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附近的某酒店三樓,拉攏的窗簾底下被掀起一角,有人在屋裡拿著望遠鏡正在行偷窺之舉。
偷窺之人內穿黑色背心,外套一件黑夾克,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淺淺的馬甲線看著格外有誘人。
下身穿著黑色戰術長褲,腳下一雙及膝黑色高幫靴,一雙大長腿委屈巴拉地彎著,臀線完美到讓人不忍移開視線。
然而如此美景卻無人可以欣賞,隻有空調吹出的冷風環繞在她身邊,讓她不至於被熱的冒汗。
酒德麻衣透過望遠鏡打量著河畔上一大兩小三人,見小白兔跳臉嘲諷疑似龍王的夏狄,不由撇嘴:“切,還以為有多厲害,還不是連兩個初中生都比不過。”
昨天試探不成,酒德麻衣跑回去把蘇恩曦揍了一頓後,兩人一致決定老板不在的時候先彆浪,在暗處觀察就好,彆作死試探。
老板失聯的消息暫時隻有她們兩人知道,還沒通知遠在俄國的某隻金毛三無公主,否則那位王女殿下要是知道老板被人打掛機了肯定直接乘坐專機殺過來。
到時引發外交糾紛可就麻煩了。
昨晚夏狄突然帶著路明非朝城市另一頭跑,她們還擔心這家夥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準備把小白兔抓去扒皮刷料烤了,結果隻是帶回老房子裡做了頓飯。
得虧當時她們還沒派人潛入進去搞小動作,否則可能晚上就被找上門給點了天燈。
“長腿,怎麼了?”在總統套房塗著指甲的薯片妞聽到耳機傳來的聲音,開了個玩笑:“難道救世主提前覺醒把惡龍給屠了?”
“那倒沒,就是一個空軍釣魚佬被新手給嘲諷了。”
“嘿,他玩不起開始耍賴皮了。”
兩人隔著電話漫無目的的閒聊,突然酒德麻衣瞧見一個穿著白色碎花裙的小姑娘踩著樓梯走到夏狄身後,頓時眼神變得玩味兒起來:
“薯片,快給我送一個相機過來,我要把這曆史性的一麵拍下來!”
“什麼曆史性畫麵?”
“老板說的小龍女出現了,正在和那個未知的龍類套近乎。”
酒德麻衣開始口頭直播,將這邊的一舉一動分享給電話那頭的蘇恩曦:
“小龍女好像和小白兔起衝突了,無良作家被迷的神魂顛倒明顯偏向小龍女,看來確實是個怪蜀黍,要不要報警把他抓起來?”
“哎,小白兔和小帥哥被小龍女帶走了,要不要派人去盯著,他們會不會被吃了啊?”
夏狄哼著歌,瞥了眼遠處窗戶裡一閃而逝的身影,慢悠悠地在魚鉤上掛著餌料。
正當他準備甩杆繼續釣魚之時,整個世界突然靜止,河水不再流動,車水馬龍也被按下了暫停鍵。
掄起的魚竿還在半空中,些許沒粘穩的邊角料脫離大部隊,而夏狄保持著甩杆的動作僵在原位。
在他身後,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的男孩負手而立,他身穿黑色晚禮服,戴著素白色的領結,有股介乎男孩和女孩之間的稚氣,乾淨得好像生來就不曾踩過灰塵。
他有著一雙明亮的黃金瞳,眼神不似酒德麻衣那般銳利,卻帶著攝人心魄的威勢。
“彆裝了,你的演技還騙不過我。”
男孩清冷的聲音在這時間停止流動的空間內回蕩,仿佛能從男人的背影中讀出其內心的笑意。
催眠自己正在玩一二三木頭人的夏狄放下手,任魚竿懸浮在半空,轉過頭擺出一副“學藝不精被人看出破綻真是不好意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