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怕過猶不及,他都準備給對方表演一個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紅綠魚與綠鯉魚與驢。
大媽一聽,這發音比自己還標準,頓時警惕心更強了:“好家夥,你還專門練過,有備而來啊這是。”
報警,必須報警!
就在大媽即將按下撥號鍵的時候,芬格爾終於繃不住了,心道您這國家都安全成這樣了,怎麼警惕心比燈塔國人還強,我尋思你們這也沒有大老黑啊。
他從兜裡掏出一張身份證大喊道:“大娘等下,我是少數民族,有身份證的!”
這話成功讓大媽停住了手指頭,但仍舊沒有靠近。
她可是這片地界有名的包打聽,連對麵小區那個新來的騎哈雷的小年輕家裡幾口人都打探清楚了,附近多出來個灰頭發灰眼睛的老外能瞞的過她?
肯定是今天偷偷摸進來的:“那你說說,鬼鬼祟祟的在這乾啥?”
芬格爾聞言連忙提起手中的背包,抖了抖倒出幾本和零食飲料:“我是一個作家,最近在尋找寫作靈感……”
他一邊解釋一邊吐槽,果然華夏人都會功夫嗎,這大媽是練得輕功啊,端著那麼重的衣服上樓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搞得他都沒來得及藏起來就被發現了。
看著輕飄飄地落地的背包,大媽心中的懷疑也悄然散去,其實她也不覺得這小破城市有啥機密值得外國人惦記,隻是天然的警惕心過重。
看看那幾本,再看看那身份證,大媽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鬆開手中的撐衣杆:“你是江北的粉絲吧?”
“啊?”
“不用掩飾了,身上帶著三本《鬼吹燈》,不是粉絲誰信啊。”早已摸清夏狄身份,並且知道他那些不當人操作的大媽嗬嗬一笑:
“你算好了,編了個作家的借口,上次有個戴眼鏡的還說自己是他的編輯呢。”
“額……”芬格爾被大媽這切換自如的態度搞得有點懵,乾脆將錯就錯順著台階下:“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於是接下來,他從熱心的大媽口中得知了夏狄的許多信息,除了資料上有的那些,還有什麼喜歡熬夜打遊戲、經常跟鄰居小孩出去玩、附近哪家哪戶的姑娘惦記著他……
怎麼說呢,他還沒出手,該知道的就差不多都知道了。
“華夏人都這麼熱心的嗎?”芬格爾被塞了一腦子的情報,然後拿著大媽送的大桃子下了樓。
目標已經起床,情報沒錯的話他接下來應該是帶未來學弟出去浪,他得在後邊跟著。
而天台上的大媽目送芬格爾離去,轉身剛要曬衣服,卻突然一愣:“咦,我今天嘴上怎麼沒個把門兒,啥玩意兒都往外說?”
平日裡她可輕易不會跟陌生人談八卦,今天不知道怎麼就說禿嚕嘴了,把夏狄的事情一股腦告訴了對方。
好在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應該不打緊。
……
另一邊,慢條斯理吃完泡麵的夏狄收拾好廚餘垃圾,敲響隔壁的房門,在路家三口習以為常的眼神中帶走了路明非。
路鳴澤很想跟著去,但聽說今天的安排是爬山就不再吱聲兒了。
“大叔,不是說要去野炊嗎,怎麼你啥也沒帶啊?”路明非背著包有些好奇,難不成真打算帶他去打獵啊?
“哦,這個不用擔心,食材早就安排妥當,廚師也已經準備就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