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少女擺出一副傲嬌女兒在跟老父親撒嬌的樣子,理不直氣也壯,讓夏狄不得不感慨光論演技,小巫女確實完爆小龍女。
但凡夏彌那小笨蛋能有諾諾這麼強的行動力和機靈的小腦瓜,也不至於從八月大計拖成九月大計。
不過也能理解,小蝦米生而為龍,自始至終都是在生命的頂層俯瞰人類,當然不會這麼沒臉沒皮的上來就認爹。
說到這個夏狄就來氣,明非這個逆子,義父都沒喊一聲就惦記著自己的棺材本了,得找個機會再帶他玩一次躲避車,起步車速65km/h的那種!
“我覺得這事兒還是得谘詢一下你媽的意見,日後再談吧。”夏狄擺擺手,示意先略過這個話題。
彆看小路同學現在成長為男子漢了,可相對應的占有欲也比以前強了,要是讓他知道諾諾捷足先登搶走了他的第一順位繼承權,那等著紅發少女的就不是什麼“是我先,明明是我先來的”之類的敗犬發言,而是即分勝負也決生死的“決鬥吧,今天咱倆必須死一個”。
諾諾也沒想著自己三言兩語就能說動夏狄,反正先在他心裡釘顆釘子,以後有機會慢慢敲實了:“那我媽媽大概什麼時候能徹底恢複啊?”
其實她還想問夏狄是怎麼把她媽媽救回來的,因為她曾經做過一個夢,媽媽被一艘小舟給帶走了,沿著星河般的江水沒入永恒的黑暗,好似永遠沒有了歸來的可能。
但感覺現在一股腦把問題問完的話,以後再見麵豈不是少了很多話題,少女小小年紀就堅定不移地跟隨黨的步伐,將可持續發展應用到實際情況中。
夏狄伸手一招,將少女懷裡的全家福攝入掌中,稍微打量了一下那個幾乎與常人無異的身影,回答道:“差不多了,再過一陣子就好。”
雖然沒有得到具體答複,但少女也很知足了,畢竟母親複蘇的希望已經近在眼前,沒必要急功近利。
不過那個人渣想把我送出國的事,這個應該不用麻煩他,我和媽媽應該能解決……
“行了,沒事兒我就先走了,戒導小助手該上線了。”把相框放下,癱在沙發上的夏師傅衝欲言又止的少女揮揮手,而後右手並指在額頭一點,“唰”的消失不見。
保持鴨子坐的紅發少女探過身子拿起視若珍寶的相片,坐在那思考什麼叫戒導小助手。
……
“話說,部長已經快兩天沒出門了,該不會是……在宿舍了吧?”
卡塞爾學院男生宿舍樓,幾個全副武裝的狗仔湊在寢室裡,舉行新聞部的開學小會議,會議重點就是他們敬愛的大哥兼部長——芬格爾同誌還活著沒有。
“你們彆看我啊,我都說了老大定製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可動式人偶,真沒有你們想的那種功能!”之前在宿舍樓下讓自家老大社死的金發小弟很無奈,最近兩天卡塞爾學院最出風頭的除了那個據說是日本執行分部的王牌專員外,就屬他這個帶著那啥娃娃進校園的成人用品供應商了。
芬格爾是卡塞爾扛把子,永遠處在輿論的風口浪尖,沒法比。
“羅素,不是我們不願意相信你,隻是現在部長已經失聯一整天了,我害怕。”同樣一頭金發的小弟飆著倫敦腔的英語,說話抑揚頓挫的像是在哀悼舊王的死去,準備另選新王。
“杜克你可閉嘴吧,你小子覬覦部長的位置不是一天兩天了,真以為我們看不出來啊?”來自華夏的留學生報以鄙視目光,站起身背著手來回踱步: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部長已經兩天沒出門了,發消息不回打電話不接就連Email也不看,必須得去確認一下他的安全!”
“不好吧,要是正好撞見部長在做那事兒,他不得把我們當場滅口啊?”埋頭敲代碼的卷發男生抬起頭,很是擔心自己被拉著去送死。
雖然他也很擔心部長出意外不能把暑假的工錢結了,但跟錢比起來還是命更重要。
“那就抽簽吧,隨機挑一個倒黴蛋去送死。”黑發男生說著直接撕下一張紙,做好記號揉成五個團兒,拿了個杯子蓋住一頓搖晃。
“傑哥不要啊,你知道我運氣一直很差,這不是為難我胖虎嗎?”壯的跟狗熊似的俄羅斯大漢哭喪著臉,伸手將卷發科技宅拎了過來:“要不你讓帕克黑進部長的電腦,打開攝像頭看看情況唄。”
被揪著後領的帕克奮力掙紮:“想讓我死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彆說了,抽簽最公平!”被稱為傑哥的華夏青年抬起杯子,示意眾人上前抽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