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歎息響起,源稚生斜眼看著旁邊酒氣熏天還挺著個大肚子幫他配音的副校長,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接著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喧鬨的劍道館。
正主都走了,圍觀群眾該散的也都散了,維持秩序曼施坦因教授慶幸總算沒出什麼大亂子,打眼一瞧發現自家老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身邊隻剩下好基友古德裡安教授一臉驕傲地吹噓著自己的愛徒。
而偽裝成提酒小妹的Eva也混入人群中悄然離開,在約定好的地方找到了芬格爾。
“怎麼這麼高興啊,欺負後輩很好玩嗎?”Eva將“兒子紅”遞給芬格爾,她身為他的枕邊人,自然能看出男友的情緒變化,剛才在劍道館看似麵無表情,實際是心裡估計都快樂開花了。
眼下四處無人,芬格爾直接將Eva摟在懷裡,晃了晃手中的酒,神秘兮兮道:“你知道這瓶酒是什麼來頭嗎?”
“生命之水?”因為提前讓諾瑪注意周邊有人靠近就及時示警,Eva放心地坐在男友大腿上,她記得之前芬格爾點燃的那杯酒就來源於此。
“Emmm,這說法倒也沒錯。”淑芬同誌覺得用生命之水形容龍骨壯陽酒也沒毛病,於是他摟住佳人的手不由緊了緊,正想問自己的女孩兒想不想知道生命的真諦,但看了眼天色又覺得這麼早回宿舍會顯得他索求無度,便隻是相擁著享受無人打擾的寧靜。
說起來,他已經快兩年沒和Eva一起吃燭光晚餐了,今晚把寢室收拾一下久違的整點浪漫吧。
……
“臥槽你搞偷襲你玩不起你個小垃圾你沒有實力!”
清晨,路明非從床上醒來,咬牙切齒地罵了一聲。
最近兩天他總是在做同一個夢,夢裡有個紅發獸耳的家夥,年紀跟他一般大,身體素質也猛的像電影裡的狼人,每次出場都是在被挑釁後追殺一群小屁孩,而路明非兩次試圖跟上去都會被藏在暗處的紅發少年一拳打醒。
這個家夥明明實力超強卻喜歡搞偷襲!
“可惡,肯定又是老夏頭搞的鬼。”換好衣服的路明非晨練完畢,牙都不刷直接翻進了隔壁,擰開臥室門朝著隆起的被窩就是一個餓虎撲食。
剛在淑芬那蹭了一頓燭光晚餐的夏狄任由路明非騎在自己身上瘋狂歐拉歐拉歐拉歐拉,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甚至還翻了個身讓他給自己捶捶背。
隔著空調被打人一點力道都沒有,路明非淺淺打了三分鐘就停手,氣呼呼地瞪著夏狄。
雖然終於成功在臥室逮到了老夏頭,但對方這懶洋洋的姿態完全是沒把少年人的怒火放在眼裡,要不是擔心崩了牙,路明非恨不得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咬上一口。
“快說,我做的那個夢是怎麼回事。”路明非左手托著比槍的右手,食指與中指如槍口一般頂在夏狄的後腦,眼神淩厲像是把自己代入了警察的角色。
夏狄趴在床上,兩根手指在床鋪上緩慢爬行,十秒後做出舉手投降的樣子,語氣誠懇:“給我個機會,我可以解釋。”
“我怎麼給你機會?”路明非冷聲道:“一而再再而三,這都第三次了。”
本來前天晚上他還隻以為是隨機生成的夢,結果昨晚又重來一次,他便確信肯定有人在搞鬼。雖然老夏頭把鍋推給了小奸商,但他逮不到那個神出鬼沒的臭弟弟,隻能把賬算在夏大叔身上。
“我發誓行了吧。”夏狄把頭悶在枕頭裡,說話甕聲甕氣的:“我這次絕對沒有對你的夢境做手腳。”
以前是主動,這次是被動。
“那你承認之前動過手腳是吧?”路明非抓住重點,他就知道這老夏頭沒安好心。
夏狄裝傻轉移話題:“對了,明非你打星際這麼厲害,以後要不要考慮去當職業選手啊?”
這年頭電子遊戲在國內還是電子鴉片,華夏電競才剛剛艱難起步,很少有人知道打遊戲也是一種職業。
路明非現在打個新手都費勁兒,哪有想過那麼長遠的事情:“彆岔開話題,趕緊給我解釋清楚。”
“要不這樣,我帶你去現場看比賽吧?”夏狄自顧自說著,也不管抵在後腦勺的手槍,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小薯片,給我訂兩張去京城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