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在近海領域會有鯨魚出現,但眼下不正是捕鯨的好時機?
這段時間他們還惆悵鯨魚不好抓了,現如今它們自己送上門來,要是就這麼把魚放炮了,晚上回去半夜都得醒來抽自己兩巴掌。
當地漁民想明白後呼啦啦地趕往港口,準備開船捕鯨。
他們可不管虎鯨們捕食鬨出的動靜有多不尋常,無非就是獵物反抗的比較劇烈,任它再強再壯,也還是敵不過人類專門發明的武器。
隻是等他們抵達港口登上漁船,半天都無法啟動的時候,這才發現漁船的發動機遭人毀壞,那被人用鐵棍反複捶打至麵目全非的模樣,仿佛在控訴它們遭受了何種慘無機道的折磨。
“八嘎呀路!”
“誰乾的,給我出來!”
“我#¥*%@……”
在一連串氣急敗壞的怒罵聲中,某個金發碧眼的少年光著膀子路過,浮誇的胸大肌和結實的肱二頭肌之間夾著一塊衝浪板,而在漁民們看不見的衝浪板背麵,則藏著一根隻有戟把沒有戟矛的海皇三叉戟。
金發少年鎮定自若地走到遠處沙灘,在許多遊客那豔羨與春心蕩漾的注視下緩緩走入海中,在海水漫過腹部的巧克力後趴在衝浪板上慢慢遊遠。
直到遠離人群,愷撒那張帶著三分孤傲三分從容與四分瀟灑的臉上終於繃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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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於當代頂級的屠龍世家加圖索家族,愷撒從小到大都被名為“優雅”和“禮儀”的鎖鏈束縛,他可以儘情享受加圖索這個姓氏帶給自己的權力與自由,但是又不能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讓加圖索家族蒙羞,所以長這麼大彆說欺男霸女了,就連恃強淩弱的事兒都沒乾過。
而像現在這樣破壞他人財物的“壞事”,他也是頭一次乾,但還彆說,把這行為當成遊戲來看待的話還是挺有趣的。
他曾玩過一款名為《星之海洋》的遊戲,也是他玩過的最後一個電子遊戲,當時甚至為了獲得某個遊戲角色的道具而反複刷怪,還間接導致加圖索更換了一位的管家。
不過那都是年少輕狂乾的傻事兒,他已經原諒了過去不成熟的自己。
說起來,他現在乾的事情和當初那位管家做的好像差不多,都是掄著棍子斧子打砸彆人珍視的東西。
嘖,果然,屠龍的少年終成惡龍啊。
愷撒自嘲一笑,但很快他就找到了替自己開脫的理由,那個管家隻是想要踩在自己頭上以強調他身為管家的權力,而他毀掉漁船的發動機是受神指引,都是為了保護海洋生物。
是了,一切都是河神的錯。
嗯,也不能這麼說,一切都是這些日本人的錯,如果他們不胡亂捕殺珍稀的海洋生物,也不會引來河神的怒火,他也不會被河神選中執行漁民清掃計劃。
金發少年披散著自己的長發,趴在衝浪板上單手緩慢劃水,等待自己的小夥伴來接他。
自從昨晚開始狩獵漁船起,他就慢慢和黑虎、阿福養成了默契。
河神交給他的海皇三叉戟因為損毀嚴重,威能十不存一,任他使儘渾身解數也是就掀起一陣比較大的海浪,把漁船上的人震得七葷八素七仰八叉,所以揮一揮戟把就船毀人亡的場麵是不用想了,老老實實和虎鯨夥伴通力合作才是正道。
一晚上的時間,愷撒和虎鯨們采用各種戰術摧毀了將近三十艘漁船的發動機,基本都是虎鯨負責尋找目標並承擔主要輸出,而他大部分時間都是擔當輔助。
而徹夜的勞累也讓他身體疲倦至極,途徑此地決定把相模灣港口的漁船給禍禍了就休息一下,待恢複體力再繼續保護海洋的壯舉。
為了防止虎鯨們被漁民發現他選擇獨自行動,讓小夥伴們在另一邊等待,事成之後再到安全地方來接他。
隻是不知怎麼回事兒,他發現集合地點附近的圍觀群眾有點多,不少人衝他指指點點,還有人則用力揮舞手臂,大聲喊著聽不懂的話。
因為距離有點遠,愷撒壓根聽不見他們的話,也看不見他們臉上的焦急,便自顧自朝著峭壁另一邊的海域遊去,等遠離了港口並且迎來了大浪,他便翻身上板儘情展示自己的衝浪技術,享受踩著浪花飛馳的快感。
而愷撒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乘風破浪揮舞著手中的海皇三叉戟時,有一台攝影機已經悄無聲息的將他鎖定,並且攝影師還在深情並茂地改編著某在華夏廣為人知的主題曲:
“說一個奇葩,話說有一隻種馬,這隻種馬他,生了個俊娃娃……踩著塊衝浪板,三叉戟手中拿……要問他名字叫什麼,愷撒~愷撒,小~愷撒——!!!”
操控著無人機航拍的Eva看著身邊的“釣魚仙人”,明媚動人的的俏臉上滿是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
雖然但是,為了防止被讀心,這歌旋律還是很好聽的。
“Eva,待會兒等拍完了這段就把芬格爾還你,晚上再借來用用。”
夏狄唱完了一段兒,還沒想好接下來的詞,便決定把這事兒交給專業人士,讓Eva負責接下來的拍攝並且配詞,自己先去喂魚。
隻是他的話太過糟糕,在這個國度容易讓人過度聯想,而且離開前還嘀咕著如果效果一般晚上就拿芬格爾喂魚,硬是讓Eva臉上勉力維持自然的笑容都僵硬了三分。
銀發自然卷的身影消失,Eva長歎一口氣,總算知道為什麼芬格爾說伴君如伴虎都不足以形容他和夏狄的關係,這分明是一種無法言說且無從訴說的痛苦。
將注意力重新轉回拍攝畫麵上,此時愷撒即將穿越峭壁,與主角團交彙,為了防止男友大晚上失聯,她必須要保證畫麵足夠勁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