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前往京城,總算沒有小龍女蹲機艙了。
雖然有點懷疑夏狄是否會故地重遊尋找自己的馬甲,但她走的時候已經將尼伯龍根徹底隱藏了起來,再想照著原來的方法進入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小龍女倒也不擔心會有人打擾笨蛋哥哥的安穩睡眠。
而夏狄帶著路明非一路趕往飛機場,奶白色的吉普混入車水馬龍中毫不起眼。
“大叔,你是怎麼讓叔叔鬆口的?”路明非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手裡捧著一本漫畫書細細研讀,這是他從老夏頭書房裡翻出來的長篇漫畫《哆啦A夢:大雄的恐龍》。
“我就說帶你去我老家轉轉,感受一下農村的風土人情。”夏狄自然不可能實話實說,就算路穀城再怎麼缺心眼,也不可能讓他帶著自家侄子去玩物喪誌,所以還是找了個彆的借口。
反正他在路明非叔叔家的好感度和信賴值已經快刷滿了,帶小路同學去鄉下待兩天還是沒人有意見的。而小胖子路鳴澤對鄉下可沒什麼好印象,連個打發時間的遊戲廳都沒有,隻有追追跑跑這種對豐滿人士極度不友好的運動。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帶我去鄉下啊?”路明非抬起頭,麵露期待,一直生活在城市中的他,對鄉野山村有著美好的憧憬。
魯迅爺爺曾在《故鄉》裡描繪過小時候和閏土在林中捉鳥、月下刺猹的趣事,小路同學對此頗為期待。
“下次,下次一定。”夏狄回答的有些敷衍。
夏狄將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領著路明非去機場的餐廳搓了一頓溢價百分之四十的大餐,又監督他把學校布置的作業做完才終於檢票登機。
因為是頭等艙,單獨區域內隻有兩個相鄰的座位,也不用擔心會遇上一些喜聞樂見的沒事找事。
這是路明非第一次坐飛機,有點新奇有點激動,畢竟哪個男孩子沒暢想過在藍天之上自由翱翔呢。
隨著飛機在平整的跑道上疾馳,而後緩緩升空,路明非腦袋抵著窗玻璃俯瞰著城市夜景。
沒有什麼地上人都跟螞蟻一樣的視覺衝擊,大晚上烏漆麻黑隻能看見燈紅酒綠高樓大廈以及川流不息的車輛,路明非略顯貧瘠的詞彙量無法支撐他用優美的形容來抒發內心的震撼,於是他用胳膊肘了一下假寐的老頭,讓他當自己的嘴替。
夏狄探頭看了一眼,充分發揮自己身為作家的主觀能動性,用最簡練的話語說出了最符合當前情境的感慨:“哇,好高啊。”
……
京城上空,一艘跨國航空客機正在雲層中穿梭,月色透過圓形的機窗灑落在商務艙內,照亮了一雙曲線優美長度驚人的美腿,在那緊實圓潤的大腿上放著本《挪威的森林》,但長腿的主人卻沒有心思放在書上。
紮著高馬尾的女孩伸手輕輕旋轉左手食指上如黑曜石一般的戒指,瑩潤眼眸中現出思索之色。
自從上次得到這個名為納戒的東西後,她再也沒有因為違禁物品不方便攜帶而感到苦惱了,本來想讓老板破解一下這種神奇的煉金術,給兩個好姐妹都安排上,結果老板表示這玩意兒有專利保護他破解不了,讓身為目前唯一作戰單位的她好好待著,還讓薯片妞批了一筆經費讓她購置物資。
現如今這個容納空間足有十立方米的納戒塞滿了各種軍用物資,單槍匹馬端掉一個駐日美軍的據點有點困難,但在燈塔國狂轟濫炸半個多小時綽綽有餘。
不知過了多久,飛機降落在京城機場,酒德麻衣雙手插兜邁著一雙無敵大長腿朝機場外走去,身上就背著一個單肩包,看上去頗為瀟灑利落。
這次沒有所謂的星探和模特公司的經紀人盯上她,又不是後世加班到十點多還有家不能回的社畜,老板給的那點工資不足以讓他們蹲點到深夜。
女孩精致嫵媚的俏臉上掛著一副大蛤蟆鏡,眼波流轉的眸子在機場巡視,似乎想看看能否遇到賞心悅目的帥哥,要是有上次遇到的那個像孤狼般的異域帥哥一般的顏值就好了。
如此想著,她還真有了發現,隻見不遠處的廁所裡刷新出一大一小兩個帥哥。
大帥哥一身休閒打扮,黃綠花襯衫加卡其色休閒褲,留著花美男一樣的劉海,腦後紮著個小揪揪,而小帥哥則是簡單的棕色棉質T恤和藍色牛仔褲。
兩人嘴裡都叼著一根棒棒糖,走路姿勢極為同步,胳膊和身軀的搖擺幅度都分毫不差,渾身上下加起來就小帥哥背著一個黑色書包。
酒德麻衣腳步一頓,微微拉下蛤蟆墨鏡,似乎是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無良作家和小白兔怎麼在這?”
恰巧這時,剛剛開機的手機微微振動,來電顯示為薯片。
“喂喂喂~長腿在不在,我是薯片~”電話那邊傳來蘇恩曦的聲音,“嘰裡咕嚕呱啦……事情就是這樣,東西在無良作家那裡,你找時間跟他要一下,順便先留在京城看能不能跟在他屁股後頭撿些好處。”
她始終認為夏狄來京城不可能單純來觀賽,肯定有彆的目的,所以抱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則,便讓酒德麻衣先彆急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