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是犬山家那位要找的“客人”,老大沒明說他們一家為什麼會惹上本家的大人物,可以眼前這對母女的姿色他大概能猜到,所以在沒得到明確允許前他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母女兩人被刀尖抵著進入電梯,一路來到地下停車場,看樣子對方是有備而來,根本沒打算給她們呼救的機會。
來到悍馬H2前,兩個守株待兔的小弟已經閒著無聊把車門給弄開了,此時正在一些說著帶顏色的話題,瞧見同夥帶著人質過來後趕忙下車。
寸頭男將蘇茜母女塞進車廂後座,吩咐兩個持刀小弟一左一右攔住車門防止她們半路跳車,接著守株待兔二人組留下一個開車,另一個則去健身房監視男主人公。
既然那位大人是個喜歡追求刺激的主,那就貫徹到底咯,先把這對母女送過去慢慢炮製,再通知這位苦主上門。
“桀桀桀……”
寸頭男陰惻惻的笑著,讓後排被媽媽摟在懷裡的蘇茜眉頭皺了起來,半藏在懷裡的手緊了緊。
她以前在武館裡學過劍術,如果給她一把劍也能耍的有模有樣,甚至當初武館裡一些比她大的孩子都不是她的對手。可這玩意兒過不了海關和安檢,否則剛才她們肯定不至於那麼被動。
現如今她身上隻有一根簪子,還是在這群人破門而入時手疾眼快藏起來的,可現在被包圍的情況她一個會點小武術的女孩兒根本掀不起什麼大風浪,萬一惹怒了這幫不知是黑道幫派分子還是劫匪的家夥,就屬於是自討苦吃了。
當悍馬H2緩緩駛離希爾頓酒店的時候,身處健身房內的蘇曉剛拉伸完畢,即使穿著寬鬆衣物卻仍能看出他一身腱子肉格外結實飽滿。
此時健身房內的人並不多,隻有幾個青年男女在跑步機上或跑或走,而他則拿著鐵片準備淺來個一百二十公斤的臥推熱熱身。
因為剛吃飽不宜劇烈運動,所以他隻做了二十個便停下,轉而寵幸其他器械。
就在他站在兩百公斤的杠鈴前擦鎂粉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大眾臉的男人,徑直走到啞鈴架前拿了兩個小重量的啞鈴吭哧吭哧地練了起來。
怎麼說呢,姿勢彆扭的蘇曉恨不得親自給他矯正一下,純純的萌新菜鳥。
可惜這裡是異國他鄉,那小子還有紋身,醜不拉幾的夜叉讓蘇曉下意識的就拉開了距離。
原本蘇曉是轉過身眼不見為淨的,可在他鍛煉的過程中背後總是有一道目光在盯著他,還老是停留在不可描述的部位,接連換了幾個地方依舊沒能擺脫。
果然,適度健身吸引異性,過度健身吸引同性。
蘇曉捏了捏拳頭,最終沒有發作,隻是匆匆結束了健身打算回房洗漱。
而負責監視的大眾臉見狀,心裡吐槽這傻大個中看不中用,才十分鐘都沒到就不行了,果然死肌肉耐力就是不行,真要比持久還得是他這種乾瘦形體。
沒有耽擱,等蘇曉離開後,他快步跟了上去,留下正在跑步機上做有氧運動的幾個小年輕麵露異色:
“我們這是……碰到零溢事件了?”
……
酒店七樓,蘇曉來到門前正準備按響門鈴,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門沒關,隻是虛掩著,留下了一道縫隙。
有問題!
雖然他在家裡地位最低,可他老婆女兒從不會將他的話當耳邊風,之前叮囑過她們娘倆無論何時一定要把房門關好反鎖,怎麼現在卻出現這麼大的紕漏?
手中驀然彈出一張硬殼名片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附耳傾聽沒發現裡邊有異常動靜,他緩緩推開門,就瞧見前陣子送給老婆的生日禮物被扔在地上,還有幾張日元散落在地。
瞳孔驟然一縮,這個熱情的魁梧漢子渾身肌肉隆起,身上驟然騰起一股駭人的煞氣,眨眼功夫便從熱心腸的鄰家大叔化作一尊怒目金剛,雙拳緊握發出骨骼轟鳴的爆響,儼然是到了暴怒的邊緣。
“是誰?”
沒有第一時間報警或者讓酒店調取監控,蘇曉目光掃視房間內景,根據現場痕跡在腦海中緩緩推演著之前在房間裡發生的事情。
大致理清了頭緒,蘇曉撿起地上的包包,隨後視線落在房間角落的架子旁,發現窗簾的衣角微微翹起。
拉開窗簾,露出了一個黑色的諾基亞。
聽完錄音內容,又翻找了一下通話記錄和短信,退役前曾在某特戰部隊擁有過輝煌履曆拿到過無數頭銜的蘇曉眼角微微抽搐,腦門青筋暴起連成一片看著格外猙獰恐怖。
“呼~看來得活動一下筋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