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這到底是哪啊。”
在高速上轉悠了半個小時,夏彌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原路返回到了高速入口,看著寂靜無人的街道陷入沉思。
怎麼才離開京城一年時間,她就完全不認得回家的路了。
不對,當初她是搭火車離開的,火車站距離飛機場三十多公裡,不認得路才正常。
“可惡,為什麼走的時候會忘記帶地圖啊。”
小姑娘懊惱的聲音在風中消散,一路上隻有蟲鳴與樹葉摩挲聲與她做伴,有種難以言說的孤寂。
此時夜色已經格外深沉,路燈未能照亮樹蔭下的陰影,為了節省體力她便將冥照散去,顯露出嬌小玲瓏的身軀。
女孩抬頭看了看天,夜空的繁星並不璀璨,隻能勉強看到幾顆,但這並不妨礙她自娛自樂。
小手撥動著車鈴,夏彌以風聲蟲鳴為伴奏,低聲哼唱著曾經聽過的一首歌謠: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冷風吹~
隻要有你陪。”
每次夜幕降臨,她就會想起那個笨蛋哥哥,也不知道他蘇醒後發現自己不在身邊,會不會急得哭出來。
嗯,決定了,如果真的在那個尼伯龍根找到了哥哥,就帶他出來玩玩吧。
每次都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裡,確實不公平。
歌聲隨著微風飄向遠方,遠方傳來沉悶如馬蹄的引擎聲響。
夏彌耳朵一動,抬眸看向遠處亮起的車燈,無形的冥照領域再度將她覆蓋。
車燈越來越亮,雙方距離也越來越近。
在超乎常人的視力下,她清楚的看見一個披著黑色長風衣,大晚上戴墨鏡的男人騎著一輛哈雷摩托從前方拐角處躥了出來,嘴裡還叼著一根棒棒糖。
夏彌:( ̄~ ̄|||)
怎麼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京城的潮流已經變得如此抽象了嗎?
大晚上戴墨鏡真不怕摔死啊?
而且這個人怎麼感覺那麼眼熟,好像今天下午才見過。
“夏叔叔?他怎麼會在這,還打扮的跟終結者一樣?”
小姑娘滿心疑惑,默默看著逼格很高同時車禍風險也很高的夏狄瀟灑壓彎,然後車身失衡摔了個人仰車翻。
“哎呀我去……什麼玩意兒絆我一下。”在地上翻滾兩周半的夏大叔忍住沒有喊痛,而是第一時間甩鍋給不存在的絆腳石。
夏彌靜靜地看著他虛空甩鍋,然後灰頭土臉的爬起來查看傷口。
好在他穿的厚實,車速也不快,沒受什麼傷,隻是那風騷的墨鏡摔的就剩下眼鏡腿兒了。
“我的雷鵬眼鏡啊……”夏大叔欲哭無淚,將墨鏡的碎片裝進兜裡,這才上前扶起熄火的哈雷:
“都怪老陳,知道我喜歡飆車還睡那麼死乾嘛,也不曉得攔著我點。”
偷聽的夏彌點了點頭:嗯,看樣子確實是夏狄沒錯了,這麼無恥的話隻有他能堂而皇之地訴之於口。
重新啟動哈雷,夏大叔這次吸取了教訓,以二十邁的速度慢悠悠地駕駛著摩托車往前走。
而躲在冥照內的夏彌則是悄咪咪綴在後邊,一路跟著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