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來號人在轉瞬間全部被放翻在地,夜叉衝野原組的人說道:“去找幾輛車,把他們全部帶去本家審問。”
為了維護日本黑道的穩定,蛇岐八家經常會出麵乾涉幫派與幫派之間的衝突,有時候也會像這樣把人帶回本家審訊,隻是很少會帶這麼多人一起回去。
野原組的人領命離去,夜叉隨在地上某人的身上擦了擦拳頭上沾染的鮮血,回過頭卻發現好友正捧著手機似乎在與人通電話。
他走過去想要偷聽,可沒等他靠近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於是他便直接問道:“烏鴉,怎麼了?”
名為烏鴉的陰冷男子看了一眼滿地的神崎組成員,不鹹不淡回道:“神崎組的家夥可能瘋了,他們在今晚對十來個中小型幫會動手,想要奪取他們的地盤。”
“這麼勇敢嗎?”夜叉有些驚愕,據他所知神崎組麾下總共也就百來號人,同時對十來個中小型幫會動手,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們每個人要打五六個?
烏鴉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這些事與我們無關,就讓那些大人物頭疼去吧。”
甭管這些家夥究竟是吃了什麼藥,還是發了什麼失心瘋,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他們這些小嘍嘍不用操心那麼多有的沒的。
“喂喂喂,我們好歹是少主的家臣,難道不應該在他出國留學進修無力參與家族事務的時候多做些實事兒,為少主積累聲望嗎?”夜叉並不是很滿意好友的話。
俗話說的好,主辱臣死,他們是源稚生的家臣,這輩子就算是與他綁定在了一起,侍奉少主就要終身儘忠,不是想辭職就辭職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們為家族做貢獻,也能讓少主臉上有光。
“多說多錯,少做少錯。”烏鴉眯著眼,他和夜叉都是組織裡聲名赫赫的精銳,憑借浴血搏殺的汗馬功勞才得以直接效忠於少主。
但很顯然,目前的少主年紀太小,無論是資曆還是能力都不足以服眾,在他被大家長橘政宗介紹給大家並宣布他將是未來的蛇岐八家大家長後,其餘幾家家主全部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一直想著抓住他的小辮子好借機發難。
所以目前他們需要的是安穩發展,不能夠操之過急,也不能貪功冒進主動要求去做任務。
如果事情辦成了還好,他們會說身為源家家主這點小事自然是手到擒來,可如果事情辦砸了,他們就會質疑他是否夠資格擔當這個少主之位。
而哪怕這是他們這些家臣自己的主意,所造成的一切後果都會被算到源稚生頭上。
“唉,真麻煩,所以說你們這些玩陰謀的人心都臟。”夜叉伸了個懶腰吐槽,“少主身邊總共就三個家臣,一個是玩弄陰謀權術的狗頭軍師,一個是沉默寡言性子孤僻的女忍者,也就我一個是正常人了。”
“你就不怕櫻聽到這話後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烏鴉斜眼看他。
“嘿,少主在出國前就安排她去風魔家學習忍術了,沒什麼突發情況怎麼可能離開忍者訓練基地?”
兩人閒談間,神崎組的人已經被打包裝上了車,即將發往本家,於是他們的閒談便就此終止,重新回到車上押送著貨物離去。
就在他們的車即將離開新宿區三丁目的時候,烏鴉眼角餘光瞥見路邊等紅綠燈的三個小孩,發現站在中間的那個男裝打扮的女孩好像有些麵熟,可匆匆一瞥卻又無法完全看清對方的相貌,未能在記憶庫中檢索到與之匹配的人,便沒有繼續理會這小小的插曲。
紅綠燈旁,趕到新宿區三丁目的路明非一行人看著路邊數輛黑色轎車整齊從身旁掠過,透過車窗能看到那些人那凶神惡煞的模樣。
“看他們離開的方向好像是朝著希爾頓酒店方向去的,難不成他們就是來抓我們的?”
“應該不是,他們後邊的幾輛車裡裝了一些皮青臉腫的人,大概率是黑社會尋仇之類的。”楚子航否定了路明非的猜測,總是和自己的目標擦肩而過什麼的,世界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這又不是什麼晚八點言情肥皂劇。
“嗬嗬,那隻能說師兄你經曆的還是不夠多啊。”路明非嗬嗬一笑,表示世界上巧合就是有那麼多,跟在老夏頭身邊他已經領教了太多的巧合,結局無一例外都非常的歡快。
三人經過紅綠燈路口,來到滿是餐飲店的街頭,琢磨著今晚該吃點什麼。
“大小姐,你想吃什麼?”路明非不挑食,隻要是好吃的他都能吃,楚子航跟他差不多,隻要是能吃的下去他都能吃。
“北海道拉麵!”繪梨衣低頭寫了張紙條遞到路明非麵前,女孩兒似乎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求食之心,還特意加了個感歎號。
路明非抬頭看了眼,發現附近恰好有一家北海道拉麵館,便領著繪梨衣向前走去。
“師兄,你說老夏頭惹出這麼大亂子,會不會上黑白兩道的通緝令啊?”路明非邊走邊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還有我們是華夏公民,按理說遇到了事兒是可以去找大使館尋求幫助的吧,你說他們會不會管咱們的衣食住行?”
“這個我也不清楚,或許有一定的可行性。”楚子航對師弟的奇思妙想感到佩服,竟然能想到在大使館蹭吃蹭喝。
還彆說,以國家對未成年人的保護力度,大概率不會讓他們幾個和監護人走散的小孩在東京街頭瞎晃悠。
他們倆談論著這事兒的可行性,同時伸手掀開了拉麵館的簾子,恰好對上了一雙閃亮的透著堅強與希冀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