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我應該在車裡,看他們有多甜蜜(2 / 2)

果然還是老夏頭的鍋,如果不是他把突出一個有死無生的《夏寂霸刀》傳給師兄,想來師兄一定會是個善於以理服人的三好少年。

眼下情況不算樂觀,雙方僵持在原地,似乎都在等著對方先做出反應。

上杉越是孤家寡人慣了,一時不知該如何麵對自己的孩子,楚子航則是等著後發製人,而路明非則準確分析出了雙方的矛盾點,抬手按住師兄的肩膀,粗著嗓子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喊話道:

“Hey bro,非常抱歉打擾了你們的友情互動,但是我們才剛來,打算抽根煙,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

話音落下,他拉著楚子航後退一步,徹底消失在對方的視野之內,接著又從兜裡摸出防身武器岡格尼爾擺好架勢,用眼神示意楚子航蹲到圍牆底下,一旦對方有所異動就給他來個上下為男+心花怒放套餐。

麵對路明非遞來的台階,上杉越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用帶有日本特色口音的英語回了一句“Thank you for respeg our privacy(謝謝你們尊重我我們的隱私)”,便抓著烏鴉直接從天台跳了下去。

聽到樓下傳來“咚”的一聲,路明非和楚子航對視一眼,摸出鏡子朝下方以及隔壁天台打量片刻,終於確定對方應該是離開了。

“這裡不安全了,我們必須得換個地方。”

“收拾東西,我們得馬上離開。”

師兄弟兩人同時開口,話中表達的意思都一樣。

既然撞破了惡龍與猛鬼的好事,那必然會招致報複,隻有傻子才會呆在原地等人上門尋仇。

兩人馬不停蹄衝下樓去,敲開大門招呼剛洗漱完畢的繪梨衣和蘇茜離開。

蘇茜此時正在給繪梨衣吹著頭發,見兩人突然著急忙慌的收拾東西打算跑路,還以為是那些黑幫分子找上門了,也顧不得把繪梨衣半乾不乾的頭發,直接幫她紮了個丸子頭,再戴上帽子就算偽裝完畢。

因為這裡是愛情旅館,他們偽裝的身份隻能是偷嘗禁果的小鴛鴦,所以在走下樓梯的時候,路明非拉著繪梨衣,楚子航和蘇西則是肩膀挨著肩膀,勉強也稱得上親密。

充當看板娘的酒德麻衣早就換回了皮卡丘的裝扮,此時瞧見他們大晚上還要出門,不禁調侃一句:“怎麼,需要補充體力了嗎?”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正經,路明非沒好氣的瞪了皮卡丘一眼,決定等以後有時間了就寫一封舉報信寄給任天堂,就說有人未經許可擅自使用皮卡丘的形象招攬生意,想來東半球最強法務部會給年輕的旅館老板一個永生難忘的經曆。

而也就是他們四人離開愛情旅館的時候,十幾輛黑色大奔在旅館門前刹車,從車上下來30多個黑衣大漢,個個凶神惡煞手按長刀,腰間鼓鼓囊囊,一看就知道身懷利器。

30號人分出十人堵住了隔壁旅館和愛情旅館的大門,其餘人分做兩批湧入旅館,若將他們身上的黑色西裝換成飛魚服,那儼然就是一副東廠辦事閒雜人等滾蛋的架勢,讓路明非不禁在心裡感慨一句:“蛇岐八家好大的威風。”

因為年齡太小,一看就知道不是要找的目標,蛇岐八家的執法人對路明非四人視若無睹。

然而在街對麵的巷子裡,有一雙充斥殺意的眼睛正死死盯著路明非,準確來說是盯著他牽住繪梨衣的手。

“該死的臭小子,竟然敢帶我的寶貝女兒來愛情旅館,你真是罪該萬死啊混蛋。”察覺到繪梨衣身上的衣服換了頭發洗了,一副剛完事兒的模樣,上杉越雙目噴火,恨不得下一秒就拿刀衝過去把這個勾搭自己女兒的櫻井家小子給砍斷切開剁碎。

距離他們吃完飯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鐘,這麼長的時間,已經夠他們把能乾和不能乾的事情都乾了。

如果從愛情旅館出來的隻有楚子航和蘇茜,那上杉越隻會讚歎一句虎父無犬子,眼下他隻會覺得是路明非帶壞了自己的兒子。

聯想到剛才路明非那句隻是來天台抽根煙,上杉越備受日本特色文化洗禮的大腦就已經浮想聯翩,心中殺意更甚,呼吸都重了幾分。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長大了一定是個禍害。”

從牙縫中擠出這麼一句話,上杉越忍不住將手按在了腰間的武士刀上,想要為民除害。

可是當他看到繪梨衣就這麼乖巧的被路明非牽著,完全沒有一點抗拒意思,甚至在路明非腳步大了點拉開距離的時候,還會加快腳步跟上後,眼中的殺意卻又莫名削減了幾分。

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美好。

上杉越從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法國的教堂,天主教禁止牧師修女和孩童談婚論嫁,加上他眼裡隻有自己的媽媽,教會學校裡其他小孩隻是跟他搶媽媽的小鬼,自然沒有萌生過青澀而又甜蜜的愛戀。

而到了日本,被奉為蛇岐八家的影子天皇,他又直接跳過戀愛這一環節,擁有了七個名為妻子實則配種女的美女老婆。

從未真正將自己當做是日本人的上杉越根本看不上這七個又土又平的日本女人,他命令她們打扮得像是巴黎紅磨坊裡的舞女,使儘渾身解數來取悅他,但從來沒有對她們產生過任何感情。

他隻喜歡這種高高在上,可以隨便玩弄她們的身體,踐踏她們的尊嚴的感覺。

明明他的父親和母親是為愛私奔的苦命鴛鴦,卻生下了他這麼一個不懂愛的人渣,隻能說是命運弄人。

這般想著,上杉越心頭莫名苦澀,感覺自己或許沒有資格去乾涉女兒的幸福。

畢竟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逃避自己的過去、逃避自己的責任、逃避自己的罪孽……

眼前浮現晚餐時,自己站在屋台車內忙活著煮麵,路明非給繪梨衣遞紙擦嘴的畫麵,上杉越的背影仿佛蒼老了幾分:

“或許,我應該在車裡,看他們有多甜蜜。”

可就在他暗自神傷之時,就發現路明非把臉湊到紅發女孩兒麵前,姿勢格外親昵。

“鏘!”

一聲清脆劍鳴,巷子口的水泥墩斷做兩截,上杉越眼中蕭瑟全無:“果然勾搭女兒的臭小子什麼的,還是打斷腿比較好呢。”

水泥墩斷裂的動靜引起了守在旅館門前的執法人注意,等他們穿過街道衝入昏暗的巷子時,隻在垃圾桶裡找到了頭朝下即將死於窒息的烏鴉,現場沒有其他人的痕跡。

……

十分鐘後,路明非四人來到了東京大學附近的本鄉三丁目站,準備搭乘丸之內線前往東京站,趕最後一班東海道的新乾線前往熱海。

剛才離開愛情旅館的時候,路明非詢問繪梨衣認不認識剛才那些黑衣人,黑道大小姐表示自己隻認識穿白大褂的,不認識穿黑西裝的。

因為離開時沒來得及戴上假發,有人注意到了繪梨衣的紅發,路明非決定連夜轉移陣地,先去熱海避避風頭。

“繪梨衣,你泡過溫泉嗎?”

“沒有。”

“那我帶你去好好體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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