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是不覺得的兩國之間有什麼友誼可言,但畢竟還有一群精日國賊在努力幫你們洗地,看在他們收沒收錢都這麼用心的份上,我還是勉為其難再確認一下,你是否堅持自己的觀點?”夏狄單手撐著下巴,臉上的笑意味深長。
櫻井小暮見狀心中悚然一驚,雖然知曉國與國之間不存在真正的友誼,隻有利益往來,但畢竟教科書上就是這麼寫的……所以她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上世紀建交後,大家不是已經化敵為友了嗎?”
篤篤篤——
聽著少女天真的回答,夏狄輕笑著抬指輕敲桌麵:“既然是朋友的話,你們會介意我在日本種點蘑菇嗎?”
說著,他身後的投影畫麵一變,在某個寬敞的潔白房間內,整整齊齊擺放著二十顆大號魚雷,每顆魚雷上都繪有不同的卡通圖案,粉紅色的豬、飛天小女警、魔卡少女櫻的召喚獸可魯貝洛斯、粉色長耳上套著金色項圈的白色貓咪、留著粑粑發型雙腳站立的羊……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大家夥並非魚雷,它們有著更加正式的名稱——“三叉戟ii”潛地彈道導彈。
每發三叉戟ii彈道導彈都能攜帶八枚核彈頭,且每一枚核彈頭的威力都相當於“小男孩”的五倍,也就是說這20支導彈相當於160個小男孩。
彆說紅衣大主教了,就是上帝他老人家來了也吃不消啊。
看著投影畫麵中飄過的注釋,以及那個手拿調色板正在往導彈上繪畫的男人,上杉越感覺自己的信仰在此刻都變得沒那麼虔誠了。
看著那一排排的彈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毫無疑問,夏狄口中的蘑菇並非可食用真菌,而是一種高溫高熱高輻射的核爆產物。
櫻井小暮此刻明亮雙眸瞪的溜圓,小嘴半張說不出一句話,給人一種腦乾缺失的美。
而源稚生則是瞳孔驟縮,聲音沙啞著糾正了投影畫麵上注釋的錯誤:“並不是全部導彈都搭載了八枚核彈頭,在這些導彈中還有一半隻攜帶了四枚核彈頭。”
“哦,你怎麼知道?”不止是夏狄,除了櫻之外的其餘三人也將目光望向了源稚生。
看著端坐於審判席的男人,年輕的源家家主眼神複雜,表情也帶著點難以置信和驚悚:“因為美軍現在還在尋找它們的下落。”
還記得在八月初,有一顆流星墜落在太平洋,掀起的海嘯沒能引起什麼大規模災難,但蛇岐八家的運輸船和美軍的核潛艇卻因其而毀。
當時蛇岐八家的推斷是流星墜落的動靜喚醒了一位沉睡在深海中的古龍,起床氣極重的純血龍族走到哪殺到哪,但令他們不解的是,蛇岐八家走私的軍火和美軍核潛艇裡攜帶的核彈都不翼而飛,到現在搜尋範圍都快擴大到東海了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你究竟是什麼人?”終究是沒能壓住心頭的疑惑,源稚生問出了這個全世界都在關注的問題。
神乎其神的手段,聞所未聞的能力,重現天日的軍火,來自華夏的旅人,如果說眼前這個男人就是當初那條從太平洋橫衝直撞跑進華夏海域的古龍,源稚生覺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隻可惜他注定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夏狄隻是瞥了他一眼,便重新敲響法槌,示意大家重新將注意力回轉到案件上:
“我的身份無關緊要,如果有什麼外交糾紛的話我可以把日本內閣、國會拆散重組,保證一百個人能拚出一百二十具屍體。
當務之急是趕緊做出判決,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下班休息了。”
無人回應。
良久的沉默過後,忍者少女站起來發言道:“審判長,華夏有將功贖罪的說法,源稚女在東京製造的混亂由您在背後支持,可見您心裡是唯恐天下……是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局麵。
而上杉越也在事後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懺悔不已,甚至不惜在蛇岐八家大開殺戒,在剛才營救少主的時候還沒忘記把神官再殺一遍,把神社再燒一遍。
在日本,應該有很多您看不慣的人和想要毀掉的建築,如果您不想臟了自己的手,或許可以讓他們代勞,從而減輕身上的刑罰。”
從小在戰場中長大的櫻非常懂一擊必殺的重要性,在兵荒馬亂的阿富汗,一個小孩殺手能獲取的酬勞很少,即便她是最厲害的那個,報價也不高。
她沒有幫忙談生意的經紀人,那些自稱聖戰者的遊擊隊也很狡猾,交給她的目標往往都是又難殺報酬又少的類型。
但櫻從來不挑,完成一次暗殺,賺到的錢省吃儉用的話能堅持七八天,但如果在刺殺中受傷或者透支體力,就不得不提前終止休息,繼續接取刺殺任務,否則便會餓肚子。
她在父母死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吃飽過,所以很討厭餓肚子的感覺,所以每次在執行暗殺任務的時候她都很小心,做足充分準備後以最快的速度將目標殺死,杜絕受傷的可能。
後來她覺醒了言靈,殺人成了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但她依然秉承著一擊必殺的原則,久而久之便成了市井間的幽靈暗殺者。
而如今,她無法使用言靈完成一擊必殺,於是重拾當初在戰場中磨練出來的,被風魔家忍者都誇讚不已的觀察與分析能力,成功看穿了夏狄樂子人的本質,提出了符合他意的判罰。
“櫻,堅強勇敢又聰明的櫻,我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夏狄看著麵容清冷的美麗少女,輕輕一歎:
“雖然我很想給你一個麵子,但你的少主大人或許不會讚同,他可是正義的朋友呢,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弟弟,為了苟且偷生而濫殺‘無辜’肆意破壞城市呢~
那樣的話,他一直以來的堅持算什麼,不是什麼都沒保護好嗎?”
聽著他的話,眾人默默看向低頭不語的源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