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芬格爾設想過自己會遇到龍類,也做好了拚命的準備。
但他沒想到自己會敗的那麼快,而且毫無招架之力。
就在他與那獨眼龍三目相對的瞬間,沒有任何征兆的,兩米長的大鍘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當時那把刀離他的喉嚨隻有零點零一公分,可以說他與死亡近在咫尺,也許隻需要咽一口唾沫便會被劃破喉嚨。
芬格爾沒能看清對方的動作,也沒能點燃自己的黃金瞳,那個獨眼龍就像是恐怖電影中的鬼怪,上一幀還在遠方,下一幀就到了麵前。
“凡人,說出你的來意。”
身著暗金色甲胄的博爾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不動聲色的芬格爾,單手抬著沉重的鍘刀沒有一絲晃動。
“額,我說我隻是路過,你相信嗎?”芬格爾緩緩舉起雙手,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博爾沒有說話,隻是手中的鍘刀向前遞了遞,威脅之意不予言表。
看著麵前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的獨眼龍,芬格爾感覺有點棘手。
光從外表看就知道眼前這人弱不了,體型比自己都大隻,還穿著那麼厚重的盔甲,他覺著自己可能得開啟青銅禦座才能跟他比比防禦力。
還有對方那看上去死沉死沉的鍘刀,就算刀刃破不開自己的防禦,光是砸都能把他給砸出內傷來。
更何況他還無法斷定對方是不是人,萬一這獨眼龍真是化成人形的龍,那他今天可能真的凶多吉少了。
至於對方是被困在尼伯龍根出不去隻能在此放牧的混血種,這種可能性不能說沒有,但也可以忽略不計。
人家都口口聲聲說著“凡人”了,就算是混血種也肯定是眼高於頂不把普通人放在眼裡的那種。
不過好在對方看上去願意溝通,他可以先嘗試著套點情報。
“誤會,都是誤會。”芬格爾腿後半步避開頂在喉結上的刀尖,結果那獨眼龍同步上前,刀尖始終架在他的脖子上。
“大哥,我真是路過,我就上樹摘個果子,轉個眼的功夫就跑到這來了。”說著,他還將之前天台那大媽送的桃子取出來,示意自己沒有說謊。
他現在就是賭,賭對方認為自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這樣就算最後還是要動手也可以突然打他個措手不及。
反正他沒有點燃黃金瞳。
但下一刻,獨眼龍的話卻讓他不淡定了。
“你在窺伺吾主。”博爾眼神冰冷,話語間帶著不加掩飾的怒火,似乎想一刀解決這個敢冒犯主人尊嚴的凡人,卻又礙於某人的命令在死死克製著自己的憤怒。
“你的主人?”芬格爾聽到這話隻想問候執行部那幫情報人員的十八輩祖宗,甚至想拍著昂熱老頭的桌子問他自己是不是挖了卡塞爾的墳,怎麼就可著自己一個人坑。
“吾主”都出來了,那說明未來學弟和那個代號作家的男人其中一個肯定是龍,而且很有可能是實力強到變態的次代種,情報部門的那幫屍位素餐酒囊飯袋的混蛋真是害死人。
芬某賠著笑:“敢問閣下,你家主人是哪一位?
我剛才隻是看到有人在欺……在和小朋友玩鬨,因為他們玩的遊戲有點危險,內心的正義感作祟才想要上去製止他們而已,絕對沒有冒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