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隱姓埋名這麼多年,突然光明正大出現,應該是有什麼重要事情吧?
如果我沒猜錯,前天晚上夜襲總部大樓的應該也是你,能把二天一流這種‘空想之劍’用到如此地步,除了昂熱校長之外,也就隻有你了。
所以,能跟我說說,究竟是什麼事能驚動你這位退隱江湖的傳奇嗎?”
犬山賀沒有問上杉越如何潛入總部大樓,源稚生身為蛇岐八家少主,自然知曉總部大樓的整體構造,對暗門暗道了熟於心,兩代皇血擁有者既然達成了合作關係,自然不會吝嗇這點情報。
“傳奇什麼的有點過了,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拉麵師傅而已。”上杉越笑著擺手,對犬山賀的問題避而不談。
都說人老成精,犬山家主自然看出了對方在拖延時間,但他並未顯露異樣,繼續順著越聊越遠的話題說下去:
“我可沒聽說過哪個拉麵師傅出門在外,還會隨身攜帶兩把價值不菲的古刀,莫非你是覺得拉麵切菜太無聊,準備殺幾個人打發一下時間?”
“哦,這個啊,我聽說佛教講究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想去寺廟看看能否給自己攢點功德,以後死了可以上天堂。”
犬山賀麵色不變,隻是語調微微泛著冷意:“如果想要上天堂的話可以直接來找我,何必把神社的人都殺光了?”
“就和當初一樣,他們擋了我的道。”上杉越聳肩,看上去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神要複蘇了,即便你不想著為這個家族,為這個國家做點什麼,也請你不要在這個關鍵時候添亂。現在每一個成員都是不可或缺的力量,你和源稚生的所作所為完全就是在拖我們的後腿。”
“白王複蘇需要吞噬它的血裔,我現在每殺一個人,就會讓它弱上一分,怎麼會是在拖後腿呢?”
看著滾刀肉一般的上杉越,犬山賀眼中殺氣浮現:“所以,你是準備把我們殺光了,讓白王硬生生餓死?”
“開個玩笑而已,我是虔誠的天主教徒,怎麼可能會濫殺無辜,死在我手裡的都是該死之人,而且我不止砍蛇岐八家的人,猛鬼眾的也沒放過。”上杉越見犬山賀生氣了,坐姿端正幾分,不再那麼閒散。
“夠了,廢話到此為止,告訴我你來這的目的!”和服老者抬手按在了倚在桌邊的鬼丸國綱刀柄上,眼中的不耐清晰可見。
他從小就混在女人堆裡幫她們找嫖客,勉強稱得上能說會道,但光論口才的話他卻不及眼前這個老種馬一半,對方可是能和長老高僧大師扯一整天淡的存在,繼續試探下去也隻是白費口舌,
“好吧,我這次來其實也不是因為什麼大事,就是孩子被人欺負了,專程來幫他找個場子。”上杉越坐直身子,臉上如狐般的笑容收斂,獨屬於皇的氣勢逐漸展露,明明坐的沙發底盤偏矮,但望向犬山賀的目光卻像是居高臨下的俯視。
和服老者眉頭微蹙,心中警覺頓生:“你什麼時候有了孩子?”
他知道上杉越跟自己一樣選擇孑然一身,但對方依舊有生育能力,還有數量不等的老相好,指不定哪次擦槍走火就懷上了。
還是說,那個上杉家的小姑娘就是這老東西的種?
如果是的話,以大家長的謹慎和細心,肯定會順藤摸瓜找到上杉越,就算不當場將其格殺也會找機會把他抓住,絕不會讓他逍遙太久。
所以……
破案了,上杉越就是源氏兄弟的底牌!
源稚生作為大家長最親近的人,肯定知曉繪梨衣的出身,說不定還打探到了上杉越的存在,也正是知曉了他昔日蛇岐八家之皇的身份,確定他有能力闖入總部襲殺大家長,所以才會製定蛇岐八家十月崩潰計劃!
難怪,難怪大家長沒有立即死去,而是身中劇毒遭受非人的痛苦折磨,原來都是眼前這個老東西在蓄意報複,對橘政宗偷偷搶走他女兒還想要把他抓回來榨乾最後一滴的報複!
心念電轉之間,犬山賀明白了一切。
看樣子,他今天終於能見識到傳說中的皇級混血種,戰鬥起來究竟是何等壯觀了。
不過,克製你的辦法,校長已經替我找出來了。
按住刀柄的手逐漸收緊,曆經滄桑卻不顯得混濁的雙眸中隱隱有金光閃動,當代神速斬劍聖犬山賀已經準備好,用手中斬鬼刀飽飲皇血了。
然而就在他準備先小開一下試試手的時候,坐在對麵的上杉越卻突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而後如怒獅般威嚴的麵容湊上前來,聲音低沉的可怕:
“我的孩子叫源稚生,就是被你大庭廣眾之下冤枉為叛徒的那個靚仔,我今天來,就是想找你討個說法,他究竟哪裡像個叛徒?!”
“……”剛得出的真相轉眼間便被推翻,但貌似這個理由更加充分,作案動機更加明確,於是犬山賀在震耳欲聾的沉默過後,麵無表情地開口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僅憑他是你的兒子這點,就已經是個徹頭徹尾的叛徒了?”
聽見這涉及人格侮辱的話,上杉越狂翻白眼,抬起手就想去揪犬山賀的衣領把他拽過來講道理,然而對方左手大拇指一推,鬼丸國綱出鞘三寸,大有一言不合就開就動手的架勢。
於是他便又坐回原位,將剛才壓在掌心下的張片推到犬山賀麵前:“好好看清楚,這個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稚女隻是被他利用的棋子,而稚生更是被玩弄於股掌之間,人在美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啥也沒乾就被你當成了叛徒!”
收刀入鞘,犬山賀拿起照片低頭打量。
這是一張兩寸單人自拍照,照片上是個帥氣到能橫掃日本牛郎界的年輕人,而且與他還有過一麵之緣。
“你在開什麼玩笑,這是卡塞爾學院的執行專員!”犬山賀表麵裝的與昂熱不和,但這麼多年調教下來,早就變成了對方的形狀,怎麼可能會懷疑校長派來的人。
“源稚女的事情,可是校長親自從源稚生口中套出來讓他轉述給我,而且我還有他接受任務時的錄音!”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盒帶有體溫的磁帶,裡邊承載著久未謀麵的校長的聲音,每次聽到那低沉渾厚充滿磁性的話語,都讓他想起了當初在劍道館被竹刀抽到起不來,被校長大腳丫子踩著腦袋臉頰貼著地麵無法動彈的痛苦,那可都是他無法忘懷的珍……可恥回憶!
見犬山賀冥頑不靈,上杉越幽幽開口:“你有沒有想過,錄音是可以剪輯的,轉述的話可以斷章取義的……
這種手段對經營風俗產業的你來說,應該沒少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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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