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盛大的戰鬥結束,隻有單身狗受傷的世界達成了!(2 / 2)

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開口說話,但是眼中又有幾分猶豫和擔心,低頭看著自己握住鳥頭法杖的手,似乎害怕著會出現不好的變化。

路明非敏銳捕捉到了女孩兒眼中的難色,絕口不提自己的次元口袋裡還有寫字本和簽字筆,靜靜等待著繪梨衣開口說話。

方才在風鷹鎧甲的加持下,女孩兒的哼唱他聽的格外清楚,聲音輕柔甜美像是隻可愛的小畫眉。

隻是還沒等繪梨衣下定決心,旁邊剛換上長風衣的蘇茜提起放在地上的背包,從裡邊取出了她落在避雨亭的寫字本:“你的紙和筆,彆忘了。”

看著有些濕潤的寫字本,繪梨衣麵露感激地看了蘇茜一眼,隨後接過紙筆刷刷刷寫了起來。

而路明非則是有些那啥疼,蘇茜什麼都好,就是賢惠過頭了,好不容易有了讓繪梨衣開口說話的機會,硬是被她的溫柔體貼給破壞了。

算了,還是下次再找機會吧。

他搖搖頭,露出個釋懷的笑容。

反正他們此行隻是殺了一條孽龍,還要返回東京去消滅猛鬼和魔王·強穩·醬男,後續機會多的是。

而且他清楚記得,繪梨衣使用力量後似乎在擔憂著什麼。

是身體出現了後遺症,還是力量帶來的副作用?

剛才那一擊必殺的力量是繪梨衣的言靈,還是老夏頭給予的特權?

她明明會說話,但是堅持使用文字交流,又是因為什麼……

將心頭的疑惑暫且放下,路明非湊到繪梨衣身邊看她發表協同戰鬥的感言:

“消耗不大,比以前要輕鬆。”

“……有進步!”

愷撒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發現路明非他們成雙成對,不是湊在一起寫寫畫畫,就是蹲在地上看貓有沒有受傷,莫名感覺自己有點多餘,甚至風吹過來的時候還有點冷。

摩擦了一下自己結實的臂膀,剛想說點什麼找點存在感,就看見路明非一拍腦門,望著遠處的黑石官邸出聲道:

“不對啊,為啥咱們在這打半天了,那房子一點事兒都沒有啊?”

明明那是鎮壓孽龍的封印,怎麼孽龍都出來了封印還沒半點損壞,難不成是道具組準備的封印材料過於粗製濫造,被地震隨便意思兩下就破了?

愷撒聽完路明非的介紹,心中感歎這跟堅不可摧的馬奇諾防線有什麼區彆,都是花費重金製作的防禦工事,結果一點屁用沒有。

等愷撒穿好衣服,五人結伴前往黑石官邸,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順便幫慷慨就義的管家先生收屍。

等他們抵達黑石官邸,發現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沒有遭到任何破壞痕跡,甚至連之前路明非留下的腳印都被擦了個乾淨。

“什麼情況,難不成屍守還擔心自己弄壞了賠不起?”路明非吐槽,明明漁港停靠的漁船都被它們禍禍沉了,怎麼這造價不菲的大彆墅就完好無損:“怪物的世界也講究尊卑貴賤嗎?”

“龍族的等級製度比封建王朝更加森嚴,貴族對普通龍類而言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可以對它們生殺予奪。”愷撒解釋了一句,“實力越強代表血統越強,也意味著它們的地位越高,龍族和混血種的社會都是唯血統論,一切以血統尊卑將人與龍分成三六九等。”

他說這話時,語氣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厭惡和鄙夷,楚子航和路明非都是若有所思,猜測在愷撒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甚至讓他深惡痛絕的事情。

走入黑石官邸大廳,兩隻肥貓突然從蘇茜懷裡的背包蹦了出來,一溜煙鑽進了壁櫥的小窩,埋著身子虎視眈眈看著這群“入室強盜”。

“嘿,你們這是什麼眼神,要不是我們把你倆帶走,那群屍守早就把你們大卸八塊做成貓餅吃了,還敢瞪我,兩個小沒良心的。”路明非碎碎念著,走廊儘頭傳來一聲響動,接著一個身著黑色和服的中年大叔緩緩朝他們走來。

那鋥光瓦亮的頭發梳的一絲不苟,步頻和步距以及手臂擺動幅度都拿捏的恰到好處,看向他們的眼神也格外感激與尊敬。

木村浩在三米遠的地方駐足,而後迎著路明非驚疑不定的目光躬身行禮:“感謝諸位的幫助,讓熱海免遭劫難。”

“呃……”路明非看著九十度鞠躬充分發揚日本躬匠精神的管家先生,很想問一句你怎麼沒死,但心裡到底承載著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終究沒把這頗為無禮的話說出口:

“不用客氣。”

“嗬嗬,為了報答諸位的恩情,我準備了溫泉和美食,還請諸位少爺小姐莫要拒絕。”木村浩笑著側過身,示意路明非等人跟他一起去洗漱。

主人的吩咐是一切聽從貴客的要求,那他便依令行事,將這五位小客人當做貴賓接待。

雖然他不清楚在自己昏迷的時間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過程並不重要,結局是好的就行。

路明非見管家先生絕口不提怎麼魚口求生的事兒,也不好追問,反正不要錢,管他那麼多。

再者說了,他們為了消滅屍守潮一晚上都在高強度作戰,難道還不能享受享受了?

黑石官邸有幾個室內溫泉,三男兩女分開洗漱,而木村浩則親自下廚。

就在五位少年勇士沐浴更衣泡在溫泉洗刷疲憊的時候,遠處的導演組也停止了拍攝,夏狄將拍攝的精彩戰鬥仔細收好,大手一揮示意接下來是自由活動時間,首席攝影芬格爾可以和Eva雙宿雙飛了。

看著突然消失的無良導演,被迫加班的芬格爾甩了甩濕漉漉的灰色長發,憤憤不平道:“冒雨拍攝到深夜,連個加班費都沒有,這要是在美國早就有工會找他麻煩了。”

因為身體原因依舊清爽乾燥的Eva無奈笑笑,輕柔將男友摟緊自己懷裡,取出乾淨的毛巾給他擦拭著頭發和臉頰:“好了,小心被夏先生聽見,回頭他又來找你麻嗚……”

“寶貝慎言啊,被他聽見會覺得你在說他小心眼的。”芬格爾聽著Eva的危險發言,瞬間站起身堵住了她剩餘的話。

抿了抿唇,Eva臉頰閃過一道淺淺粉紅,捏住男友的厚臉皮輕輕掐了掐。

“嘿嘿,走吧,咱倆去過二人世界,羨慕死那個大齡單身漢!”灰發紮成狼尾的男人牽起女友的手,漫步在清涼的熱海公路,攜手前行的畫麵是每一個夜晚都會出現在他夢裡又迅速破碎的回憶。

曾經兩人在校園並肩而行,在圖書館相互指導,在教學樓的天台熱情擁吻,在宿舍門前不舍擁抱分彆……

後來的卡塞爾學院,隻剩下一匹受傷的孤狼,沉浸在無邊無際的痛苦中難以自拔,在每一個有著美好回憶的地方緬懷逝去的她。

好在,他遇到了一個好老板,讓心愛的女孩兒回到了自己身邊,能像亙古流傳的《詩經》所述那般: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

待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道路儘頭,某個慵懶的身影重新出現,將小本本上新添的一行字劃去,嘴裡嘀咕道:“算你小子有點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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