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躲在冥照領域內的酒德麻衣無聲無息地潛入陳家主宅,據她所知陳家莊園內的宗家成員基本都進了腳下的安全屋,至今都沒有任何一個人或者屍體被送出來,隻有牌位在不斷增加。
考慮到陳家多少是個豪奢世家,應該不會出現某肉叉燒包的劇情,大概率是有其他秘密通道將屍體轉移。
在祖宅搜尋一圈無果後,她便準備來主宅這邊碰碰運氣。
隻是她來的不是很湊巧,一進門就看見了被掛在水晶吊燈上死狀極其恐怖的屍體,那屍體好像被利刃淩遲分割後又用細如牛毛的黑線重新縫合,隻剩半張臉完好無損,讓人瞧見了寒意能從天靈蓋一路延伸到尾巴骨再貫通到腳底板。
總之就是非常滲人,酒德麻衣這種在泰國出國任務的女漢子都被嚇了一跳。
仔細辨認那半張臉,死者好像是陳家家主。
“死的這麼草率?”酒德麻衣看著那死狀恐怖的屍體,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之前情報裡說被“死神”盯上的人都是死於心肌梗塞之類的無外傷死法,怎麼陳家家主還被區彆對待了。
而且她明明記得,華夏這邊流行的是把無良老板吊在路燈上勒死,難不成是陳家家主罪孽過於深重,一盞燈不夠所以多來幾盞?
湊近了仔細觀察一下,長腿女孩發現將對方屍體縫合的哪裡是什麼黑線,根本就是無數被氧化後的鮮血染成暗紅色的頭發。
難怪她沒在地上看到地上有滴落的血液,原來全部都被這詭異的頭發給吸收了。
“生前威風堂堂的,死後也是瘮人無比,不愧是混血世家之主,相當有牌麵。”酒德麻衣豎了個大拇指,直接朝著主宅內部摸去。
眼下這房子的正主都被掛起來了,其餘人想必也追隨著一起走了,正是尋找地下實驗室入口的好機會。
沿途一路深入,地上倒了不少黑衣保鏢,酒德麻衣上去探了探鼻息,隻能說走的很安詳。
來到陳家家主的書房,正要推門而入呢,突然裡邊傳來了少女嬌俏的聲音,那甜膩的撒嬌勁兒讓她想到了自己的笨蛋妹妹:
“媽咪,他人很好的,你見了一定會……”
她話沒說完,書房門便已經被無形之力推開,一縷鋒銳如刀的殷紅長發悄然架在了門口。
“嗯?怎麼了?”諾諾困惑地看著橫亙在半空的發刃與突然駐足的媽媽,似乎是母女重逢的喜悅過於灼熱,不小心燙傷了她的智商,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有人埋伏在門口。
酒德麻衣麵對這突如其來的開門殺那是一動也不敢動,修長的脖頸上被發刃抵著,激起一小片的雞皮疙瘩,那種熟悉的冰冷與危機感再度襲來,讓她瞳孔驟縮,感覺死亡近在咫尺。
就在她準備表明正身來一句“大姐自己人”的時候,卻見那身著白色襦裙但身形有些虛幻的美婦人輕輕看了她一眼,似乎是認出了她,將發刃收了回去。
“沒事,走吧。”婦人搖搖頭,清麗玉容上浮現出一抹恬淡笑意,牽著女兒的手緩步離開了書房。
酒德麻衣站在原地目送兩人離去,等母女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儘頭,才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臉:“這也太嚇人了,跟個移動天災似的。”
她有些佩服諾諾,竟然敢和那麼恐怖的存在手牽手,不過考慮到她倆是母女,倒也不算奇怪。
確認母女倆不會再回來後,她摸進去書房走入暗室,一路乘坐電梯來到地下五十米的實驗室。
原本她是想看看有什麼好東西可以拿回去給薯片妞創造更大價值,可進來一看場景跟主宅大廳差不多,都是掛著個陳家家主的屍體。
“嘖,你也玩影分身啊。”酒德麻衣吐槽一句,上前查看全部黑屏的機器,發現內部元件全都被燒毀,存儲著無數實驗資料的硬盤也成了焦炭。
“得,白跑一趟,還被嚇到了兩次。”酒德麻衣聳了聳肩,感覺自己這次來的毫無意義,人家親媽強的離譜,哪裡需要她這個小忍者湊什麼熱鬨。
不行,回頭必須找薯片要點精神損失費,否則這次就太虧了。
這般想著,她轉身準備離開,結果頭才扭過去一半便愣在原地,隻見在實驗室門口站著個半透明的美麗婦人,正靜靜地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