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路明非放下心來,隨便挑了隻表情蔑視天下的羊駝開宰。
“得嘞。”芬格爾拎起菜刀正準備拿那隻倒黴蛋泄火,下一刻就發現自己重新回到了現實世界。
草地上滿是被車軲轆糟蹋過的痕跡,土路上也留有數不清的車轍,看樣子在他被拽進尼伯龍根的時候未來學弟沒少受罪。
夏狄拉住打算湊過去觀摩芬格爾宰羊的路明非:“明非,要繼續快樂的吉普車特訓嗎?”
路明非表情一言難儘:“快樂的隻有你自己好吧。”
就困難模式的車速,他擦著碰著就得進醫院躺著了。
但話是這麼說,他還是重新拎著岡格尼爾站回了圈裡,畢竟夏大叔不會真的讓車撞著自己,在安全有保障的情況下儘可能提升自己的膽量和反應,是很有意義的。
他也不想在日後因為訓練不努力,讓夏大叔有機會對他說出賽文奧特曼的那句經典台詞。
於是當芬格爾拖著羊駝朝湖邊走去的時候,吉普車再度轟鳴作響,開始了新一輪的躲避車訓練。
……
美國,伊利諾伊州芝加哥遠郊,隱藏於深山的中世紀風格的建築群內,有個身著銀灰色定製西裝的老者站在窗前,手裡捧著產自Gorreana茶園的碎葉紅茶,屢屢白煙蒸騰而上。
老者胸前佩著一支嬌豔欲滴的玫瑰,半長的白發與胡須打理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苟,儘管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但線條依舊清晰,也沒有多少老人常見的老年斑,任誰見了都會讚歎一句“好帥的老頭兒”。
他身姿筆挺的像是一把利劍,銀灰色的眸子倒映著窗外的景色,仿佛在緬懷著逝去的美好往昔。
端起骨瓷茶杯輕抿一口,老者轉身看向躺在沙發上,挺著個大肚子渾身酒氣縈繞的老牛仔,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我記得跟你說了這幾天先彆酗酒的。”
“哦,我可沒有酗酒,隻是小酌而已。”將牛仔帽蓋在臉上的老牛仔打了個酒嗝兒,伸手把快要掉出褲兜的銀製酒壺往裡邊兒塞了塞,嘴裡模模糊糊地說著醉話:
“你知道的,我就喜歡在工作完後喝兩口,但你也知道的,我幾乎無時無刻不在工作。”
看著年紀比自己還大的老友在那狡辯,西裝老者也懶得說他,放下茶杯坐在自己專屬的辦公椅上,食指輕點桌麵:“芬格爾現在應該已經就位了吧。”
“或許吧,我聽說他最近迷上了,經常熬夜看書,有可能現在還沒起床。”
“他可不像你。”
“他當然不像我,竟然覺得《花花公子》沒意思,我懷疑是小芬格爾出了問題。”老牛仔提議讓芬格爾再進行一次心理測試和體檢。
“不要懷疑他的專業素養,他是目前為止最棒的學生。”
“嗬,等日本分部那邊的王牌專員過來,他就不是了。”
“或許吧,他現在的狀態是有點糟糕。”西服老者對此不置可否。
“那你還讓他去中國,你不是說了跟在S級身邊的家夥是個危險人物嗎?”能同時出現在天南地北兩個地方,還差點整垮陳家,老牛仔都懷疑是龍王雙生子同時複蘇了。
“但他並不危險。”西服老者想起自己不為人知的信息來源,眼中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光芒。
“他是不可控的變數,我需要有人盯著他,而芬格爾就是最適合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