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下次再見了~哥哥。”
路明非擺了擺手,眼前的景象重新恢複。
“啊~總算解決了。”少年伸手扯掉掛在腰上的布條,從身後摸出礦泉水和毛巾擦拭一下臟兮兮的身子,這才看向旁邊捂著耳朵的楚子航,湊上前關切道:
“師兄,怎麼了,是剛才受傷了嗎?”
察覺到那恐怖的誘惑消失,楚子航放下手,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有點恍惚。”
“嘿嘿,放心,事情已經圓滿解決。”路明非摟著師兄的肩膀,一副哥倆兒好的模樣:“師兄咱們剛才的配合可太默契了,得繼續保持下去。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以後在武力上戰勝老夏頭將不再是夢!”
楚子航聞言扯了扯嘴角,也不反駁,鼓勵道:“加油。”
剛才的戰鬥太過激烈,身上到處都是灰塵,就這麼出去容易被圍觀造謠打野架,兩人一邊閒聊一邊用清潔身體。
久違地看到楚子航那緊實的肌肉,路明非湊過去比較了一下,有些自得:“嘿嘿師兄,我已經快趕上你了。”
正用毛巾擦拭頭發的冰山少年瞥了他一眼,伸手比了個棒子深惡痛絕的手勢:“加油,你還差一點就追上我了。”
……
與其同時,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村落,奶白色的吉普車行駛在鄉間的小路上,費翔老師深情的歌聲從大開的車窗飄出,回蕩在寂靜的鄉野:
“我曾經豪情萬丈
歸來卻空空的行囊
那故鄉的風
和故鄉的雲
為我撫平創傷~”
途經村裡的小學時,一個手捧教案的中年教師恰好從學校門口走出拾級而下,與吉普車上俊逸非凡的年輕人對上了視線。
“哎,這是……”帶著無框眼鏡的中年教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見吉普車停下,扶了扶眼鏡上前幾步,有些不確定道:“你是小夏?”
駕駛座上的西裝革履的夏狄看向麵前這位書卷氣十足的教師,雖然對方已經年過半百,但除了些許皺紋,歲月沒能削減他半分俊朗,依舊是個能讓大小姑娘都臉紅的老帥哥。
笑著點了點頭,夏狄溫聲道:“蘇老師,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了。”蘇老師眼中閃過一絲感懷,這是自己老友家的獨子,小時候上紅小班還是他帶著上課的呢。
而當初老友逝世,也是他忍著難過幫忙張羅了葬禮,還一直勸慰著夏狄讓其能儘快走出來。
“不錯,精神了許多。”
看這樣子,應該是徹底走出來了。
“嗬嗬,您也是,身子骨還是那麼硬朗,走起路來龍行虎步的,器宇軒昂一點也不輸年輕人。”
兩人稍微客套寒暄,而後約好有時間一起坐坐聊聊家常,便就此分開。
吉普車一路向著村裡深處進發,經過夏家老宅時也沒有停下,夏狄驅車來到湖邊,停車後在湖邊觀望了片刻,隨後沿著土路走進大山深處。
來到一座三百多米高的青山,夏狄沿著人工修建的磚石台階緩步上行。
在200多米的位置有一塊空地,那是夏家夫妻的安眠之地,他們生前開玩笑說死後要葬在這,因為春天時能看到漫山遍野的山花綻放。
此處極為乾淨,像是從未經過風吹日曬雨淋。
而在夫妻二人的墓邊,立著一座新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