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要不是沒感覺到身前這個小年輕身上有龍血的力量,越師傅還以為他其實是用什麼特殊的言靈控製了這群貌美如花的女孩兒。
當然,或許他是某娛樂公司推出的當紅藝人,在年輕一輩中無人能出其右也說不定。
他有許久沒關注過娛樂版塊的新聞了,空閒時候越師傅更喜歡去教堂禱告,做一些有意義的勞動,或者去居酒屋找他的老相好暢談love&Peace。
“華夏有句話說的好,英雄不問出處,流氓不看歲數,隻要老板你有一顆勇於嘗試的心,必然能收獲屬於自己的愛情。”夏狄拿起一雙筷子隨意攪動著拉麵,把配菜全部攪和進了麵湯裡。
“正好我昨天認識了一個賣關東煮的單身阿姨,她和你一樣一大把年紀了還堅持擺攤賺錢,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和她搭個夥兒組成夫妻檔。”
越師傅聞言翻了個白眼,心道你小子是來吃飯的還是來拉皮條的,交淺言深的道理懂不懂,我的食物還沒進入你的食道你就想強勢插入我的生活,你這樣做你禮貌嗎?
或許是看出了越師傅眼底的嫌棄,夏師傅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那位阿姨還有個可愛乖巧懂事的孫女,你隻要點頭就能收獲一個睜著大眼睛仰頭喊你‘歐吉桑’的小可愛。”
“我連父親都還沒當做,直接升級成爺爺的話可能無法適應,客人你還是趕緊吃麵吧,涼了可就不好吃了。”越師傅打了個哈哈,低頭開始準備起上座女生的拉麵。
可就在他把裝有生麵的漏勺放進湯鍋中時,夏狄那悠哉悠哉的聲音傳來:“你確定?”
簡短的三個字像是重石敲擊在越師傅心頭,他不明白為何這簡短的三個字會如此沉重,重到他想要抬起頭又落下表達確定的頭顱無法挪動,好像隻要他點頭自己就會失去某種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
可他隻是一個靠著賣拉麵賺取微薄收入的糟老頭子,最重要的東西就隻剩下腦海中刻骨銘心的記憶,且這東西藏在他腦海最深處,被一把鏽跡斑斑的銅鎖牢牢封鎖,隻有在前往教堂彌撒的時候他才會取出鑰匙,用至誠至敬的禱告來擦拭記憶中附帶的血與罪,仍由那無法彌補的悔恨如刀般肆意穿透心臟。
越師傅的嘴唇囁嚅,沒有說話,隻是抬起頭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帥氣到過分的客人,仿佛靈魂都被卷入了那雙深邃宛如黑洞能將一切吞噬的眼眸。
“我……”越師傅感覺自己此刻正置身於教堂的懺悔室,過往犯下的愚不可及的錯誤衝破了那道鏽跡斑斑的銅鎖,如惡鬼般瘋狂撕咬著他的身心與靈魂,又如紅蓮業火一般準備將他這日漸腐朽的軀殼焚燒殆儘,留下被詛咒的靈魂接受日光的灼燒。
“嗬嗬,看來是我來的太突兀了,你還沒做好準備。”夏狄瞥了眼陷入呆滯狀態好似患了阿爾茨海默症的越師傅,笑了一聲將被攪和成一團的豚骨拉麵遞給了左側的女孩兒:
“今天就到這,希望下次我來的時候你能給出一個令人滿意的答複。”
說著,他起身離開,如摩西分海一般女孩兒們自動讓開道路,看著這個好似天使般的男人離去。
過了良久,這些被天使魅惑的女孩兒們漸漸散去,留下那個依舊愣在原地的拉麵師傅,和一個空蕩蕩的不留一絲湯渣的麵碗。
圍繞招牌的彩燈閃爍著霓虹般的光彩,一個身著簡樸襯衣的男生坐在屋台車的座位上:“越師傅,快給我來一碗拉麵,我快餓死了。”
這一聲呼喚終於喚醒了沉浸在滿心悔恨之中的越師傅,他蒼老的麵容微微一動,隱隱有金光流動的眼眸重新恢複了往日的顏色:“好的,馬上。”
拉麵師傅臉色有些蒼白,取下額前的黑色毛巾微微擰動,彙聚成流的汗水摔落在地,濺起點點水花。
一陣涼風吹過,老人的身軀微微一顫,徹骨的寒意透過被汗水打濕的衣物侵入他的肉體,直達那顆依舊強健有力的心臟。
望著那個光潔的麵碗,越師傅輕聲呢喃:“你究竟是索命的魔鬼,還是告死的天使。”
……
“我是魔鬼中的天使,所以送你心碎的方式~”歌舞伎町街頭,重新關閉雄性信息素的夏狄一邊哼著歌,一邊拿著紙筆寫寫畫畫。
拐帶女主角(?)
發布新手任務(?)
拯救女配角(?)
……
在獲取女主角撫養權後方的括號中緩緩寫下一個問號,夏狄翻開下一頁,嘀嘀咕咕道:“主角配角和炮灰都安排妥當,得去看反派準備的怎麼樣了。”
話音落下,他拐入一條幽深的巷子,身影在完全沒入黑暗的刹那消失不見,再度出現已經是在某個金碧輝煌的大廳。
這個大廳裡站著許多人,許多年輕的,漂亮的女人。
她們處在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紀,有的如花骨朵一般含苞待放,有的如盛開的鮮花一般芳華儘顯,千嬌百媚,讓人想要小心嗬護的同時又莫名生出將這些美好全部破壞的衝動。
這裡是猛鬼眾在新宿區的產業,而那些明媚動人的少女全都是從大阪地區調過來服侍某位尊貴存在的侍女。
夏狄端坐在榻榻米上,視線落在一個年紀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女身上。
她生的很美,比身邊的所有女孩兒都要好看,卻沒有像其他女孩那般畫著精致嫵媚的妝容,隻是有些拘謹的站在那,和同伴們一起等待那位大人的召喚。
“踏踏”
樓梯上傳來木屐踩踏模板的聲音,有人從樓上下來,腳步富有韻律,似乎在打著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