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覺著我傻了吧唧的?”
路明非感覺自己和阿斯特拉總有一個瘋了,否則怎麼一個敢問一個敢答。
區區一個半殘死侍也配讓他路公子拿四分之一的命去換,信不信老夏頭在這他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
都說無利不起早,這小子天天大晚上出來在他跟前溜達,想要的已經不是暴利可以形容了。
這是衝著他的命根子來的啊!
“看樣子交易無法達成呢。”路鳴澤搖搖頭,打著傘慢慢後退,聲音逐漸變得飄忽不定:
“那我們下次再見了,哥哥。”
“等下,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路明非上前一步攔住了想要走人的奸商,這小子喊了自己這麼久的哥哥,卻一直不肯說自己姓甚名誰,跟個謎語人似的惹人不快。
男孩聞言,淡淡的黃金瞳回望,薄薄的嘴唇輕抿,好似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經曆:“我叫路鳴澤。”
“什麼?”路明非被嚇的後退半步,表情難以置信地看著對麵瘦不拉幾好像營養不良的小男孩:“你是路鳴澤?!”
他伸手比劃了一個圓,又看了眼自稱路鳴澤的小男孩,頓時雙手用力一揮,笑的合不攏嘴:“哈哈,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個小胖子就是減掉五十斤再去做個整容手術,也不可能像眼前這個小奸商一樣好看,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看著與之前夏某人的動作如出一轍,甚至反應還要更加誇張的路明非,男孩撐著傘黑著臉,半點解釋的心思都沒有消失在原地。
“哎,彆走啊!”
路明非還想挽留一下問個清楚,結果就發現世界重新開始運行,自己也回到了死侍麵前。
“靠,這麼突然。”猝不及防的路某人按照方才構思好的計劃,身體往後一墜試圖複刻師兄之前的操作,但很顯然他的動作快不過麵前的死侍。
眼瞅著那爪子就要拍在自己的天靈蓋上,“嗖”的一聲,八分光輪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飛過,在眨眼間切斷了死侍的胳膊。
肮臟的汙血噴濺,路明非重重的倒在地上,好在他提前護住了後腦勺,否則現在肯定摔得兩眼一黑能隱約見到奈何橋的影子。
死侍斷手後沒有半分猶豫,直接抬腳準備踩爆這個小鬼的腦袋,隻是腳才剛剛落下,一把長刀便穿心而過,沛然巨力帶的他身體一傾,差點摔倒。
不遠處狂奔而來的楚子航眼中閃過一絲驚疑,怎麼剛才頭發擋住視線的瞬間,八分光輪和橫刀的飛行速度都提升了幾個檔次,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便完成了它們的使命?
莫不是夏師傅已經解決了奧丁,正在偷偷觀戰,見師弟遇險出手相助了?
心念電轉間他再度甩出一道八分光輪,胸腔內劇烈跳動的心臟仿佛要加速到過載一般,少年趁著死侍重新恢複平衡的間隙猛然殺到,一記凶狠至極的膝頂直接撞在了對方本就受傷不輕的腰椎。
同時他不顧膝蓋大腿傳來的劇痛,抬手握住刀柄使出渾身氣力向下一拽。
“啪啪啪——”
猶如爆竹聲響,死侍左側的肋骨根根斷裂,同時胸腹被喇出了一道長長的豁口,心肺腎腸等內臟儘數碎裂。
但即便如此龍血怪物仍舊沒有立刻死去,他抬手抓住刀刃不讓其拔出,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麵向偷襲他的人類少年,崩斷接二連三遭受重創的腰椎,張開滿嘴的尖牙咬向楚子航的脖子。
這離奇的瀕死反擊著實驚人,但楚子航早已知曉這些怪物的生命力到底強悍到什麼地步,當即鬆開刀柄一腳踹在對方腿上抽身而去。
下一秒,半路投擲而來的八分光輪帶著弧光掠過,沿著死侍的耳朵一路深入,最後掀起了他的半邊腦袋,紅的白的綠色黑的粉的紫的組成了完美的死侍大腦剖麵示意圖。
翻滾著躲過轟然倒下的屍身,楚子航半蹲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閃耀的黃金瞳隔著垂落的發梢死死盯著那不成人形的屍體,等確認其再也不會動彈後,這才有些顫巍巍地站起身。
“呼…嗬…”麵癱少年感覺自己的嗓子都快要冒煙了,恨不得張開嘴巴飲入漫天的雨水,但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這麼做。
另一邊的路明非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早已看不出原色的運動服上新增了死侍的汙血,揉著腦袋朝楚子航走了過來,見他氣喘籲籲的站都站不穩,趕緊上前扶住他的胳膊關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