麼可能取自阿彌陀佛啊?”女孩蹙著眉,情緒肉眼可見的晴轉陰。
“我的我的。”這裡畢竟是夏彌的主場,路明非怕她待會兒又整蠱自己,隻能先示敵以弱。
隻是楚子航看著在走在林間,恍若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少女,腦海中不知怎的蹦出來一句泰戈爾在《飛鳥集》寫的詩: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明明還隻是含苞待放的年紀,為何他卻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枯寂的氣息。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個很老的彆墅,圍牆已經有些破損,掛著不少爬山虎。
院牆上沒有和學校圍牆一樣鋪著破傷風附魔的碎玻璃,也沒有鏽跡斑斑的圍欄,光禿禿的好似有人專門清理過。
一扇鐵柵欄門上掛著把銅綠色的鎖,夏彌沒有掏出鑰匙帶他們從正門而入,反倒示意他們把釣箱放下,從一處有個大缺口的院牆上翻過去。
“不是,你確定這裡是你家?”路明非看著撩起裙擺露出及膝短褲,擺好架勢準備翻牆的女孩,不得不阻止她繼續破壞自己的形象。
“當然是啦。”夏彌一臉莫名其妙。
路明非不解:“那你為什麼不用鑰匙開門呢?”
“我沒有鑰匙啊。”夏彌理直氣壯地說道。
路明非:(;′?`)???
“不是,為什麼你會沒有自己家的鑰匙啊?”
“爸媽沒給我啊。”夏彌兩手一攤,“我長這麼漂亮還喜歡到處亂跑,他們總擔心我會被人販子抓走,所以哥哥不陪著一起都不讓我出門的。”
聽得這話,即便是楚子航都忍不住說了句:“你爸媽心挺大。”
這萬一出點什麼意外,夏彌和他哥哥豈不是想跑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